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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the unlocked room(许乐杜少卿)

    伪囚禁,情趣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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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我想把你关起来,很久以前就想了,那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大麻烦,现在也......不不不,现在不是,现在我想把你藏起来。”

    昏暗的房间,烛光幽幽,红酒水晶杯,酒液微微晃动,鲜艳如血。

    但这不是即将成为犯罪现场的房间,以前可能有机会是,但现在不是。至少目前,这里是许乐和杜少卿庆祝结婚纪念日和许乐生日的场所,他们正在享用烛光晚餐。

    上面的话是许乐说的,气势一点儿都不足,心虚不实,这么短短几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中途许乐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去觑杜少卿的表情,生怕从他冷漠如冰的面容上看出什么嘲讽的情绪,那样会让他在一瞬间丧失所有勇气。

    他和杜少卿结婚已有三年,戒指贴合指根,像长在了那里,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没了当初的突兀。倒不是说有什么三年之痒,他们间的激情一如昨日,情感在每一根血管里流淌,双眼对视,仍能看见彼此仿若燃焰的渴望。

    他们结婚日和许乐生日重合,许乐开玩笑说这样还能两个一起庆祝省点事情。许乐在身世曝光后得知了自己真实的出生日期,但他固执地不肯承认,觉得他养父母捡到他的那一天才是他真正开始活着的日子。

    全家围着他点蜡烛切蛋糕的记忆只存在于幼年,已经过去太多年,颠沛流离,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也不会有人在乎。所以当他在同居第一年某个清晨醒来,听见杜少卿平静地祝他生日快乐,看见通讯录里满是未读的生日祝福时......那样的幸福和感动,石头心都会软成棉花。

    杜少卿于他,确实曾经是大麻烦,手握重权,其心如铁,威望无俦。这样人物,可惜却站在他对立面,好在他还是把他争取过来了。最为此烦躁的那段年月,许乐不止一次想过该怎么解决他。放任不管太危险,杀了又很可惜,不如抓起来,由他亲自看管。

    这点邪恶的小心思在而后的漫长时光中演变成了另一种,增添细节,锁链碰撞和呻吟......

    或许是下肚那两杯红酒给他的勇气,他对着杜少卿说出了埋藏已久的阴暗想法。

    “这是什么角色扮演吗?”杜少卿对性爱了解得不多,但也不排斥尝试些出格的。

    “算是吧,”许乐余光瞄见他微皱的眉头,xiele大半的气,“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喝多了而已,醒醒酒就好。”他就不该提出来败坏他们感情,杜少卿表现得过于禁欲,当初能答应上床都在许乐意料之外。

    杜少卿看着聚少离多的伴侣,神色平和:“我可以考虑。”

    许乐的眼睛刷地明亮,但杜少卿接下来就提出了一串问题:“但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想要......囚禁我?”他稍稍停顿,“我目前这个状态哪里令你不满?你前几天分明还劝我多出去走动和人面对面交流。”

    许乐听出了他的不悦,赶紧解释:“我没有满意,就是......你知道吧,这是种情趣。而且你待在家里是主动,因为你宅----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出门社交,而我把你关起来,是强制性的。这有根本性区别。”

    “你的动机是什么?”杜少卿有些不依不饶,像审讯官那样逼问答案。

    许乐使劲拧绞着为数不多的脑汁,想给出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是......他想玩这个情趣就是想玩了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玩啊!灵光闪现得总是那么突然,许乐右手握拳,一锤左掌,说:“我想到剧本了,四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灵魂互换,那会儿你应该还在墨花星上吧,大概是和我最不对付的时候,看见我就想掏枪打死,那我就有理由正当防卫了。”

    杜少卿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他端起手边的高脚杯,喝了口红酒压惊,语气冷冷淡淡:“我不会掏枪打你,活着的帝国皇太子是很好的质子筹码,比死的你值钱太多。”

    许乐竖起一边眉毛:“我们共处一室,没有任何武器辅助,你难道打得过我?信不信我一秒内就能弄晕你,你再醒过来就已经是被我俘虏了。”

    晃了晃酒杯,杜少卿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地问:“你就不怕我发火?”

