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同人小说 - 幻贺和他们男友们在线阅读 - 【梦幻】谎言

【梦幻】谎言

    ooc预警

    禁舞三

    微R

    “我的爱人他出轨了”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

    天气预报上挂着大大的暴雨标志由此可见,明明还没到中午,但外面早已乌云密布,闷热的七月里却连一丝微风都不见,门口的花花草草也无精打采的样子,这时,从正门外急急忙忙来了一个男人

    他有些衣衫不整,发型凌乱,看得出来他在尽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用比较平和的语气和我讲道:

    “你好,我要报案”

    我问他有什么事,一边把他请进了审问室,他坐下,迫不及待的盯着我,嗓音有些沙哑:

    “我的爱人他出轨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坐下,询问他有没有证据,他看上去心烦意乱的,手往裤兜里抓了两下,似乎是没有摸见手机,骂了一声,但比刚才冷静了许多

    “我的手机里有照片,我拍到了他和别的男人出去开房了”

    后来他问可不可以身份证先立案,我也语重心长的和他讲,出轨其实在道德层面上的影响会比法律上大的多,他看上去更激动了,向我解释道:

    “不,不止出轨,我想起来了,他失踪了,他失踪了整整一个星期”

    这下可把我本来慵懒随和的态度给冲洗干净了

    他很流利的爆出了那一串身份证号码,我用警员的系统登录进人口系统,加载完毕后,我不可置信的向前望去,又有些迷茫的抬头

    卡梦似乎早有预料,往后背一靠

    “对,你没输错,他和我一样,是个男的”

    “……你是怎么知道他失踪的”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尽到义务,认真的询问他

    “这一周我都没有看见他,我觉得他失踪了”

    “你刚才说是他爱人对吧?是他不联系你吗?为什么失踪了一周以后才来报案?”

    卡梦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似乎正在思考先回答哪个问题,他眉头紧皱,手指不自然的向内扣

    “……因为他不联系我很正常呐”

    “哦?”

    我刷刷快速的写着笔录,时不时抬头看向他,他在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避开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会觉得正常?”

    卡梦抬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把他的眼镜片所蒙蔽,久而久之,才叹了一口气

    “我们吵了一架,我想着给彼此一点时间,所以也没有联系他”

    因为这位失踪人口近期没有和家属联系,我也无法打通他的手机号,所以这个名为幻贺的失踪,我们很自然而然的把他挂上了失踪人口的名单上

    因为不确定这个人是否遇害,所以我们把他的爱人留在了警局接受笔录,在我询问他是否可以去他家拿到他的手机时,卡梦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

    我向我的同伴小刘报了位置,此时他正去往卡梦家的路上,而我坐在明亮的审讯室里,接着寻问他知不知道幻贺近期来往的人员

    屋外蜻蜓低飞,轰隆隆的雷声从远方而来,黑云之下,空气闷热的像个蒸笼,就连水里畅游的小鱼也忍不住浮上来汲取稀薄的氧气

    我注意到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卡梦下意识的握紧手腕,掐的指节作响,一副非常不爽的样子

    “……很多,很多很多,我们一块儿前,他就有很多朋友”

    “我们在一起后,他依旧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但他一直是有节制的,从来没有不回家,直到两个月前,他精神有些问题,我陪他去医院,我帮他取完药回来以后发现他一直对着手机傻笑,从那开始我就怀疑他碰见了谁”

    “精神上有问题?是你发现的吗?”

    “是的,前段时间他一个玩的很好的朋友去世了,他就整日整日的哭,也不怎么肯吃东西,你知道的,亲人去世以后难过很正常,所以那天下班的时候,我去给他买了一块蛋糕,耽误了几分钟,回来就发现人已经快不行了”

    卡梦舔了舔嘴唇,刺耳的鸣笛声仿佛还在身旁,救护车上他紧紧握住幻贺的手,几乎跪下来求着他不要死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是的……他割腕了”

    “他之前有过类似的症状吗?病情严重吗?有开过相关的诊断证明书吗?”

