尤物书屋 - 同人小说 - 【蒙克】存档在线阅读 - 换妻

换妻

    (1)

    他苏醒在满溢着奇妙情绪的眼中。

    复生的躯壳柔软又敏感,克莱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布料包围却不着寸缕。或许是在梦里,但死人又为什么会做梦……

    他听到阿蒙满意的轻笑声。

    吞噬了他又重塑了他的,现任诡秘之主,在他的身上撑着手臂,从上往下地俯视猎物。克莱恩躺在长桌上,或者是餐盘上,又或者是床——上好的布料摸上去就像水一样,一层一层重叠,缠绕。他的小腿,他的腰腹,他的肩颈,他。

    没有豌豆,下面没有豌豆。克莱恩不觉得自己是那名睡在十层床垫上的落魄女性,也不觉得自己应该躺在这里,然后浑身青紫。

    他看到阿蒙不满的皱眉。

    大概是他挣扎得太狠了,也大概是他实在不可口——真奇怪啊,真奇怪啊,把死人重新唤醒就是想做这种事吗?克莱恩想蜷缩起来或者逃走,可他被滑腻的布料限制住了。囚徒被握着脚踝拖了回来,然后被不紧不慢地捆绑住双手,跪在了地上。

    祂没有动怒,只是疑惑地把他按住。克莱恩私以为理想状态应该是被祂抓住磕头,敲破额角砸碎头骨,以血糊淋剌来让这个顽劣的旧日尽性,之后再行行好重新让他去死。而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这样跪趴在地上,身体被一群虫子形成的生殖器顶弄得瘙痒鼓涨。

    祂在说什么?祂在期待什么?

    克莱恩被重新翻了过来,被阿蒙咬住了喉管,喃喃的问句通过震动传递到他耳边。原来如此,原来祂似乎希望他更柔软、更温顺、更热情、更像个在床上的情人,而不是惊恐和抗拒。诡秘之主对此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克莱恩终于被快感擒获了。他吃力地抑制住不应有的呻吟,嘲弄地笑。您可以选择任何人,任何人都可能……呵,所谓的“错误”就是专门挑那个没有必要的选项吗?

    阿蒙似乎在思索。祂和克莱恩抵着额头,沿着唇珠向下舔吻,刻意使用的呼吸系统制造出暖乎乎的鼻息,几乎像是迷醉剂一样让克莱恩半个身体软绵绵的。祂的行为带着试探与回忆,每一步都像在模仿自己的记忆。效果非常好,非常棒——如果这是阿蒙想要的效果的话,克莱恩可以肯定祂成功了——他被自己不自知的敏感点挑逗,然后被控制到一败涂地,卡在阿蒙的怀里湿得像是淋了一场大雨的垂死病患。

    阿蒙搂抱着他,屈起指节顺着他湿漉漉的背脊若有若无地往下顺,连带出了他高潮后的余韵与战栗。灰雾之上的高背椅依然庄严肃静,可原本坐于其上的它的主人却变成被搂抱在神明怀里的宠物。克莱恩精疲力尽地闭着眼,他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仍然混乱茫然,但他已经无暇他顾了——在一个位格远高于他的旧日手下挣扎与交合,他累得几乎要昏过去。

    阿蒙不在意。祂把克莱恩裹进黑袍里,就像裹进乌鸦毛绒绒的翅膀里那样。祂的指腹摩挲着克莱恩身上斑驳的痕迹,语气依旧是困惑不已。

    (2)