    怕还是不怕,这是个问题,许乐梗着脖子装没听见:“好了就这么定了,听我的,都听我的,现在就开始吧。我刚想了想,你进入状态需要时间,要不这样,暂定时间是七天,我们设一个安全词,你受不了就说那个安全词,然后我就停。”

    进展这么快的吗?已经发展到设置安全词了?杜少卿的思路没被他带跑,冷静地点出关键:“我还没同意。”

    许乐装傻到底:“好!那安全词,呃安全句就这个了----我还没同意。”他迅速收拾了餐桌,锁上所有的门窗,拉下窗帘,开灯,一口气吹灭烛台上所有插着烧的蜡烛,碗筷杯盆一股脑堆到洗碗机里,最后坐回到原位。翘腿,手肘撑在扶手,微抬下颚,眯起眼睛,看着已经进入到角色中去了,“现在,在这里,脱衣服。”

    连杜少卿都没有忍住吐槽的欲望:“你的剧本情节是不是进行得太快了,这是哪一步?不应该从四年前的我和你对峙开始?”

    “这些都不重要,”许乐语速飞快,“就当是你被我俘虏的第二天,吃完一顿沉默的晚饭后,我忽然向你提出这个要求。你会怎么做?”

    他真心实意地好奇,并且期待对方的反应。

    想玩囚禁,那强制爱必不可少,许乐就是想享受掌控他的快感?那他应该反抗挣扎吗?杜少卿决定让许乐意外一次,他也不是什么忸怩造作的性子,放下手中还端着的酒杯,干脆地脱衣解扣。

    许乐愣了片刻,不敢相信杜少卿居然这么脱离角色,但他抛开这些细节,专心欣赏。随着裸露皮肤的面积增大,许乐眼睛眯得更紧,只剩一条缝,透出炙热的欲望火光。等杜少卿解开大半内衬纽扣,他喊了暂停:“行了,上半身就这样,剩下的衣服脱干净,然后躺到餐桌上去。”

    不是特别情愿,然而杜少卿面无表情地照做了,许乐也起了身,俯视他的盘中餐,看见杜少卿没什么变化的神情,叹气:“少卿师长,拿出点表演的敬业精神来好不好,表现得害怕一点,要知道你现在正被我这样那样,是碍于我的yin威不得不从的----”在杜少卿森然的目光下,许乐没敢把后面的名词完整说出来。

    看着他一脸苦闷相,杜少卿唇角微翘,不留情地批评:“你的演技才糟糕,作为囚禁我的人,你就是这么跟我商量着说话?气势太弱,军队里混的那几年去哪儿了?学我戴墨镜装酷不是很像模像样吗?”

    许乐简直想以手掩面,这都是他黑历史,他是装酷,杜师长才是真酷啊。他想了想,就地取材,顺手抄起一旁的红酒杯泼上杜少卿胸腹,醇香醉人的深红色酒液顺着肌理蜿蜒流淌,连衬衣布料都因酒水而变成半透明色泽,贴在其主人皮肤上。

    杜少卿看了眼自己乱七八糟的衬衣,微微着恼:“许乐!”

    “别担心衣服了,你应该担心自己。”许乐全然入戏了,压过去按住他弹动的身躯,舌尖卷起甘醇的美酒,吞咽下去。许乐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他迫不及待想进入对方,再次体会被一汪软腻吸吮的美妙感觉。

    他们有些时日没做这种事了,感到有硬物抵在身后,杜少卿不可避免有点担心,许乐不会就这么直接进来吧?虽然他相信许乐不会让他受伤,但这会儿他们在角色扮演,许乐明显是要粗暴性爱。

    事实证明许乐到底还是不舍得弄伤他,但是......为什么许乐能从橱柜里拿出......润滑剂?有许乐在,杜少卿不怎么进厨房,所以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看来许乐是早有准备,预谋多时了。

    手指惯例蘸足润滑,细致地摸索扩张,里面温暖的柔软有力地绞住插入物,泌出细黏的汁液,润滑剂融化,暖而淡的香味也随之溢出。

    许乐填进他被准备过的后xue时,杜少卿还是不适应地喘了几声,比起以往温柔的慢节奏性爱,这次的来得迅猛热烈,他多少吃不消,硬木的餐桌也太硬,身体交缠起伏间撞在桌面,硌得他很不舒服。

