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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当家教可是很危险的

    阿蒙的手放在他的皮带上。

    周明瑞的手指压着书页,眼前白纸黑字的文字和公式都仿佛开始摇晃。他16岁的学生对书的内容无动于衷,只用那双幽黑的眼珠盯着他。老师!学生如此亲切地轻呼,只把嗓子捏住,声音便会回到变声期前的甜蜜。

    老师,他微笑,我们玩点别的吧?

    “我们玩点别的吧?”——他以前也这么说。在周明瑞以为阿蒙还只是个不喜欢补习的叛逆期孩子时,他常常这么说。

    那个孩子开始捣蛋。他把答案颠三倒四重新组合,把下午茶时间从中午延长至晚上,拿着期限最后一天的两张游乐券希望对方能陪自己去——他说了价钱,然后笑着把克莱恩三分之二的工资当成普通的两张纸一样递了过来。富人家娇纵的小少爷那时候身高还只到他锁骨处——虽然现在也没有长多少——他被阿蒙揽住手臂,从摩天轮的最顶端俯视整个乐园。阿蒙靠在他身上,微笑着给他们合影留念。

    那时的周明瑞还不知道不安来自何处。而此时的周明瑞置身于沸水中被一点点地煮烂。他的年轻学生,把他丢入锅中并打开炉火的人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自私地责备他不专心。

    这个孩子现在仍然矮他一个头,站着想亲吻他的嘴唇时需要扯住他的衣领踮着脚尖,身体因为正在成长期而显得削瘦细长。骨节分明的属于少年人的手掰开他的腿,将手指塞进了干涩的甬道里面。

    原本穿在周明瑞身上的衣物散落在床下,只要在做完后再穿上就不会有污渍。无论是年轻的老师还是骄纵的学生,当他们在门口告别时,口吻平和得像半个小时前彼此含在高热的嘴里吮吸的只是便宜棒棒糖,而不是一根会射出jingye的yinjing。

    只要阿蒙愿意,这就是除两人外谁也不会知道的秘密游戏,他是唯一对游戏满意的玩家——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周明瑞决不会来应聘这个家庭教师的职位。

    他不算那种非常喜欢小孩子的人,但好在有耐心。周莎莎给他打电话报喜时,他正考虑着毕业后究竟去哪工作。“真的吗?太好了!”周明瑞靠在窗边听电话,脸上由衷的欣喜,“没关系,学费不是问题……在毕业假好好玩吧。我吗,呃,我先不回去了,有个薪水不错的工作,我打算去面试一下……好,好,没问题……”挂断电话后,他犹豫了会儿,给某个邮箱发去了自己的简历。一份时薪高于平均的家教工作,任务是辅导一个初三男孩的各个科目,还提到可以在补习时间包中餐或晚餐,附带条件是可能要帮忙照顾那个男孩……周明瑞猜对方肯定是个有钱少爷。他和一对情侣打算合租的那栋便宜房子离市中心较远,但离面试的场地——也就是那家人的别墅——倒只需要小跑半个小时就赶得到。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周明瑞略带紧张地回答着小面试官的问题,虽然心里疑惑选家教为什么是让未来学生来挑,不过转念一想在场的面试者水平差不多,可能合对方眼缘才更重要。

    他也没想到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没有相应经验?没关系。”右眼戴着单片眼镜,有着一头黑色小卷毛的男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撑着脸笑着说。外貌看起来不是外国人也肯定是混血,不过他说自己“虽然之前呆在国外但中文没问题”,告诉周明瑞“可以不用担心他听不听得懂”。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吗?周明瑞直到签下合同为止都没反应过来,这份他只是带着“试一试”心情来参加的面试竟真的让他得到了这份高薪工作。

    “在和老师聊了会后,我就确信老师会是个很有趣的人。”他的学生,阿蒙这么说。帮一个即将中考的男孩补习不算困难,更何况阿蒙极其聪明——仅相处两周他就发现了,这个孩子只是太随心所欲罢了。当周明瑞知道找家教补习的想法是阿蒙自己提的时,他把对方全对的试题放下,斟酌着问:“我觉得,你似乎只是想找个玩伴?”