    我身体向前靠,仔细聆听着这位先生的声音,外面狂风呼啸的嘶吼和雷鸣不断的轰隆声宣告着暴雨的前夕

    “他有诊断书,但是我忘记放在哪里了,从那以后他就整日整日的宅在家里,也不肯出门”

    “很抱歉,但我需要知道他去世的这个朋友是幻贺的什么人,那天和幻贺有过什么交集”

    “是当时跟我们一起打比赛的,我和幻贺一起工作,但是不在一个队伍,这个人是幻贺队里的朋友,那天他来找幻贺玩,幻贺很开心,一大早就出了门,在公交车的站台上也不断给他发消息

    “他们进了一家火锅店吃饭,吃的差不多我就想去接他们,我把那个人送到酒店以后就和幻贺回去了,回去以后喝了点酒,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那个人跳楼了”

    失去朋友,抑郁,失踪,这一切都串的通

    我抬眼望过去,现在是九点四十分,距离我的同伴出发已经过了十分钟,按理来说说那个地址并不算远,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没有看到消息,正想着也许是因为台风天耽误了,那个男人却笑了笑

    “警官先生,屏保的是你女朋友吧?长得可真可爱”

    “是,我们已经打算结婚了”

    我笑着回答道,又突然感觉不是时机,连忙收住,他倒是没有注意到我,看着那张照片不禁感叹道

    “真好啊,你们背景是那家很有名的咖啡店吗?我和他也去过”

    “那个时候我们才多大啊,我们去的时候压根就不叫这个名字,叫另外一个名字,当时我带他去买喝的,他硬吵着要这家咖啡他喝了一口脸色瞬间就变了,那个表情啊就跟京剧变脸似的”

    “他打游戏也像京剧,吵的……那是个啥呀,叽里呱啦的,小嘴叭叭个不停,还不让人家说他,一说他他反而来劲了跟你犟,有时我真觉得,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看着他脸上逐渐露出的笑容,能看得出来他非常享受这段感情给他带来的幸福感,我不禁也想到了我家那位。

    他讲了许久,咳了两声问我有没有水,我从外面盛了一杯给他,又拍了拍他肩头

    “我觉得啊,他可能也像小女生一样闹闹矛盾只是离家出走两三天”

    卡梦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可是他和别的男人出去开房呐!”

    “他们两个老爷们,可能只是玩累了找个地打游戏,你想你如果想和朋友打游戏,也会找个网络好,安静的地方打游戏对吧”

    ……

    他安静下来了,一时间这个男人表情有些僵硬,我又安慰道

    “你也不要太过大男人,回来后好好谈谈,把话说开了,我当时也是这样,不会哄人,老是怕她离开我,恋人嘛,之间总会有的占有欲,后面一吵架了,我就送东西,你也买一个他喜欢的,到时候拍给他看,在美颜夸他几句,哄哄他,说不定人气消了就回来了呢。”

    正讲着我的电话响起来了,我有些抱歉的朝他笑了笑,打过来的正是那比我小的同伴

    “小刘?怎么样,找到了吗?”

    听着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我以为是手机信号不好,于是又向外走了走,直到走出了审讯室,直到听到电话那头有喘息

    “喂?小刘?小刘?听到了吗”

    ……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地喘息声,小刘有些颤抖的话语夹杂着电流声传来

    “听…听得到,我想……我找到人了……”

    “真哒?人在家吗?”

    我特地把这个音量提高,想让里面的人也欢快两下,谁知道下一句话却让我也陷入了同样的恐慌

    “人在房间!人在房间!他是个杀人犯!他已经死了!”

    暴雨哗然,骤然喧下,柳条被狂风拍打,平静无风的湖面被彻底打碎,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卡梦”

    一刻钟前我们如同同甘共苦的兄弟一般交流意见和想法,现在,气氛却冰如腊月

    “他怎么样了!送医院了吗?你先回答我!”