    “去卧室。”杜少卿尽量缩短话语,要不然他可能会呻吟出声。

    “不,”许乐难得没听他的话,“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现在是我阶下囚,没立场提要求。”

    杜少卿素来少言寡语,即使在军中积累下丰富的骂人词库,但也很少有问候对方的家属和某些器官的时候,这样十分有损他冷漠形象,毕竟他治军靠的是手段和人格魅力,而不是骂脏话。不过按许乐的话说,他很会阴阳怪气嘲讽挑刺。他现在深深怀疑,许乐是积怨已久,想借此发泄一下对他的种种不满。

    他生了情绪,隔着一层衣料咬了许乐的肩膀,留下一圈藏在衣服里面的齿印。

    许乐随他动作,不加干涉,只是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干他,重重戳弄他前列腺所在,翻搅敏感多汁的rou道。又酸又痛,但快感也是前所未有的,偶尔来几次粗暴性爱似乎也不错。更何况许乐只是嘴上逞威风,知道这张硬桌对杜少卿的腰和背不友好,带着他转战场所,去了客厅的沙发。

    他们家具布置得简约温馨,是软和的布艺沙发,米色的,杜少卿推了推许乐:“别在这里,沙发套脏了会......很难,唔,洗。”他最后一个字听着飘软,而且混进了一声收不住的短促呻吟。

    另有的一声脆响是许乐拍了他的臀,手掌和饱满臀rou接触,炸开的不仅是噼啪的细微痛感,还有杜少卿的羞耻心。他可说是惊怒交加,但想起那句跟闹着玩似的安全句,怎么都说不出来。

    沙发座面小,他们两个怎么都没办法并排躺下,身体叠交,许乐握住杜少卿脚踝向下拖扯,让他一双腿盘住他精悍腰身。这个姿势不太好,杜少卿都没什么可抓,被不断顶向后面,感觉自己不久就将摔下沙发,想起身又觉酸软没劲。

    暂且抛开沙发清洗问题,反正交给许乐洗,洗不干净就锤爆他狗头!

    杜少卿放纵了一回,沉浸在这场别样的zuoai中,他相信许乐不会让他摔下去,直接闭上眼睛。在激烈性爱中感到些微眩晕,似乎就快到高潮,又还差上那么一点。许乐在床上向来照顾他,会帮他纾解前端的欲望,用手或嘴,可这一回没有,想着要不自己弄一弄,却被许乐抓住手腕按过头顶。

    “只准用后面......因为......”许乐也喘着气,杜少卿只听见零散的几个词,连不成完整。

    “你有这个技术?”这倒不是杜少卿刻意嘲讽,只是纯粹的一个疑惑,发自内心。

    许乐瞬间脸黑,决心用事实证明,拆了包螺纹的安全套,用狠厉的摩擦折磨内壁,软rou一次次被推开,毫无反抗之力地让那根性器进到深处。

    本就敏感微肿的肠rou受不住纹路的苛责,快感逼得那处痉挛,急欲寻找发泄的出口。后xue湿润滴水,许乐掰开他腿根,进出间隐约可见殷红xuerou。杜少卿眼圈微红,额际发角的汗珠延开丝丝酸涩,令他睁眼都吃力。挺立的性器在两人腹间磨蹭,涨到发痛的地步,许乐适时在顶端一掐,收获一声闷哼,痛爽交加下畅快射出的一股股微凉浊液。

    浅色的沙发套被各种yin秽液体彻彻底底地浸透,杜少卿狠狠抓皱了布料,乱得一塌糊涂,失去抢救价值,买新的才是比较经济的做法。

    这还不是结束,他们平滑细软的千针床单也没能逃过厄运,面料高档的领带被许乐用作束缚yinjing的环扣,水漫浴室,地板狼藉......

    许乐快活地搂着疲惫的爱人躺到更换过用具的床上。

    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他们的情趣二人世界了,许乐入睡前忽然想到一件事,说好的是七天,那今晚要不要算进去扣掉一天?