    “玩伴……”阿蒙歪着头想了想,“这么说也对吧。”他脸上显露出的某瞬间的表情令周明瑞感到些许不适,只有那一瞬间,阿蒙又回到了到一如既往的熟悉模样。年轻的老师和学生相处得十分融洽,完成了每周的学习任务后,阿蒙就会约他进行一些别的活动,例如看电影,打游戏,甚至做手工。阿蒙的父亲几乎不回家,整个别墅只有他和仆人,地下室的家庭影院自然也只有他一个人使用。有时他俩熬夜看电影,然后便靠在一起在沙发上睡一晚。在这种事情发生了三次后,阿蒙特地抱来了几床被子,方便他们晚上打游戏累了后也能直接休息。周明瑞的回家时间越推越晚,与他同租的那对情侣也逐渐适应了他有时会在学生家里住上一两天的事。阿蒙和他也会出门,为了尝尝某个新开甜品店的点心或解决快过期的游乐场门票,有时候还会为了生物课的家庭作业去公园寻找能做标本的材料。阿蒙甚至还送了他一只手作毛毡乌鸦,通体雪白,只在右眼有个黑圈。

    他的学生貌似有某种收集癖。阿蒙房间里有一柜子的单片眼镜,还有一柜子他自称“感觉未来会有用”而留下的奇怪杂物。很杂,很多,不少是周明瑞亲眼看着对方收进去的,类似某日一粒掉下的扣子,一片形状奇特的树叶,甚至还有一叠纸巾,让人完全看不懂。周明瑞总觉得被人在外面喊老师有点羞耻。虽然他比阿蒙没大多少,但自从知道阿蒙的父亲和他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后,让阿蒙喊他哥哥似乎就有点不对,喊叔叔阿蒙又不肯,最后的解决方法是阿蒙决定喊他的英文名。“亲爱的……克莱恩,”阿蒙很中意这个称呼,他这么喊他,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哦,没什么。”

    一年多的相处让他们亲密无间,留下了各种照片——各种,照片。阿蒙会靠着周明瑞的肩膀,挽上他的手臂,笑着与他合景,在甜点屋或者摩天轮上,又或者在公园的长椅上。周明瑞低下头,和阿蒙贴脸颊,照片里的年轻男性显得温和而无知。如果他是专业的教师,或者对工作足够熟练,他就不会做错这么多事情——他会知道安全的距离是多少,会阻止阿蒙拍下那些看上去过于暧昧的照片。

    所以等到收网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道的,老师,”阿蒙坐在他面前,翻动着相册,“似是而非的证据有的时候比真相更要命。依靠一些想象补充空白,再加上地位的差距……克莱恩,如果工资高点,你会更轻松吧?”阿蒙的收藏品,照片,衣物,共同制造出了某个假象:他的老师和他有着违背伦理的特殊关系,可他还只是个孩子。

    阿蒙用欺骗和诱饵把威胁装饰得过于恐怖。周明瑞在很长一段时间后仔细回想,认为当初是可以逃走的。阿蒙也赞同他的想法。“可是你踏进圈套了,”阿蒙说,“非常……遗憾。”

    底线一步步降低,直至几乎消失。周明瑞明白了自己不是什么玩伴——他只是一个玩具,阿蒙的乐趣在于将他随意拆开组装,又修复到状似如初。地下室的屏幕上播放的影片逐渐变少,直到阿蒙随意选中放映的一段无命名视频里,周明瑞看见对方埋首于他的腿间,抬头后对着镜头笑着吞下了嘴中白色的浊液。现实中的阿蒙躺在周明瑞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犯困,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柔软的小卷毛挠着他的下巴。靠得太近反应太明显,被他顶到的学生打了个哈欠醒了。阿蒙抬头蹭了蹭周明瑞的唇角,过于短暂地迷糊了一会儿——然后年轻人发挥他旺盛的精力,注视着屏幕上自动切换的性爱视频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让性器重新进入老师已经满是jingye的后xue。周明瑞阖着眼低低地喘息,放松自己的身体,他的学生天赋异禀且天资卓越,想做什么都做得很好,包括且不限于cao他。进出与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他舒服到挺腰,他不能承认,但他的身体已经喜欢上这个“课程”。理智给周明瑞列出了大条大条的忏悔与痛苦,但那些都是他回到自己居所才要做的工作,在下次来到这里前,他有一周的时间被内心折磨。可是周明瑞现在正在犯错,人在犯错时是空不出时间来悔过的。这段荒唐的关系给予他用来放松的间隔是如此之短,他的大脑深知自己要好好享用。