    奇怪的时空,位格降低的自己。祂试图把对方吃掉,却很遗憾地发现做不到。

    另一个时空的阿蒙的右眼戴着的是装饰用的普通镜片。愚者先生才是诡秘之主,不过……祂笑眯眯地坦诚道,我们关系很好。

    祂了然。与过去的敌人和睦相处确实是那个“愚者”干得出来的事,只不过很可惜,属于祂那个时空的克莱恩已经因为失败而融进了祂的身体里,祂对已死的对手不太感兴趣。

    直到听见从虚掩的门后传出的呻吟声。

    指骨分明的手指紧攥着蓬松柔软的被褥,又在情人的哄弄下攀上对方的肩膀。祂进门,看见了“愚者先生”……啊不,诡秘之主侧首望过来的面容。

    我主,您在看谁?阿蒙没有管祂,只叹了口气低下头,抿唇叼住了克莱恩的耳垂,惹得克莱恩笑着哼了几声。

    祂的目光如触手般无声蔓延,从克莱恩紧绷的脚背向下,略过被挡住的脐下三寸,到泛着水光的通红乳尖,咬着镜片的唇齿,然后撞上了对方水雾后的眼睛。

    新分出来的阿蒙推了推单片眼镜,向门外伸手礼貌地请祂离开。

    (3)

    祂觉得这很有意思。不过作为诡秘之主的那个克莱恩好像不这么觉得。

    他坐在祂对面的沙发上,眉眼还残留几分倦怠,十指像两只交媾的白蜘蛛一样架在腿上。从祂的角度可以轻易看到领口解开的那三粒扣子内的旖旎风光,不难想象那些痕迹在夜晚是如何留下的。

    一次能说碰巧,两次能说不小心,三次……克莱恩暗暗恼火,和颜悦色地讽刺祂。

    活春宫好看吗?

    祂眨了眨眼,表情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

    还行。

    克莱恩顿了顿,神情自若而放松地无视了祂带有明晃晃意味的目光。对于与(虽然不是一个时空的)对方保持了长期固定床伴关系的他而言,这种带有欲望的眼神并不能让他产生什么波澜,更别提在一个小时前他刚被某只小乌鸦在床上压着胡闹完。

    他淡淡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进行告知,自己会尽力解决两个时空可以相互联系的Bug,并希望前错误先生现诡秘之主的对方可以同样伸出援助之手。

    至于祂那边的事?

    “我管不着。”克莱恩平静。

    (4)

    克莱恩的反抗愈演愈烈。他依然拒绝与阿蒙zuoai,拒绝每一次的情欲。咬断舌头,勒紧脖子,并开始像在神弃之地时一样思考如何自杀——可惜如今更做不到了。

    现在,他可怜地被缚住挂在半空,滑腻的触手在他身上留下了湿答答的痕迹。它们一部分温柔地缠绕在半勃的性器上轻轻刮蹭,却又堵着出口不允许它释放;另一部分早已侵入了他的后xue,每一次顶撞进出都会带出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顺着他的大腿流下来。

    “你看起来像在受刑。”阿蒙评价道。

    那些触手是由祂的半身化成的。祂浮在克莱恩面前,上身探向前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占领了他的口腔。触手的动作随着祂的心意cao得更加粗鲁,克莱恩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第一声哀鸣。

    阿蒙手抚上克莱恩在情欲之中变得潮红的脸,冰凉的触感让克莱恩一抖。祂仔细地观察着克莱恩的神色,手指一点一点描摹着对方的五官,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

    那个克莱恩,那个阿蒙的克莱恩,明明在情事中显得很愉快不是吗。可为什么祂的克莱恩就这么抗拒祂呢,是祂给予的快乐还不够么?

    直到克莱恩在祂怀里哽咽着射出来时,阿蒙依然没想通这个问题。

    (5)

    于是祂与祂进行了一场谁都不亏的交易。

    (6)

    阿蒙在他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只得到了克莱恩下意识地瑟缩。

    以阿蒙对自己的估计而言,做出的事能让克莱恩产生这种反应也不奇怪,但是没关系——这同样是乐趣和挑战。

    那就慢点来吧。

    阿蒙老老实实放下打算直接去脱裤子的手,轻舔了下克莱恩的唇角开始温柔地掠夺他的津液。祂的手移到克莱恩的腰间,原来扎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被祂扯出一些,探入缝隙,然后轻重不一地按压。

    祂抵着克莱恩的舌头交缠搅动,制造出了啧啧水声。克莱恩闭着眼,哪怕已经在爱抚与亲吻下胸口不住起伏,也仍然一副不配合不合作的模样。阿蒙从他的口中退出来,舌尖勾断扯出的银丝,落到克莱恩的嘴边晶晶亮亮的。