    思考不过一秒就决定不算进去,今天只是他们结婚纪念日的一项庆祝活动而已,明天开始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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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这一场做得尽兴,杜少卿睡得也昏沉,睁眼果然就看见许乐守在床边,床头柜上保温盒里装着粥,他想先去洗漱,但还没下床就发现了不对。

    他右脚踝被扣上了金属制的镣铐,内圈却是柔软的绒布,没有感到任何不适,链子很长,足够他在这间卧室里活动开,也够去到浴室,但是......

    “你这么锁着我,我怎么穿衣服?”杜少卿看向许乐,问道。

    许乐还在戏里没出来,霸总语气:“在这里听我的,不准走出这间房一步,也不准穿衣服。”

    杜少卿有点想捶他一顿,但想想他们定的七天......一想到这里,深知许乐德行的他明知故问:“所以昨天没算进去?”

    “当然不算,”许乐丝毫不心虚,“昨晚上那叫结婚周年庆和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杜少卿暂且不想理他,径自去洗漱吃早饭,吃完早点,许乐把碗筷收下楼去,也上了床,搂着杜少卿靠在床头,快乐地选了部电影看,左右近几年两国都无大事,许乐也得了空闲多陪陪他不怎么出门的爱人。

    无聊的喜剧,剧情稀烂,特效一眼就能看出是特效,血的颜色鲜艳成了橘红色,滤镜也可怕,磨皮磨得看不见鼻子。

    这是对眼睛的折磨,杜少卿的耐心到底了,掐许乐的大腿rou,问他:“这和我们平常有什么两样?”

    许乐吃痛地叫了声,却仍然笑得灿烂:“有啊,这会让我感觉,我觉得......”他想了想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很有安全感,很满足。”

    “你是说我没有给你安全感?”这可是个情感里的大问题,杜少卿给出了足够的重视。

    许乐认真点头:“可能因为你不太喜欢把情绪表露出来,导致我刚开始和你轧朋友的时候,挺心惊胆战的,总担心惹烦你。而且----我话先说在前头,这只是我个人的自私想法----我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但以你的性子,不可能的事情。”他沉默片刻,把头靠到杜少卿肩上,假装被剧情吸引,含混地轻声说,“别往心里去。”

    这边杜少卿也沉默,很久很久,而后艰难地做下决定:“不用管剧本人设剧情合理性了,这七天里,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看着许乐晶亮的小眼睛,警惕起来,“不能太过分。”

    许乐选择性失聪,忽略掉后半句,满怀期待地问:“试点小玩具也可以?”他动作比话语快,并且根本不是在征求意见,从他那半边的床头柜抽屉下层拿出一大包“小玩具”。

    他们尊重彼此隐私,两边床头柜一人一个,不会去随便开对方的抽屉,他们也没试过道具辅助。

    “你什么时候买的?”杜少卿质问。

    “我忘了,有些时候了吧,但是放宽心,我昨天刚拿出来消过毒。”许乐愉快地哼着小调拆包装。

    有些时候了?昨天??所以真的是蓄谋已久???杜少卿又想起他们的安全句,很想不顾一切现在就说出来,他深呼吸几下,压下冲动,勉强地保持了平静的表情。

    许乐兴奋地挑好了道具,想着要让杜少卿先适应,就拿了个小号的跳蛋。足量润滑和手指一起进入体内,虽然昨天才刚做过,但不管做多少次,杜少卿都无法习惯身体被拓开的感觉。那个跳蛋体积小,所以适应得也快,可是许乐似乎上了瘾头,假模假样接着看电影,却埋了三根手指在对方湿润的xue里,有时候静着不动,间或插弄个十来下的,把那枚小巧的跳蛋往里顶去,再勾住跳蛋线把它扯出些许。

    这就是所谓的“乐趣”?这番作弄持续了有大半个钟头,杜少卿被他弄起了反应,压抑着声音,但无助绞着许乐手指和跳蛋的后xue,半勃的性器却出卖了他。不过杜少卿敏锐地注意到许乐不着痕迹换了坐姿,脸上也有丝不正常的红晕,他放松地窝在许乐怀里,报复一般探至许乐腿间,不出意料摸到了一根硬得惊人的东西。