    只要再等等,等阿蒙的兴趣消散,或者是他失去工作——这么想想,也不过一年左右。在他们第一次产生性行为后,处于失措中的周明瑞签下了为期三年的长期合同,也就是说,一直到阿蒙高中毕业为止,他都会领着高额薪水持续充当前者的专属家庭教师……

    真是好差事。

    虽说除却令他难堪的“加班”外,这样的生活也并非全无色彩。周明瑞回神,发现桌子上摆满了试卷,阿蒙伸直的指尖抬着一支笔。“老师,”他哼哼笑着,“转到哪个写哪个。”周明瑞凑上前小心翼翼拨动它,看它晃晃悠悠地转着转着,即将停在左上角时终于“啪嗒”掉了下去。

    阿蒙的头靠在他肩上,将那张被笔戳了个洞的试卷扯过来:“数学啊。”周明瑞看着他,突然发现对方已经有他高了。这个年纪的男孩长得真快,他的记忆从自己的高中飞速绕了一圈回来,又想到了阿蒙的高中毕业。“大学打算去哪里?”他问起,注视着阿蒙右眼上的单片眼镜。

    我的父亲希望我去他的家乡,他说有事情需要我做,虽然……阿蒙随口回答着。靠在周明瑞肩上的脑袋微微转过去时,单片眼镜上反射的白光消失了,镜片下幽黑的眼珠投来视线:“克莱恩,你在听吗?”

    周明瑞“嗯”了一声,笑了笑:“太好了。”

    阿蒙也勾起唇角。他十分了解自己的老师,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留在自己身边。除却他施加的威胁外,对家人的牵挂也使周明瑞无法离开这个工作——但还有什么他所不了解的东西存在。他常因对方平和的目光而困惑,思考着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明明一开始阿蒙只是把那些“证据”当成恶作剧的玩笑来准备的,但不知名的失误使他们的关系累积了过多的冲动,突破轨道交缠起来。阿蒙对此并不满意。他记起不久前与父亲的通话。屏幕对面的金发男人常年忙于工作,放心将次子放养在异国他乡——阿蒙没什么意见,他非常乐意——男人透过液晶屏看着天性顽劣的儿子,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我认为你会因某些事情产生一些改变?”他说,“我猜。”

    他的父亲不会给他直白的帮助,阿蒙心中有数。但他认为自己也不需要。例行视频结束后,男人仍然没得到阿蒙对于出国提议的肯定答复。

    阿蒙坐在可活动椅子上转了两圈,拨通了周明瑞的电话号码。非工作日的早上七点,熟悉的声音带着困意发问:“嗯……阿蒙?”

    阿蒙不说话。卷子被他拆出来堆在桌面上,纸张翻动的响声“哗哗”不停。周明瑞又问了几句,全都石沉大海。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出挂断的“嘟嘟”声。几秒的安静后,铃声开始吵闹。

    被惊,放笔,拿过手机,看看来电姓名。阿蒙在等过以上行为应有的时间后,接通了电话。“啊?哦……大概是我写作业时不小心碰到拨号页了……抱歉了,老师。”他说。

    周明瑞相信了。阿蒙遗憾对方原本带着倦怠的鼻音在完全清醒后已经消失:“这么早啊,真勤奋……有什么不会的题目吗。”

    周明瑞没有在询问,只是在等待他否认,再顺势挂断电话。阿蒙顿了一秒:“有一点,一道题。我等老师周六来了再问问您吧。”他猜想对面的周明瑞想必已经皱起了眉,既觉得这是句谎话,又担心题目是否让两人都做不来。