    祂先从克莱恩的眼角吻起,再轻飘飘地印在眼睑上,感受着下面微微颤动的球体。手下,祂不紧不忙地解开了克莱恩衬衫的所有纽扣,缓缓在他胸口游走揉捏,并察觉到克莱恩呼吸明显的一紧。

    “感觉怎么样?”祂轻声笑问。

    这让祂想起祂在诡秘之主的梦境里和对方误打误撞滚上床时以及之后一段时间内对方的反应。每一场不同的梦都是“第一次”,每一场第一次开始时都带着不安甚至恐惧……但每一次在cao开了后都会又软又湿。

    克莱恩没回祂。他隐忍地紧蹙着眉,咬着嘴唇抿成直线,欲望的痛苦让他神情纠结。他也懒得去问“你是谁”,一视同仁地选择拒绝。

    阿蒙腾出手将那条银丝抹掉,低头张嘴含住他充血挺立的乳尖。克莱恩想要缩起来却被祂按住了手臂。他难受地扭动,目光试图抽离又不由自主地注视着阿蒙的动作,就像死刑犯临刑前注视眼前的枪支。

    但给他一枪起码还来得爽快。

    这个阿蒙显得十分温和且有耐心。祂的十指扣进他的指缝,在他的身上零碎地亲吻:从锁骨吻到喉结,从鼻尖吻到耳旁,从眉心吻到额角。极富技巧也极其老道,祂在让克莱恩心甘情愿地燃起情欲——

    不错,祂成功了。

    阿蒙在克莱恩耳边小声地呢喃说他顶到祂了,并在克莱恩为此做出反应前摘下了右眼处的镜片放进他的手里。这个举动没啥理由,虽然有些举动也不需要有什么理由——但它有作用,就是使克莱恩迷惑,并且注意转移。

    所以克莱恩没来得及阻止祂脱下自己的裤子,也没来得及阻止祂将手指塞进自己身体里。

    克莱恩半勃的性器被阿蒙手法熟练地taonong,他眼睁睁地看着阿蒙舔了舔嘴唇,看起来似乎想做点别的什么……好在大概是顾及他的心理承受力,没有玩那出。

    不过要真是为他好,那为什么不干脆放过他?

    扩张完后祂不急着撞弄,而是扶着克莱恩的腰,俯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有意无意地在他耳边喘息;此时,身下的性器再挤开克莱恩柔软的内壁,碾过敏感点轻而易举地cao了进去。克莱恩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祂喘得麻了半边身体。

    ……是违规。克莱恩紧抓着祂背上的衣料,脑中里浑浑噩噩地闪过一句话:这是违规。

    阿蒙现在的姿势基本算是把他整个人拢到了怀里,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动地将祂给的快感全盘接受。祂的嘴唇贴着克莱恩的耳廓,故意喘得低哑短促,热气打到脸颊上,让他无端生出自己连耳朵都在被玩弄的错觉。克莱恩觉得自己在被祂填满,觉得自己在发烫,觉得就连他手上拿着的冰凉镜片也被他的温度同化。

    他能感觉到对方确实是对他怀有怜爱的。

    克莱恩低声喃喃着“阿蒙”,茫然地明白了自己为何会遭受这无妄之灾,也明白了那个身为诡秘之主的阿蒙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虽然祂根本就不懂。

    “亲爱的,我的……克莱恩,”骗子满口真情实意的谎话,“你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在褪下了最开始为了安抚他而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后,阿蒙重新露出了恶劣的一面。祂一只手抓住克莱恩的手腕压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顶得又快又急,性器抽插发出的水声甚至被rou体撞击的声音掩了下去。克莱恩被情欲一遍又一遍地冲刷,后xue谄媚又无助地绞紧,连大脑都一片空白。最后,他像被电击般弹了一下,胸部抬起腰部向下弯成一张象牙似的弓,在灭顶的快感中颤抖着痉挛。阿蒙放开他,拉过克莱恩被祂压得青紫的手腕亲了亲,取走镜片重新戴回了右眼。

    “那么,”阿蒙偷走他的不应期,手指按了按正吐着jingye、有些红肿的后xue,在等待克莱恩高潮平息的空闲中体贴地问,“接下来你想用什么姿势呢?”