    杜少卿收拢手掌,隔着裤子握住他的性器撸动,即使是在做这种事,他也秉承着一丝不苟的严谨精神,还意图拉开许乐裤链,只不过被阻止了。

    许乐忍无可忍地将杜少卿压在身下,抽出手指,去摸杜少卿的脸,在他脸上擦出几道水渍,隐忍羞恼的神情出现在那张冰刻般冷漠坚毅的面庞上,十分色情。

    杜少卿随手抓过床单把脸上沾到的yin荡液体蹭掉,看着将将在爆发的边缘,许乐忙搬出那套说辞,无非是现在他们在角色扮演期间,一切听许乐的,还有杜少卿自己说过的,对他怎样都可以。

    “别想进来。”杜少卿盯着许乐鼓鼓囊囊的裆部,义正言辞地拒绝和他发生不正当性行为。

    许乐忽然就脱口说起了台词,假装自己面对的真是来自四年前的灵魂,疲惫骄傲,狂热冷酷到极点的杜少卿:“少卿师长,我会说服你停下,算了,现在的你根本听不进任何人说话,我还是做服你比较实际。”

    许乐在杜少卿身上使用了分腿器。一整套黑色的皮革束具,情趣意味大于控制,大腿和小腿被捆绑在一起,短绳连接脖颈上的皮圈,牵出的细链又连着一对镣铐固定住双手。这样一来,杜少卿被迫打开双腿,袒露私处,不剩遮掩的余地,也没法动弹。

    黑色皮革十分衬他,色情拘束住他的高傲,耻意迟来......杜少卿都要懊恼了,自己怎么就不反抗,任凭许乐处置了,甚至配合地摆好姿势。

    “是你说在这七天里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许乐目光灼灼,吃准了他不会抵赖,下手没什么顾忌。

    依次推入两个更大尺寸的跳蛋,许乐蒙住杜少卿眼睛,调开遥控器,三颗跳蛋争先恐后地展示自身的威力,轻而易举地逼出了杜少卿不知是痛是爽的闷哼。许乐为了这一天,提前做好了理论准备,既然玩监禁强制,那放置必不可少。

    开门声响起,然后是关门声,渐远的脚步声。接下来杜少卿无论怎么屏息倾听,都听不到许乐的呼吸声了,看来他是出去了。可房间里还充盈着许乐的气息,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气息,大概就是他惯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但就是......很特别、很熟悉。

    三个跳蛋一起震动的感觉太过刺激,内里敏感的软rou被震得发麻,不痛,只是那些细丝一般的微妙感觉......应该是某种奇异的快感,让他不知所措。

    他现在就像是模样yin乱的展览品,不着寸缕地被摆放在显眼的床中央,不像许乐那样对裸身习以为常不感羞赧,他喜欢衣物裹住身体的感觉,还有手套和墨镜,前者帮他隔绝触碰的物体,后者让他能更冷酷地审视别人。

    即使他清楚房子里绝不会有第三人出现,可他仍是无端紧张,担心他这幅样子被许乐之外的人看去。嗯?那为什么许乐就可以看?他发现了自己逻辑的漏洞。

    毕竟剧本里,他们可不是正经结了婚的关系,是相见分外眼红的仇敌。说起来,许乐不会自始至终没出去过吧?有可能,很有可能,他怎么可能不看着?许乐完全可以用他的真气作弊,调节生理,进入那个古怪状态,呼吸和心跳都降到最低,好混淆杜少卿视听。

    果然是太久没推演脑子生锈了吗?居然过了这么久才想到这一茬。杜少卿锁着眉头骂了自己一句,想说话,讥讽个几句,但他一松开咬紧的牙关,暧昧的呻吟脱口而出。

    “许乐,”他唤道,“你再不出现,我就说安全句了,我还没同----呜!”