    他看上去比我更加着急,我问他身份信息,他一直在问我他怎么样,如果不是小刘说那具尸体早已鲜血淋漓,我也许就被他这样的样貌给欺骗了

    我架着一副烂脸,提高声音,再次询问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朋友

    “因为他出轨啊!他和别的男人做//爱!他不理我!我没有杀他!他都没把我放心上我怎么把他哄回家!”

    卡梦的情绪非常激动,我们找到了他的手机,通过破解后的聊天记录却发现他和幻贺的关系或许没有他表达中的那么亲密

    聊天对话停留在半年前,而在此阶段的。很长一段记录里都是卡梦一个人在演单相声

    “睡了吗”

    “你在哪”

    “我好想你”

    “你回家了吗”

    像这样的话,层出不穷,幻贺有时会回复他,但更多的是卡梦无止休的“关心”

    再往前翻就已经是这部手机聊天记录的极限了

    最上面一条是前年,也是这部手机刚出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聊天记录还颇为正常,他们会互到晚安,会聊一些我不太理解的游戏思路和点位,会互相分享彼此的小趣事

    直到去年三月份,幻贺的态度突然极下,卡梦依旧在发着消息,中间似乎还断了两三周的聊天,到今年上半年,幻贺彻底不和卡梦进行交谈

    我点进去那个男生的头像,点开了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显示一条白线

    我们下了调查令,和另外一个省市的警员取得联系,现在他们在寻找幻贺生前的出租屋

    “……你看到了吧?他连理都不带理我,我却连他最近游戏输了几场都记得”

    我皱眉,把“你这更像是在sao扰他吧!”的感叹吞了下去,我感觉到他还有话想讲

    “我们一起打游戏了那么久,次次比赛结束后都一起去吃饭,我还给他点西瓜啵啵,陪他逛漫展,去医院,可是他却不把我当回事”

    他情绪又突然间失控了,开始极度的自责起来

    “都怪我,没有看好他呐,如果当我能照顾到他一点情绪,我们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卡梦低下头,情绪大开大合,并不稳定

    “他最近心情不好又生着病,又老是在网上面看那些风言风语,所以我把他手机禁了,天天陪伴着他,那些药苦,他不肯吃是我一点一点把他哄着吃的”

    “我知道他不开心,我还和他保证了,等他病治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去旅游,去逛那些我们曾经想看的世界,我们约好了的!”

    这一时间我有些感叹,被他的情绪所带动了,当我还沉迷于一个为爱痴狂的故事时,但很快新传来的资料让我有些坐不住了

    幻贺的医疗记录显示,幻贺根本就没有精神疾病

    随之而来的,是卡梦的疾病确诊证明书

    这让我对这个男人再次改变了想法,我把证据摆到他面前,他没有否认但也一口咬死了幻贺

    据他所说,幻贺和他在精神科偶遇的,那个时候的幻贺有些呆滞,正好,卡梦开了很多的药了,他们那天聊了很多,从战队创立到幻贺退役,也在那段时间把之前的矛盾解开,后面幻贺的症状复发,卡梦就让幻贺吃了他的那些药,没有再去医院看了

    “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在档案上面其实并不光荣,我看那些药都是差不多的成分,我就让他吃了”

    “……乱吃药会死人的你知道吗!况且你们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病种的!”

    卡梦眼睛眨了眨不解道

    “没有啊,他吃完以后安静的很多,不吵也不闹了,乖的像一个布娃娃一样”

    “那个药效猛,所以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可是病人哪有不吃药的,他只要一哭闹,我就跟他说——”

    “吃药了,幻贺”

    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的幻贺还试图拿玩偶砸开卡梦,他呜咽,却不敢推开,只能看着眼里为数不多的光芒被逐渐拉长的身影覆盖

    ……

    很怪,这个男人很怪

    我并不太清楚抑郁症的病人是否会大吵大闹,但是我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对劲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是亲耳听到的,他说他需要我,他需要我的帮助”

    “他只有我了”

    对于卡梦的话,我是一点不会再信了,说实话,作为一个即将踏入婚礼的人,我没有想到一个极端的反面教材正坐在我的对面令我作呕

    我强装镇定,接着问道

    “幻贺知道你有精神类的疾病吗?”

