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意她字字句句的女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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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意她字字句句的女孩不见了
004
求职陆续的被拒绝,白念枝只能心疼地用原本的赚钱时间来补眠。
闹钟响起,白念枝起床,她洗了把脸,带上眼镜,对着破成蜘蛛网状的镜子收拾着自己。
白念枝的收拾无非是梳梳头、擦擦眼镜,结束后再在洗净的脸上抹上十块钱的大宝润肤露。
这样的收拾已经是她能对要见之人敬的最大的礼了。
尽她所能的把自己打扮得干净清爽,白念枝就出发了。出发前还奖励性地买了个一块五的rou包子再坐上公交车。
她按着纸条上抄来的地址她到了准雇主给的工作地点。
她要去应聘生活助理。
别听名头是个生活助理,看那雇主留的要求,人家就是想找个全职保姆而已。
保姆又怎么样。
这已经是一份很体面的工作了。
白念枝对这份工作挺心动的,因为那个雇主给的工资很高很高,有五位数。
她原本打两份工,一个月勉勉强强才有六千块。
六千块太少了。
真的不够用,她不止要养自己。
可六千这个数却又是她能力的极限了。
所以她好希望这份工作她能应聘成功的。
本来这样工资高的好工作是轮不到她的。
那个求职中心的小jiejie悄悄地告诉她,她们最后优先考虑她是因为那个雇主的特殊要求。
不要男的。
不要年纪大的。
不喜欢话多的,最好不要讲话。
长相舒服,做饭好吃,还要会炸油条、包饺子。
中心筛了下他们的人才库后就入选的人员只剩几个了。
三个健康的正常人和白念枝一个不能说话的小哑巴。
白念枝除了哑之外和正常人无异。
中心的工作人员询问雇主,得知他不介意哑巴,就先把面试的机会给白念枝了。
白念枝不行,再换其他人。
白念枝要是应聘成功,这份工作的报酬能大大的改善她的生活。
普通人好找一份普通工作,作为少数群体的残疾人却不行。
这个社会上到处都是对他们赤裸裸的歧视。
得知她们的好意,白念枝虽不能言,但依旧坚持将感谢表达出来,她认真地将感谢注入笔下的文字,想让这一笔一画把她的真心显现给她们看。
可能她们不知道,这样小小的举动真的能给她的生活带来崭新的希望。她们的存在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白念枝的很多份工作都是这样的慈善中心帮忙找的,虽然每一份都干不了太久。
为什么干不久?因为只要时间足够,总会有健康的、合适的人把她的工作顶替。
毕竟这样简单的工作,基本上手就会。
顶替了也没关系,她没什么怨言。
好人难做。她能理解老板的这种行为,只是情绪上会有些难过。
就像前些天。
她还挺喜欢炸油条的。
看面团在热油里翻滚,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比她还要自在。
下了公交车,走了一千米,白念枝将写着话语的纸条递给别墅区的保安,待电话核实身份后,白念枝坐着巡逻车到了雇主的别墅门口。
大门敞开,她敲了敲门就听见有一道机械音叫她进去。
白念枝路过被精心浇灌护养的花园,走进别墅里。客厅沙发上有一身影,雇主穿着休闲装坐在客厅,白念枝走进看清那人是顾予桑。
她微微惊讶,没想到那个雇主居然是他。
顾予桑的脸也摆上意外的神色,他起身看她,“是你?”
白念枝点头,立马扬起职业微笑,她快速进入应聘状态,丝毫不介意眼前这个人过去和她有多少牵连。
她把出门前准备好的字条递给他。
[您好,我是白念枝,我是来应聘您的生活助理。]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小小个的排列在白纸上。
初看不惊艳,再看几眼却移不开眼。
就和她这个人一般。
顾予桑又一次直面她哑了的事实,男人练就的处变不惊又被她打破,心脏某处因为她破了一个口子,眼涩牙酸让他很难受。
白念枝又递来一张纸,顾予桑接过垂眸看去。
[这是我提前写好的纸条。您有什么面试要求可以直接和我讲,我除了讲不出话以外身体健康。]
把纸条揣进口袋,感受到她疏离的态度,男人烦躁地用舌尖顶了顶牙,他走到她面前,沉声看着她问:“会做菜吗?”
会。
白念枝弯眸对他点头。
短发随她点头的幅度飘动。
她这个表情看起来好乖。
顾予桑不自在地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这是我出的应聘题目。”
“我有一点进食障碍,如果你做的菜我能吃进去,你就留下来。”
顾予桑那句话的重点词汇是‘进食障碍’,而白念枝心心念念都是‘留下来’那三个字。
女孩终究长成了那个顾予桑曾经希望她变成的样子。
白念枝不再是那个在意他字字句句的女孩了。
…
现在是早上十一点,白念枝寻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在这段不长的路,白念枝快速回忆着小王子以前喜欢吃什么。她很庆幸因为当年太爱,导致现在的她一回想就记起他爱吃的菜。
开放式的厨房,顾予桑能看到白念枝的一举一动,她打开冰箱开始挑出午餐要用到的菜品。
每一次,她的手都越过他故意摆放进冰箱的讨厌食物,拿出他喜欢吃的。
白念枝还记得。
顾予桑在心里反复念着。
十年了,他终于找到她了。
她不止会出现在他梦里面。
男人笑了,笑容依稀能看见少年时的影。
顾予桑在高兴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过去。
可他忘了,能记得过去的只有记忆。
大多数人都会往前走。
并且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