    最后一个字出口前,一个炽热的吻打断了他的话,许乐的身体带着熟悉的重量和触感覆上来,他们不怎么做全套,但亲吻是必不可少的日常。以前两人久别重聚,开场就是一个绵长的吻,杜少卿偶有主动的时候,大多时候也就碰一下唇,许乐一般会逮着他来个黏糊的深吻。

    后来就习惯了,激吻中许乐扯下了眼罩,不舍得结束这个吻,一边除去那些束缚。维持了太久的姿势,杜少卿稍一动弹,就觉得双腿酸麻,并合不拢,后xue水液泛滥,全涂在身下床单上。

    许乐离开了杜少卿的唇,只觉嘴唇微微发麻。那三个跳蛋还在身体里震动,许乐说是说帮他拿出来,实则坏心眼地抵住最外面那个,往里猛推了一下。

    低呼出声,过于强烈的刺激使得杜少卿无法思考,脑中什么都不剩,只能遵循本能,紧紧抱住许乐,迎接骤然到来的高潮。

    许乐手法娴熟地安抚他,轻轻吻去他眼角的一滴生理泪水,关掉遥控器,不急着取出异物,免得给高潮后异常敏感的爱人造成再度的刺激。此时此刻,许乐心满意足,天晓得他幻想过多少次,希望杜少卿能像现在这样抱住他不撒手,只能从他身上获取安慰。

    杜少卿缓了很久,许乐瞥见他紧蜷的足趾,怕他抽筋,细心帮他按摩。许乐自己也硬了很久,已经发展到难受的阶段,都怪分腿器把杜少卿摆得太诱人,像是一场无言的邀请。许乐能看见全部,包括那湿润流水的xiaoxue,换做平常,杜少卿哪会让许乐看见他这模样?

    他不准备再来一场插入性爱,想自己去浴室解决,杜少卿已经被他折腾得很累了,今天到此结束。但他万万没想到杜少卿会帮他,虽然也只不过是用手而已。杜少卿的手一点不粗糙,皮肤紧致光滑,但手上握枪笔磨出的薄茧和分明的骨节在带给许乐快乐的同时,还提醒他自己究竟和谁结婚了,是杜少卿。

    掌心纹路磨蹭顶端,手指适时收拢挤榨,压迫许乐那根肿胀茎柱,感到经络突起跳动时还俯身去含,在许乐惊愕的目光下及时转头避开,没被喷射的白浊弄脏脸颊。

    杜少卿看着许乐沾满浊液的衣物,那上面的液体不仅有许乐的,还有......再看看自己一手的黏腻,联想到今日的荒yin,接下来六天......内心不禁后悔,怎么就答应了许乐?

    许乐爽到即止,伸手想去帮他把跳蛋拿出来,杜少卿挪开了,冷淡地表示自己就可以,催促许乐先去洗澡。待许乐进了浴室,杜少卿犹豫了一下才把手指放到后面,捏住跳蛋线往外扯,今天实在是......让他觉得很失控,因为性格等原因,他在性方面不是特别放得开,和许乐的第一次是在关灯情况下进行的,难怪会被贴保守标签。

    可能是由于润滑剂和肠液的缘故,取出的过程非常顺利,因着恼意,杜少卿把它们统统丢进了垃圾桶,再也不想看见它们。

    许乐出来后瞄了眼垃圾桶,什么都没说,暗想着还好当初多买了,分散藏匿在家中各个角落,至少这七天里,杜少卿绝对找不出也丢不完那么多。那根箍住脚踝的细长锁链相当烦人,温暖的被窝没有它容身之处,去垃圾桶和沾满液体的小道具作伴了。

    第一天,以一个晚安吻做了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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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第二日的天气、温度,外界的事情一概与他们无关,窗帘没有拉开过,灯也不开,吃饭、zuoai、休息、再来一轮、休息......

    就是以前也没有过这么荒yin混沌,感知承载不住强烈快感,灼热的火从身体内部燃烧,液体guntang,呼吸急促。汗滴坠在发梢,幽暗中闪着水银似的一线亮光,不知落到什么地方,皮肤湿润柔软,不小心抓出的红痕也被汗液激得刺痛。

    他们以前怎么没有这样的时候,完全属于彼此的时间,世界里不存在打扰,只有对方,全情沉浸。

    天际线泛白时睡下,烈日悬空时睁眼,杜少卿因为这颠倒的作息微微感到头痛,颇为烦躁地猜想难道接下来几天都要这样?那他生物钟怕是要被许乐折腾个颠倒,腰腿也会酸到走路艰难。

