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201-210

201-210

    心如止水201

201(2095字)

栾倾痕感觉自己的嘴里满腔的苦海,他的手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从前的你就是这样喂我的,还不止一次,现在,我也可以这样对你。”聂瑶珈再喝一口,喂他到嘴中。

栾倾痕默默接受着,只到喝完,聂瑶珈放下碗,拿来桌上的蜜饯,放在他嘴里一个,自己嘴里一个。

“你不要一直提从前,你知道朕对从前没有记忆,一切的事情墨亦和我娘告诉我的,但是,你认识我吗?可我对你……”

“不要说了,算我忘记你已失去记忆好吗?”总之,不愿别人,只怪自己当初的选择。

如今,她什么都不怨了,一切归于平静,心如止水。

栾倾痕看她泪影婆娑,眼神变得深邃,手指轻轻抬起,停滞在空中一会儿,又收回来。

“你回去吧。”

聂瑶珈取下凤冠,头发散下来,脱掉了外衣,上了床上,在他身边躺下。

“你!你这是做什么!”栾倾痕不顾病痛,瞪眼看着她。

“你刚才没有听到我说的吧,只到你病好为止,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你!朕的风寒会感染你的!你这个……”笨女人!平日的机智聪颖哪里去了。

聂瑶珈淡淡的说:“躺下吧,你只要让病好起来。”她自作主张,心想,他们一会儿像仇人,一会儿像亲人,却偏偏不像恋人,是不是帝王之家的爱情都会被一层叫权势的皮包裹起来?

栾倾痕凝望着她,若不是他正病着,否则他一定会把她抱回去,可是在此同时,是什么温暖了自己的心,他也有些贪恋。

两天里,聂瑶珈一直守在他身边,栾倾痕不想让她尝到苦味,所以自己主动喝药。

墨亦把了脉,轻松的笑了。

“恭喜皇上了,病情已经好转。”他猜的没错,只有聂瑶珈能办到,栾倾痕这辈子注定载在她手里了。

聂瑶珈浅浅笑道:“病好了,本就回浮尾了。”

“等等。”栾倾痕叫住她,对墨亦吩咐:“墨亦,你给她开点药,这些天她一直在我这里,身子哪里受得了。”

墨亦看着两人的眼神闪烁,“好好好,我一定把你们两个照顾得好好的,都放宽心吧。”

聂瑶珈看到栾倾痕关心自己,心想,他只是因为觉得亏欠才这样交代的吧。

她离开以后,墨亦也要准备离开。

栾倾痕拉住他:“墨亦,你是朕的弟弟,我有件事要交代你。”

“皇兄请说。”

“过年以后,天一变暖,沁国与我们就要开战了,我们的父皇一直避免的事情终于要发生,我不知道我们会胜,还是会输,但是为了万无一失,你要答应我,把娘和皇后安顿好,今后她们就靠你了。”

“皇兄!你说得是什么话,是不是因为风寒在说胡话呢?我们怎么会输?骆殿尘也没有强到哪里去,最多也是两败俱伤,我们都不会有事,还有,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聂瑶珈来了?”

“这只是责任,不关乎感情,骆殿尘的战争理由之一,就是聂瑶珈,他势必会想尽办法要找到她,你要帮助她躲开骆殿尘。”

墨亦摇着头,拍着他的肩:“我眼里的皇上,不是一个没有信心的人,你是不是……会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是不是可能会让你和皇后产生无法修补的裂痕?你说啊。”他觉得栾倾痕一定有什么事情计划好了。

“你答应我就是了。”栾倾痕表现的很累了,轻轻打了一个哈欠,便躺下。

“皇兄你休息吧,我先退下了。”他疾步离开,去找聂瑶珈。

时间眨眼一过,到了年,大家也都忙碌了起来,虽然仍然笼罩在战争的影下。

各的女开始挂起红灯笼,金色的殿一时红红火火,而拈花楼已经全部完成,与从前几乎一样,皇上亲自要求,将拈花楼装饰得鲜红夺目,并且,任何没有他的允许都不可进入。

这天,聂瑶珈身后带着几个女,她们手中平端新年衣物,一起进了储秀。

连妃自抄写的事以来,一直没有出过,所以神志有些不清,不过,见到皇后,她开始求饶:“皇后,饶了我吧。我错了!”