    ——克莱恩接下来只想让祂滚。

    但在他开口前他就被阿蒙翻了过去。克莱恩双腿发软地跪在床上,使用过度的地方又一次被捅开。

    阿蒙的声音听起来兴高采烈:“既然你没什么想法的话,我们就先试几次吧……亲爱的。”

    (7)

    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支起膝盖顶着祂的肚子:“解释下?”

    阿蒙神色无辜地眨眨眼。

    大概一分钟前的两名诡秘先生打了场物理意义上的架,战况感人,最后以一方把另一方(自愿)放倒在沙发上为结局——克莱恩是倒的那个。毕竟这是他家,打出问题来了还得他处理。

    克莱恩扣住摸上他大腿的手。他刚回家,身上还是一身正装,西装裤把下半身的线条勒得很紧,手感也非常不错。沙发主人带点火气地扯开自己的领带,看了眼钟:“下午3点半。你就不能挑个好时间……吗。”

    出于对另一位诡秘之主的尊重(大概吧),他没有把“发情”两个字骂出来。不过没关系,克莱恩觉得对方能意会一下。

    “不准偷,”他不轻不重地踩住阿蒙的裆部,随手把领带丢下沙发,“帮我脱。”

    克莱恩:“脱衣服也是情趣的一种。”

    哦,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另一个阿蒙说过,祂的克莱恩在心情不好时会变得比较难搞——这个“难搞”,是指要求和挑刺数量增加,开骂可能性上升,抓得可能更疼。

    但是,诡秘侍者笑嘻嘻地说,他会愿意多做几次。

    阿蒙握住克莱恩的性器时,它的前端已经泌出了不少晶亮的液体。祂用指尖刮下并塞入克莱恩的后xue用作润滑,看着克莱恩不太舒服地扭动着腰,哼哼唧唧地咬着手指——没脱黑手套的那只手。

    他注意到阿蒙的视线,稍有点报复意味地笑了起来:“怎么,眼熟吗?”

    偷盗者唯一性化成的手套被他戴在手上。他把手指含进嘴里舔得湿润,然后有意往下身探去。阿蒙没阻止他。祂用原本进行扩展的手指压住克莱恩的xue口,方便克莱恩自己的手指进去搅弄。

    这是挑衅。虽然克莱恩还没反应过来,挑衅一个位格低于他的情人和挑衅一个位格和他相等的情人的后果会有什么不同。

    ——比如说,他现在做不到强制阿蒙老老实实听他的话。在不把床戏变打戏的情况下,他只能被对方cao到腿打颤。

    克莱恩的腿被阿蒙压成M形,后xue被灌得满满当当,整个下半身都被玩弄一塌糊涂。至于上半身看上去也有些不忍直视……或者该说凄凉。小巧的乳尖被嘬吸得红肿,周围还有几个牙印,连锁骨上都被啃了不止一口。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那个得到的惩罚,则是被克莱恩在后背泄愤般特意抓得惨不忍睹——但是显然,阿蒙压根不在乎这事,破皮的那点血丝在还没冒出来时就消失了。

    克莱恩不否认这场性事他被cao得很爽,但也绝不代表他喜欢这种粗暴的玩法。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在做完后和对方打一架。

    没有被他教育后在星空溜达过一圈的这个阿蒙本质就是个熊孩子!

    克莱恩完事后骂骂咧咧推开祂,靠坐在被体液打湿了大片的沙发再一次后悔为什么不去床上做。阿蒙欣赏了下自己在克莱恩身上搞出来的杰作,手还是不太老实地往他大腿内侧摸:“唔,我好像知道他不喜欢和我做的原因了。”

    克莱恩觉得全身都在隐隐作痛:“是吗太好了,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