    事实证明他完全是多虑了。

    从早滚床单滚到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不一定架得住,这么重复七天,任他铁打的人也得磨没。

    第三天许乐差点没能起来,脸色煞白,眼圈乌青,一副纵欲过度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杜少卿自己其实倒没怎么,只是腰有些酸,看着许乐这副样子,坚定拒绝了接下来几天的求欢,以提前结束作要挟。开玩笑,他要是以这种方法谋杀了丈夫,再不小心被透出风去,那他一世英名全完。虽然他的形象在和许乐结婚那会儿已经倒塌干净,小报至今还在流传他们子虚乌有的相爱相杀战地危情。

    许乐数数日期,很是惋惜地叹了几口气,躺回床上,表示自己需要静养,希望他亲爱的伴侣可以多多照顾他。

    杜少卿冷漠地说现在的他不是他,是四年前的,没有趁人之危弄死某小眼睛帝国皇子已经很不错了,人设崩塌到无以复加,还想要怎样?许乐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于是一直到第六天,他们过得都十分“清淡”,情欲只作助兴,更多的是陪伴。不穿衣服这件事对杜少卿来说,让他多少觉得不自在,所以会披件浴袍之类的稍作遮挡,至少心理上好受些。

    这些天里,他还把许乐买的小道具都试了个遍,半自愿半不情愿,总之都很......

    他们有多久没这么腻在一起了?似乎是从未有过的事,杜少卿向来觉得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也都不年轻了,不该腻腻歪歪。

    无论是杜少卿还是许乐,都过了为爱不顾一切的轻狂年纪,觉得在一起就是简单平淡,生活里有太多太多事比恋爱重要,约会根本是浪费时间。但偶尔,抛开琐碎,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也是不错的休息方式。

    现在这样......很好。许乐的怀抱真的舒服,那些缱绻的亲吻和温柔的安抚也让人着迷,就算什么都不做,仅仅看着对方都能看很久。

    为了空出七天时间,许乐极限挤压了自己手头堆的事情,终于在第六天晚上绷不住反弹,许乐一大早起床就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说有个不得不出的远门,他们恐怕要提前结束了。

    “好。”杜少卿干脆之余,心底竟有些微怅然,这次远门,他们又不知要分开多久,可以月计数。他想了想,问许乐:“那今天要做吗?”

    许乐猛地噎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杜少卿当然不会再重复,侧过头去:“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许乐赶紧说,惊奇从字句语气里透出,“你第一次主动说这种话,放在四年前简直不能想象,放六天前也是。我会满足你的。”

    嗯......满足你,许乐是这么说的,那为什么局面会变成这样?

    许乐手指并着他的一同探进润滑充沛的后xue,压开肠壁拓张,细致地凑在他耳边描述讲解,这里比较敏感,可以稍微用力去摩擦,小心收着指甲别刮到嫩rou。扩张切忌着急,能吞进这么几根手指还不算完,要等身体放松,嗯,今天怎么绷得这么紧?

    脸畔烧得发烫,血液上涌,杜少卿想抽手离开羞耻泥泞的柔软,却被许乐按住,继续“教”他如何正确自慰。

    他不需要!然而难却爱侣盛情,觉得貌似也没到忍耐底线那份上,再忍一忍,明天许乐就要离开,吵一架怄气入睡不是好选择。

    水声被搅得愈发黏糊,隔着衣裤都能感受到抵在后腰的硬度,正猜想许乐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肯进入正题,空着的一只手却被递了根按摩棒,尺寸不小。

    许乐撤出手指,说:“先适应,等会儿我进来的时候会好受很多。”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贴心?杜少卿都懒得皱眉头,决定纵容到底,调整了姿势尝试把那根材质弹软的仿真按摩棒塞进身体,过程艰难,他一手握住,慢慢坐下,后xue因着本能的紧张而抗拒异物,rou褶被强硬撑开的痛感也扰人心烦。

    好胀......杜少卿弄不懂,许乐明明都硬了,且硬了不止一时半会儿,为什么还不直接上?难道是什么新的情趣?却见许乐探身过来,摁下底部按钮,按摩棒立刻震动,酥麻感在极短时间内传遍全身。