    卡梦思索片刻,回答道:

    “他当然知道,他还在队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讲过了”

    “我问他害怕吗?他说有一点”

    宁静的荷花湖旁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茂密的树梢遮挡住了光线,阳光从缝隙里钻出来,光影斑驳的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卡梦把自己的秘密捧在幻贺的面前,又背过身去,紧张的掐着手指,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会给他人带来影响,所以在一切开始前,他把决定权放给了幻贺

    幻贺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风起之时,荷花上停留的蝴蝶翩翩起舞,水里的鱼儿听见动静连忙四处逃串

    卡梦听不见幻贺的回答,他有些着急,回头想说点什么,他刚想要转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那颗焦虑的心脏

    “没关系的,卡梦”

    鹌鹑把头埋在了卡梦的背后

    “你是我的英雄啊,没有什么事是和英雄一起办不了的”

    如同用羽毛尖轻扫心尖

    那双清澈的粉色眸子里面带着微笑

    像是美好的童话故事,森林的深处,纯洁善良的公主和他的王子殿下在风声喧嚣的祝福下顺理成章的相拥,彼此承诺走向幸福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就是生活

    现实没有办法童话故事里在最美好的那一刻画上完美的句号

    比赛场上的压力和队伍出线的焦虑让卡梦的病情严重起来,大口大口的舔食尼古丁带来的快感与刺激会比让人昏昏欲睡的药物更加管用

    不断的单练,不断的重开,无间隙的训练赛,无指休的日月

    卡梦的世界里一时间只剩下了点位,思路和战略

    他精心竭力的为自己的队伍布置最完美,最无解的解决方案,而高强度的流水线排位里一个不稳定的变量,成为了压垮精神焦虑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麦里声音变得很安静

    安静到卡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只留下了那由自己发出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一时间就连不断刷新的弹幕也变得缓慢游戏还在继续,队友需要帮助,红夫人的镜像已经抬到了眼前,卡梦只凭肌rou记忆就瞬势躲开了

    他试探性的喊了两声,那边的人没有回应卡梦打趣

    他主动找了几个话题

    小小的邮差催使着狗狗把信件送到幻贺手里,伴随着一声犬吠,信件。交到了守墓人的手里却没有把卡梦的呼喊传递到幻贺的心里卡梦又有意无意的问了几个问题,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冷静

    让幻贺说话

    不要再这样了

    理理我

    你很讨厌,我压力那么大,你怎么不理解我

    不要不理我

    讲话啊

    幻贺

    “你再不开口就单排了啊”

    这句话真的很有用啊,一时间,幻贺的声音又传入了耳麦里,他没有什么空话了,还在有些怪罪自己的苦笑着

    因为这句话,也是卡梦当时能够想象到的,最狠最恶劣的一句话了

    他明明有那么多种解决方案,有那么多明确而又快捷的溜鬼思路,却把最刺耳的最坏的一种解决方案留给了他最爱的人

    那天结束后,幻贺发来了解除双排消息,从此,他们就成了两路人

    从梦中清醒,是因为大量的白纸压的我喘不过气

    暴雨已经停止了,路边潮湿的泥土和沙尘粘合在一起,天空碧空如洗,云过天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传真机打印的尸检报告就齐刷刷的出现在了面前,包括那柄小刀上的指纹

    小刀上的指纹指向了幻贺的指纹

    而从另外一个省市的出租屋消息也随即而来,幻贺已经欠费了起码半年的房租,他的手机不翼而飞,出租屋里冰箱的饭菜已经发霉发馊

    因为卡梦的说辞,我们把两个月前的那一起跳楼自杀案也归入了本案当中,通过解锁,爱丽的手机里他和幻贺的聊天记录我们得知

    在最近三个月里,他们的确去过一次酒店,那个酒店里保留了他们俩的身份证号

    酒店的监控摄像头不太好,模模糊糊,时亮时暗

    小刘熬了个通宵,周围几十罐咖啡层层叠叠的像一座小山,找到都快睡着,他突然眼睛一亮,“啪”的一声按下了暂停键

    “我找到了,就是他们两个!这个身高绝对是!”

