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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Air

    

    飞机正飞行在太平洋上空,灯光熄灭的机舱里除了发动机的轰鸣,还间夹着乘客的咳嗽和细语。叶予柔将遮光板拉开一条缝,窗户外是浓重的夜色,只有机翼上的警示灯闪烁着。

    屏幕上的飞行航路图显示此时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十个小时,她关掉小电视,带上了耳机,点击提前下载好的电台播客节目开始播放。

    声音以电波的形式被储存下来,得以跨越时间和空间,抵达叶予柔耳中。

    韶柯的嗓音经过麦克风后变得有些不一样,更沉,带着一点点沙哑,她明明是在正常地念着节目台词,叶予柔却朦胧地联想到那人zuoai时凑到她耳边喊“jiejie”、喊“老婆”的画面。

    伴随着想象,一股酥麻顿时从耳后蔓延遍全身。

    其实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予柔就莫名觉得韶柯的声音耳熟,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后来她偷偷向两人的共同好友打听韶柯的情况,得知对方是播音主持专业,现在正在电台实习。

    播音主持,电台,叶予柔凭借这几个关键词,终于找到了对于韶柯声音熟悉感的来源。

    前段时间她过得十分糟糕,家里的一堆颇受让她精神衰弱,吃不好睡不好,连带着乐团的排练也无法集中,拉错了好几次。

    因为怎么都睡不着,她就在晚上开车出去,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道路上飞驰。

    十二点后的城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浮华,夜风从敞开的车窗外倒灌进来,轰鸣着淹没所有别的声音。她一直开到失去所有力气,这才在路边停下。她躺在驾驶座上,看着打开的天窗,看着城市上空黯淡的星星。

    心很沉重,身体很疲惫,可流泪也是需要力气的,叶予柔觉得自己连伤心的力气都失去了。也只有趁着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接着重力的牵引,她才能哭出来。

    不过这个姿势会让眼泪倒流,将她淹没,让她产生出一种仿佛自己在溺亡的错觉。

    叶予柔哭得头都有点痛了。

    她勉强打起一丝精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翻找纸巾,想要把眼泪擦擦,可惜眼泪模糊了视线,以至于她无意中碰到了哪个按钮。

    车载音响传来“滋啦”一声,打开了,紧接着柔和的旋律从喇叭里流淌出来。

    可她只顾着找纸巾。

    摸索了许久,她终于在副驾和车的缝隙中摸到了被压扁的纸巾盒,等把满脸的泪擦干,叶予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声音上。不过这时音乐恰好播完了,只听主持人的声音传来,说:“城市灯光熄灭,如果无线电波另一头的你还没睡,不要担心,我还在陪着你。”

    也是从那天起,叶予柔有了听电台的习惯。她每天都在差不多的时候打开电台,逐渐摸清了节目的播出规律。

    情感通过无线电波的波段徘徊在城市上空,叶予柔知道,主持人说的那些话语并非只对她一人,可她还是渐渐沦陷在对方的声音里。而且那人挑的歌曲也都那么对她的胃口,这让叶予柔自作多情地觉得两人之间产生了些许灵魂共振。

    但她从没想过她们会见面。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早上六点。

    叶予柔认床,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航程里只断断续续眯了两小时,以至于现在不仅精神不振,太阳xue还在一涨一涨地生疼。

    回家又花了半个小时,幸好还不到早高峰,否则遇上堵车还要更久。大概七点出头,叶予柔终于拖着疲累的身躯打开了家门,家里十分安静,她在客厅放下行李箱,悄悄打开了紧闭的卧室门。

    床上的被子鼓成一团,叶予柔踮着脚走到床边,轻轻扒开了一点被子边缘,看见韶柯卷成一团正睡着,眉心还微微皱起。而床头柜上放着安眠药,装药用的小纸袋开口敞开着,一看就是不久前才被打开过。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每次乐团要出国演出时,叶予柔最放不下的就是韶柯。

    尽管那人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对她的依赖变得更重了,极端的时候一定要黏着她,离不开半点。叶予柔很喜欢韶柯,可偶尔也会觉得不堪重负。两人为此吵过不止一次架,最严重的一次还闹了分手,但真的分开后,等那股劲儿缓过去了,叶予柔又开始忍不住担心韶柯,仿佛想着那人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所以当韶柯哭着站在她面前,说“不要丢下我”时,叶予柔早就快要投降的意志瞬间被击溃。

    此时此刻,她看着睡着了仍微微皱着眉头的韶柯,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对方的眉心。不过那人没醒,于是叶予柔用极轻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说:“我回来啦。”

    说完她转身,轻手轻脚地进了次卧的浴室。

    热水从头到脚淋在身上,原本已经消散的困倦立刻涌了上来,叶予柔速战速决地冲完了澡,又半梦半醒地吹干了头发,勉强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撑到了爬上床。

    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在失去意识前,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温暖。

    叶予柔感觉所有事物都在温柔地拥抱她,然后她安心地陷入睡眠。

    时差让这一觉变得很迷乱,期间她觉得自己零零碎碎地做了好几个梦,却丝毫没记住梦里发生了什么。直到一股微妙的快感从脊椎蹿过,叶予柔下意识地呻吟出声,接着渐渐开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有什么东西压着她,温暖而带着重量,脖颈间也弥漫着一种痒意。她打了个哆嗦。睁眼的瞬间快感猛地变得鲜明,同时世界似乎都在旋转,叶予柔两眼瞪着天花板,脑子还没成功开机,一时竟然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方。

    身下传来鲜明的濡湿感,舌尖灵活地顶开了rou唇,挑逗着已经肿胀的阴蒂,又在xue口处轻轻戳刺。这下她彻底清醒了,掀开被子,看见韶柯正挤在她两腿之间,埋头舔弄着rouxue。

    那人大概也察觉到她醒了,起身凑到她耳边,说:“这次我忍得很好,所以要给我奖励。”

    明明她们只有一周没见,平日也没少打电话,但当韶柯的声音振荡着传入耳中时,叶予柔浑身一颤,本就暗流涌动的情欲一下便被撩拨得更加汹涌。

    她翻了个身,骑到韶柯身上,身体向后分开双腿,主动用手指扒开了yinchun,把欲求不满的xiaoxue展露出来——那里早就湿透了,唇舌的玩弄让阴蒂充血顶起来,洞口一缩一缩地,露出里面变成艳红色的saorou。

    中指在rou缝里滑动几下,紧接着一点点探入了翁张的洞口里。叶予柔能感觉到濡湿的rou壁在吮吸着手指,yin水不断从小逼深处涌出来。她喘息一声,又加了一根手指,简单抽插两下后,撑开了欲求不满的xiaoxue,对韶柯说:“宝贝,快来cao我。”

    色情的水声在房间里泛滥,韶柯一边亲吻动情的爱人,一边扣住了对方的腰,又暧昧地摸到了软软的小腹上。

    她手掌微微用力,压在肚皮上,半晌,带着点笑意地问说:“老婆,你这里在跳,shuangma?”

    韶柯了解叶予柔的一切,从灵魂到身体。所以她总是能将后者的欲望一次次吊起,又让其无法疏解,直到理智在欲求不满中分崩离析。

    叶予柔已经被做得晕晕乎乎了。此刻,本能压过了理智。她想要更多,想要爱人的拥抱,想要爱人的吻,想要爱人的情话,想要对方让她变得更濡湿。

    所以她先抱紧了韶柯,亲吻爱人的唇,在对方耳边说“我爱你”。

    然后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