聂瑶珈看着她脸色苍白,没有心生怜意,拿起一叠纸送到她面前。

连妃以为她又要她抄写,她哭着求道:“我真的是宁死也不想抄啦,皇后!您发发慈悲吧。”

“慈悲?本被刺杀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个词?若不是我命大,想必如今在中春风得意的人是你吧。不过你放心,皇上把你交给我处置,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你,现在,本要你写一封信,将来可能会饶你一命。”

信?连妃接过纸,执笔,“我听皇后的。”

—文—“我说,你写。各合胡同族亲友,连依在卉国中很好,可年后就不知生在何处,亦或死在何方,连依如今得到荣华,也建立卉国与合胡的友好关系,只是卉国与沁国马上交战,连依想尽力而为,恳请合胡部落王回耳点兵来助,他日卉国胜利,定会封赏各位。连依字。”

—人—连依写完,这出兵也不是小事吧,她有些犹豫,“皇后这是要兵?可是我们合胡哪有这么多兵?皇上未必瞧得上。”

—书—聂瑶珈拿来她写的信,“为了你自己将来想想吧。”

—屋—“皇后会让我有未来?”她有些不相信,在储秀,她快疯了,天天面对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字,真不如她在草原上奔马的日子。

聂瑶珈卷好信,“若你表现好,我会让给你好好安排的。”

现在看来,连依认为卉国皇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彻底被皇后打败了。

聂瑶珈走出储秀,在长不见尾的游廊内走着。

她不想帮助他们任何一方,因为战争是她最讨厌的事情,可是在这古代,战争似乎永远是主题,大家都为扩张版图或是称霸为目标,因为个人站在高高的顶端,却要牺牲万马千军。

她现在只是希望,栾倾痕不要输,她能帮的,一定帮。

在此谢谢梦回仙楼送给灵儿的金牌哟,灵儿很开心,哈哈。

心如止水202

202(2075字)

除夕夜来临,里还是喜气洋洋,红绸紧簇,花灯展展。

内欢声笑语,天空放着绚丽的烟花,丝竹声乐,人来人往。

年家宴过后,各开始守岁。

聂瑶珈守在自己中,周围安静的让人冷清,她拿上披风,跑去了景心殿。

“倾痕!”她冲进去找他,林公公作一个禁声的手势,“皇上乏了。”

聂瑶珈看到栾倾痕正在打盹,她过去拉起他:“你跟我走啊。”

栾倾痕猛然醒来被她拉着就走,林公公想要阻止,他一摆手示意,随着聂瑶珈一直出了。

一直出了,聂瑶珈带他来到民间街市间,百姓们正行踩岁活动,即在院内将芝麻秸粘上用黄纸卷成的元宝形,攒成一捆,谓之“聚宝盆”。然后,人们用脚将其踩碎,以“碎”谐“岁”,并借用芝麻开花节节高之吉祥寓意,祝愿家道兴旺。

“我们一起去踩呀!”她笑着拉上栾倾痕一起去踩岁,一脚脚狠狠的踩下去。

栾倾痕是第一次出,尤其是在除夕夜,他一脚脚踩着,渐渐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两人一起牵手抢着踩,百姓们渐渐发现他们这对壁人,与他们一起欢声一片。

天快亮了,他们牵手回。

聂瑶珈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笑着说:“新一年我们一定都平安幸福的生活着,晚上踩了那么多的元宝。”

“你信啊。”栾倾痕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人呢,一生当中总要有一个信仰,我愿意相信,你呢。”

栾倾痕收起笑意,“回吧。”

聂瑶珈并肩与他走进中,方才她竟觉得栾倾痕的眼睛里是充满情义的,像极了从前他的眼神。

冬去春来,空气中还带着些寒意。

突然的一天,大家听到了一个震惊消息,沁国出兵了。

栾倾痕亲自去指挥军队了,司徒冷等将军都不在中,只有墨亦在里主持着大局。

聂瑶珈与墨亦站在城楼上,迎风而立。

“墨亦,他亲征会不会有事?”她望着遥远的沁国与卉国交界处,那里的山形,水域想必都让打仗变得举步维艰。

“你放心,他最不希望你和娘担心。”墨亦劝解她,其实内心也在担心着栾倾痕。

“他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还想告诉他一件事情,不论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一定要告诉他。”

墨亦若有所思的说:“我想,他一定会好好的回来,也会有话对你说的。”他已经看透栾倾痕了,等着那一天,他们两个人真正敞开心扉,再也不要分开。

聂瑶珈暗想,两国争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打完的,她要在中等待多久,要不安多久,无数个长夜,她要彷徨中度过,一直要恶梦连连吗?