    他指着7楼21号房的门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有些看不清脸,但他通过幻贺经常戴着的帽子确定

    再次回到审讯室时,我已经有些疲惫了,卡梦问我是不是查到了开房记录

    “我知道的,你在监控里看见了我,可我知道我是在犯罪,推他的下去时候我特别清醒,幻贺已经依赖我了,我们已经和好如初了,他却蛊惑幻贺陪他出去开房,还想让我们的矛盾升级,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从我亲眼看见他们走进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掉了,可是幻贺无论如何一定要去见他一面,不惜在手腕上面割下了无数条疤痕来见证自己的决心,我熬不过他,我永远不懂他”

    他终于认了,脸上再没有我看不懂的表情,他变得轻松,像是一个沉寂已久的秘密终于被解放

    “在指控你对他人滥用药物,故意伤害前,我需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我郑重的把那份厚厚的聊天记录推到他的面前,有些沙哑的对他说道

    “从爱丽和幻贺的聊天记录来看,我并没有看出他们有超出友谊范围内的交谈,而且据我们所知,在半年以前你的病情恶化时,爱丽冒险从国外带了一瓶药物给你”

    “这瓶药物因为使用的国内的违禁药品一直是禁止入境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把这瓶药物冒险带入了境,在他入境后的当天晚上,他约了幻贺在酒店里面进行了交易”

    难以想象,是怎么样坚定的友谊让爱丽冒着坐牢的风险把那瓶药物带入境内,又是怎么样激动的心情看见那瓶药物时,他第一反应是

    我的爱人有救了

    “幻贺,我再一次警告你”

    “药我可以帮你带,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卡梦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存在”

    “把药给了他,就远离他吧”

    卡梦在幻贺出酒店的瞬间,就已经一个手刀往他的脖子上面劈,那瓶药物可能被卡梦发现丢掉了,也可能落在了出租车上面,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天晚上幻贺沉默了许久,对着那瓶写满英文字母的药物转了一圈又一圈,等他再次抬起头面对爱丽时,满是苦涩地笑道

    “不行啊爱腻——”

    “我说过了,我要陪着我的英雄”

    “为什么”

    “因为他的世界从来都不只有我,而我的世界只有他”

    平行时空里,幻贺对爱丽,和在审讯室的卡梦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幻贺解除双排后,卡梦就一直在留意幻贺身边的人,后面有一个赛季他的压力特别大时,他甚至会出现现实和想象混淆的情况

    他记得

    陪幻贺吃饭的人是他

    和幻贺一起双排的人是他,和幻贺逛漫展的是他

    和幻贺接触,和幻贺任何一切有关联的事情都成为了他

    所以在他精心准备的笼子里,卡梦抱着幻贺,依偎的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他轻声问道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可以吗”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爱你,你呢,幻贺”

    幻贺的瞳孔涣散,那双浑浊的粉色眸子不再明亮,卡梦又问了一遍,幻贺才如梦初醒般,有些木讷的回答道

    “当然啊,卡梦”

    “我只有你了,不是吗”

    温暖的阳光透过冷色的窗帘照应在两人身上,那些曾经想听到的,令人兴奋的,无数日夜难寐的愿望汇聚于此,松软的沙发,真心的诺言在耳边窃语

    我的爱人出轨了,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忘不掉他收缩的瞳孔,发颤的痉挛,和最后一丝被磨灭的希望

    你为什么不爱我

    这句话,在幻贺死后我不断的询问他,可是他再也不会回答我了

    开庭那天我去了现场,聆听审判结果前我见到了很多幻贺的朋友,他们有的专门从湖南赶来,也有的一言不发,从入场时就有许多记者围在附近

    时间差不多了,我正打算进场,一个紫发少年拉住了我,他看上去不大,貌似还没成年的样子,他拉着我——

    告诉我,他们从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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