    “那你先把题目拍给我。”周明瑞说,对面似乎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快地答应了。半分钟后手机震动,他打开,发来的图片是画着“?”和“?”的草稿纸,上面写着“周老师,我喜欢您”。

    周明瑞面色平静地把手机调成静音,锁屏后丢去了一旁然后闭眼入睡。阿蒙盯着手机擦了两分钟的单片眼镜,最后轻飘飘地叹了口气,知晓对方已经睡回笼觉去了:“哎呀……晚安。”

    时间迅速流逝,离周明瑞在日历上打勾的日期也越来越近。

    阿蒙发觉今天的老师似乎格外热情。他顺从地打开双腿,在情欲里半眯着眼睛呜咽,所有动作都显得流畅自然,甚至能感觉到愉悦。阿蒙把他cao到高潮时,周明瑞仰起头呼气,唇角第一次往上牵扯。阿蒙非常明白这是为什么:从明天开始,周明瑞就再也不用来这了。

    所以说,完全对我没留恋啊,阿蒙这么想着,把性器从对方的后xue中抽了出来。装满白浊液体的安全套被打了个结顺手丢进垃圾桶,周明瑞撑着坐起,似乎是以为阿蒙想换个姿势。但他抬头,发现阿蒙把衬衫递到他面前,接着微笑着亲吻了他——“恭喜老师,”阿蒙绅士地说,“辞职愉快?”

    周明瑞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迷惑,但又很快弄清了情况。他冷静地把衣服穿好,任由阿蒙用卫生纸帮他擦干净身上那些体液。然而挺立的乳尖在白衬衫下仍然若隐若现,周明瑞垂眸整理衣袖,在他抬眼前,阿蒙的目光从那处移开了。

    不能显露……暂时还不能显露。阿蒙神情自若地屈指抵住镜片边缘,唇角勾起与往日如出一辙的笑容:“照片与录像带我都会销毁的,如果老师希望的话,我可以把过程拍成视频给您发过去。”

    “……不用了,”周明瑞一直着注视斜对面的书架,仰头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你要是真想留下,伪造个视频也不难;你要是真想销毁,也不必给我证明。”他收回视线,似乎是想尽快脱离这栋房屋:“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阿蒙放肆打量着周明瑞此时冷漠生硬的外壳,嗅到了一种别样的风味。如果现在把对方强行压倒在床上,径直把yinjing插进仍还湿透的后xue,用嘴去亵玩胸前的嫩红乳珠——那他的老师一定会在极度的羞愤中迎来高潮吧?

    多么令人心动的想象啊,他带着微笑和周明瑞走下楼梯,目光点水般从对方的身体上划过。

    “那么老师,”阿蒙一如既往站在玄关处,向周明瑞眨眨眼,“再见啦。”

    “喂,莎莎?没有没有,我的经济情况还可以……房租多付了半年,所以我暂时打算在这里再呆一阵……嗯,还没想好去哪里……”

    周明瑞将手机开扩音后放在桌子旁,拿着一把水果刀削着苹果。原本一起合租的那对情侣搬去了别的地方,好在房东好心没有给他中途涨价。他之前想过辞职后做什么。这个城市足够繁华且充满机遇,虽然离家远了些,但为了前途着想,留下明显是更好的选择。可是……

    周明瑞在电话挂断后咬了口苹果,感受到清甜的汁水弥漫于口腔。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有机遇的地方各处都有,与其在这个地方蹉跎时间,不如去新城市发展自己。周明瑞胡思乱想着,目光落到门口某只毛毡摆件上。他顿了顿,收回目光打算继续啃苹果,却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嗯?谁啊。”周明瑞找了个干净的碗,把缺了个口的苹果放了进去。或许是房东?他上一周说有新人打算租这间房子,说不定是来看看房子情况……于是周明瑞也没看猫眼,擦干手上的果汁后压下了门把手。