聂瑶珈经常去景心殿里,虽然空荡荡的,不过她感觉里面有栾倾痕的气息,他的味道,她看他的书画,握他用过的毛笔。

不经意看到瓷瓶内的画卷,她发现有一个用金绳系起便好奇的拿出来,当她展开画,看着栩栩如生的自己在画中,倾国倾城,笑靥如花。旁边的题字,她念过: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坐下怔了许久,然后小心卷起画卷,放回原处,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那就是去寻找卉国的军队,去栾倾痕的身边。

他需要她,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和他将心中所有隐忍的话全说透,让彼此走进对方的心底处。

两天后,聂瑶珈身着男装背着细软要出去。

守卫皇城门的侍卫拦下了她,并报告给睿王爷墨亦,他闻后马上追来。

“皇后!我们回吧。”他拉她的手。

“你放开,让我走吧。”

“不行,皇兄交代我,不让你有任何事。”他坚决不同意。

“墨亦!”聂瑶珈非常郑重的告诉他:“我必须去找他,自然有必须要见他的原因,你让我走,我不会有事,会好好的回来。”她毅然转身跑出了城门。

墨亦想拉住她,却一手抓了个空,没有继续阻止她,他也赌一把吧,就让她去找他,希望他们能平安归来。

千里迢迢,聂瑶珈一路打听,一路骑马去找栾倾痕,人们一听她要去打仗的地方,都说她疯了。

就快要到卉国军营时,沁国的探子见到了聂瑶珈,以为她是给卉国通风报信的人,便一路追杀她。

聂瑶珈甩着马鞭加快步伐,可是因为地形是个大坡,马儿很会跑,可是她却因为偏离重心从马上摔了下来,沁国探子跳下马,他望着她:“看你柔柔弱弱的,可我必须杀了你,谁让你是卉国人呢?”他举起大刀要刺她。

聂瑶珈抓起地上一把沙子,扬到他脸上,那人被沙子迷了眼,未能下手。

聂瑶珈马上站起来逃跑,沁国探子用袖子擦擦脸,忙着去杀她。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近,沁国探子横起刀,准备朝她去,不料,四周有埋伏的兵出现,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

可惜的是,沁国探子看清来兵,不是沁国的,而是卉国的,他自知死路一条,无奈之下,提刀自杀了。

聂瑶珈看着他自杀,不禁摇摇头。

有一位将军指着她:“哪来的男子,你是不是沁国人啊?”

有没有搞错,刚才好是被沁国人追杀呀,自己怎么可能是沁国人?

“为什么不说话,你也休要狡辩,与沁国探子上演苦计是不是!来人,将这个年轻人抓走。”他下令,两名侍卫走过来。

栾倾痕骑马来到,问:“什么事。”

将军说:“皇上,有一个人很可疑。”

栾倾痕认真的朝远处望了一眼,睁大眼睛,非常惊讶,“慢着,你们谁也不准动她!”

聂瑶珈一听他声音,也看清了他,朝他跑去。

栾倾痕下马,也加快步子走向她,当真切的看着她的脸,他抚上她的脸:“这……这不是幻觉吧。”曾有多次,他出现过幻觉,眼前的她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不敢确定。

(哎,估计大结局不远喽!大家会期待吗?)

心如止水203

203(2106字)

聂瑶珈掐了他的脸一下,“你痛不痛!”她几乎要喜及而泣了。

“痛……原来你是真的。”栾倾痕本来喜悦的笑容突然收敛,怒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墨亦看不住你吗?”

“你不要怪他,是我强迫他放我走。”聂瑶珈说完,才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们,而且眼神怪异。

栾倾痕还是很生气:“马上回!这里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你知道吗?每天这里会死多少人!”他不想让她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会给她心中留下影的,就算她不同于别的女子那么胆小怕事,可他这样不能用心打仗了。

“我不走!在你身边,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也许能帮你也说不定。”她眼中的坚定比石头还硬。

栾倾痕劝她不成,只好拉她上马,上马之时,她的发带松掉,一头墨发倾泄而下,周围的兵卒才知道原来这人是个女的呀,他们还以为皇上有特殊恋僻。

一队卉国军队回到军营,司徒冷一眼认出皇后:“您……怎么来这里了。”

聂瑶珈只是婉尔一笑,没有多做解释,随着栾倾痕进了帐营。

帐营里很暖和,聂瑶珈端起一碗水喝光,她一路而来,不是渴的时候都有水喝。

“看你,何必吃这种苦呢?”栾倾痕心疼的望着她。

“你是不是在关心我?”聂瑶珈含笑问他。

“朕只是看你是个女子,来到这里当然会好好待你,不然,拿你当男人看啊。”栾倾痕将自己的心绪掩饰的很好,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心虚的样子。

聂瑶珈暗暗嘟囔:“没想到还是个演员的料。”

“你说什么?”