    又麻又痒,热度攀升,许乐就在此时说:“我要下楼一趟,在我没回来之前,你能克制住别拿出来吗?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到,我会把你的手绑起来。”

    “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杜少卿眉宇间有几分隐忍之色,终于还是眉心皱起,“又是放置的玩法?那你大可以坐在那边的椅子上看着。”

    “说穿了就不好玩了。”许乐无奈,听话地去椅子上坐着了。

    这时候房间里的安静分外难熬,杜少卿都希望许乐说点什么盖一盖那嗡鸣的震动声了,可许乐不开口,而他自己也不想说话,光是忍着不叫出声就够难为他了。

    许乐计划了多久,是背着他看了多少盗版光碟才想出来的?他又不是老古板,再性情冷淡也有自我纾解欲望的时候,怎么这种东西就不能和他分享吗?

    然而杜少卿也没有深究的力气,按摩棒全方位地贴着内壁震,敏感带那一片全被照顾到了。虽然许乐说不准他把按摩棒拿出来,但没说不能碰前端,就是在许乐面前自慰放不太开。

    许乐恰好在此时笑眯眯地说:“别僵着不动啊,玩一玩自己。”他不做过多指导,让对方自行探索发掘。

    头脑因快感而昏沉,神经放松,不去强撑清醒,杜少卿回想许乐之前是怎么帮他做的,嘴唇,亲吻需要两个人,略过往下。

    再是脖颈,许乐知道他不喜欢被碰这里,只有一次控制不住咬他喉结,危险感挤压情欲,满得溢出。自己触碰自己,大概心理因素,总没有别人弄来得有感觉,直接把手挪到胸前去揉乳尖。

    说实话,没有太多感觉,捏玩乳珠疼痛大于酥爽,还不如后面的快感。

    再要向下,就握住半硬的性器,杜少卿反应过来,许乐还在边上呢,他又不是没伴侣,死在那边不动做什么?他心情不好,语气难免暴躁恶劣:“你再不过来试试看。”

    许乐看着杜少卿微微湿润的眼眸、攀上面颊的红晕,脑海中早就有个小人举旗投降,不管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其他什么,总之他愿意为此沉溺纵欲。

    按摩棒关掉扔掉,被主人冷落的肩颈由另一人的唇吻遍,许乐体表温度莫名比常人高,嘴唇印在微凉的皮肤上,几乎叫杜少卿觉得烫。这几天过得潦草,他还记得注意,许乐却不太在乎形象,下巴冒出短短的胡茬,蹭得他发痒。

    乳粒被含入口中,轻轻一舔就泛红,那一圈晕的色泽鲜艳,一看就知道被狠狠吮过。

    律动温柔,rou体短暂相连,却希望这样的时光能无限延长,让他们可以在两个人的静谧空间里,一直这么把目光放在对方身上。

    许乐将脸贴近杜少卿身前,听他的心跳和喘息声。那声音仿佛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心里平和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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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少卿转醒后,屋内已不见许乐踪影,就给他留了信息说已经登上舰船了,冰箱里是他做的饭,记得加热。

    今天一天都没有许乐,身边没有温度,耳边也没有熟悉的声音,住惯了的房子骤显空旷。往日习以为常的寂静变得难忍,几乎让他一颗心焦躁起来,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昨夜性爱留下的痕迹仍在,掐出的指痕清晰可见。

    才迎接过重聚不久,又要重新适应单独生活。

    许乐说他会很忙,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不,后天还是不......

    那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是日细雨,空气中迷蒙着淡淡的水汽和冷意。

    非常安静。也很寂寞。

    杜少卿看着对话框里的待发送内容,难得犹豫,很久之后终于按下了信息发送键,发出了他这辈子都没对许乐说过的话----

    “想你。早点回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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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一个很甜的HE,但奈何我和基友聊了聊,然后聊到BE可能性,我说这个一句话就行。

    只是他生平第一次发的那句想你,含了一点小小的羞恼和期盼的“想你”,却再未得到回音。(就是暗示许乐死外边了。)

    又或者,许乐和少卿情感破裂,然后离婚。杜少卿表面很镇静,签署了离婚协议送许乐出门,转头却发现自己流泪了,因为他一颗心还被囚禁在许乐那边,许乐没把它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