    他与阿蒙撞上了眼。

    “早……哦不早了,那中午好,老师。”时隔四个月后再相见,阿蒙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在右眼戴着一枚单片眼镜,还是勾着唇角笑意融融。阿蒙自言自语说着“打扰了不好意思”,毫不客气地登堂入室:“我还带着礼物哦。”

    周明瑞回过神,发现阿蒙确实拎着一个大纸袋子。他站在门口沉默,脸上是大写的滚。

    阿蒙对此无动于衷,他将袋子放在客厅茶几上,把周明瑞才吃了一口的苹果拿起来嘎嘎啃了:“老师?你站在那干嘛。”

    “……你来我这干嘛。”周明瑞没有靠近他,双手抱胸冷冰冰地开口。阿蒙津津有味把苹果吃得只剩核后,才站起身来:“老师,你家洗手的地方在哪?”

    见人不回答,他便自己四处张望,进了盥洗室洗完手后出来,又四处张望,竟直接进了周明瑞的卧室。周明瑞盯着自己的卧室门几秒后,缓缓走过去。阿蒙正坐在他的床边打量房间装饰布局,转头就被拦住了视线。

    “差不多也行了,”周明瑞垂眼看他,“你是打算在出国前再找我消遣一下吗。”

    阿蒙笑了起来:“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三件事。第一,”他轻声说,“是我想您了。”

    周明瑞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不用叫我老师,我们已经不是师生关系了——第二?”

    “第二是……我要叫你学长了。”阿蒙从善如流地改口,“选的和你一个专业。”

    周明瑞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三。”

    阿蒙支起腿,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顶着下巴:“三是我想要追求你,所以来给你送礼物。”

    周明瑞要气笑了。

    “那么,小少爷,我拒绝你的追求,”他深吸一口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请您给我出去。现在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也该了解自己在做什么了。”

    阿蒙无辜地看着他。不,也不是那么无辜,在幽黑的眼瞳深处,欲望像触须一般弥漫开来。周明瑞被他拽了一下,被抱得很牢。“克莱恩……”阿蒙把声音放缓,如同以前关系还亲密时一样叫他,热气像鸦绒一样扑打在周明瑞的脖颈上。熟悉的气息回到周明瑞的鼻端,他无法控制地想起某些旖旎yin靡的画面,尤其是辞职那天——他虽然面上不显,但没被满足的欲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越扯越深。回到家后,他第一次主动用手触碰后面,却因为找不到敏感点而更加恼火。

    未尽的情欲再次升腾而起。

    “我明明还有很多没有学会啊,继续教教我吧。”阿蒙把他压倒在自己的床上,手指顺着腰线揉搓下去。周明瑞宽松的衣裤让阿蒙很容易就能摸到他已经湿润的入口,水液黏腻温暖,想必一直等待着能被好好使用。

    “停,等一下……”周明瑞勉强找回了些反抗能力。他不明白怎么几句话间自己就被带到了床上,还很不争气地开始起反应。大脑混沌间找不到可组织的用词,直到已经被脱得只剩衬衫了,他才抓住了一个没什么用的东西:“安全套……!”

    周明瑞涨红了脸:“没有就滚下去,我真的会告你强jian!”

    “诶,真是的,”阿蒙慢慢吞吞地把性器在周明瑞的会阴处摩擦了几下,看见已经湿透了的xue口下意识地缩紧,又绞出几滴水液,“以前都射进去那么多次。”

    “不过,”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四五片塑料小方块来,笑眯眯地,“我真的有带哦。”

    周明瑞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阿蒙正占着他的沙发看电视。茶几上的苹果梨子被他削了两个,切成块放在碗里用牙签叉着吃。周明瑞坐在他旁边,眼睛盯着电视上的《动物世界》,嘴巴在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为什么走?”阿蒙转过头看他,“这里也算我的合法暂居地。”他们两个互相看着,一言不发,直到周明瑞皱紧了眉头:“那个新合租人是你?”

    “对啊,”阿蒙凑近他靠在他的肩上,“刚刚才付了一年全款。”

    “我觉得,分开的期限再缓缓也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