“没……”

两人对视,又移开目光,其实两人都喜悦见面的事情,可偏不表现出来。

聂瑶珈坐在他身边,认真的望着他:“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忆的吗?”

“不知道。墨亦不是说生病才这样的吗?”

“那你不记得唐双,紫凝是谁吗?”

“谁啊。”栾倾痕疑问的看着她。

聂瑶珈握住他的手:“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和你的过去,而且相信你一定有所印象。”她笃定的笑了,刚要开口,被进来的人打断,“皇上,沁国在我们四十里外驻扎。”

“嗯,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人退下,聂瑶珈问:“现在是卉国胜算多,还是沁国?”她不想拐弯抹角的问,只想知道答案。

“沁国的兵力比我们想像的要多,骆殿尘一定是征了很多兵,也许是强迫百姓参军也不无可能,现在,我们卉国是退,他们在进。”其实,他们已经在卉国的边境,只要沁国再打仗成功一次,就是进了卉国地界了。

“那我们所有兵力都在这里吗?”

栾倾痕摇摇头,“还有两个营没有到,主要的是还无法通知他们,必须找一个可靠的人去送信,传我的密令牌。”他说完,眼神黯淡下来,像是做了什么痛苦的决定。

“我去,我是一个女人,沁国的军队见了我也不能拿我怎样,而且我会把你的信藏到一个她们搜不到的地方,你让我为你做这件事吧。”聂瑶珈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栾倾痕沉默不语,脸上是非常痛苦的表情,“那……你一定要小心。”

聂瑶珈的手松开他的衣袖,眼底氤氲着雾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到的,你马上写信吧。”

栾倾痕坐下,提笔写信,眼神却一直忧伤着。

聂瑶珈看着他,细细凝望他的脸,眉,眼睛,唇,那头弯发,他身上穿着的紫色战甲……她将这些深深记进脑海,永世不忘。

拿到信,聂瑶珈说:“我走了。”她现在不想说太多煽情的话。

栾倾痕从后面搂住她,在她耳畔说:“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朕……”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她转过身,主动亲吻过他的唇角,对他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栾倾痕定在原地许久,突然狂奔出去,却不见了聂瑶珈的踪影。

……

聂瑶珈是身着女装走的,她骑着马,去卉国的两所军营,其中一处必须经过沁国现驻扎的前方。

她没有刻意躲着,而是大摇大摆的赶路,只到被沁国人发现,十几个兵卒将她包围。

然后,如预料的,被带到了骆殿尘面前,他们的相见,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瑶珈?真的是你吗?”骆殿尘惊喜的搂过她的身子。

“是我。”聂瑶珈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更像神恍惚的样子。

骆殿尘让她坐下,“你为什么在这里?”

聂瑶珈正视他,“你不要管,我是卉国皇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皇上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将我杀了。”

“我怎么会杀你呢?疼你都来不及,终于……你终于在我身边了,这次我不会轻易放你走,反正沁国与卉国已经打仗了。”

“脚长在我身上,我说走就会走。”她气愤的不去看他。

骆殿尘的手到她的腰间,从玉带中取出信件。

聂瑶珈去抢,却争不过他的力气。

骆殿尘展开信,看完内容,“他居然这么冒险的让你去送信,你应该知道他本不爱你。”他将信烧掉,化为灰烬。

“不要烧!”她的手伸进火盆里,痛叫一声。

骆殿尘马上用嘴含住她烫伤的指腹,“停止吧,瑶珈,你不必为他这个样子。我们的军队一直向卉国境内进攻,不出七日,脚下的土地绝对是卉国的。”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示了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聂瑶珈摇摇头:“你自私自利,无药可救了,两国和平相处就那么难吗?一定要牺牲那么多人来达成你们的野心和欲望?”

骆殿尘知道跟她说不明白,笑着说:“你留在这里安心睡,不要理外面的事情,还有,从现在起,忘记栾倾痕,你的心里可以试着住进一个人,那便是我骆殿尘。”他抚下她的脸,嘴角带着笑容出了帐营。

一天之内,从卉国帐营,来到沁国帐营,聂瑶珈倒在毛皮铺就的床上,栾倾痕,我这样做了,你可满意?

(亲们能看猜出是怎么回事么,请听下回分解。)

心如止水204

204(2120字)

要调兵的信不盖玺印,那不是心大意,而是玺印何重要,不能轻落外人之手。

栾倾痕是让聂瑶珈做了引子,直指骆殿尘的软肋,她也许就是一颗毒药,会让骆殿尘一无所有,或许她会死。

晚上,骆殿尘进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他就在微弱的灯下看着她,今生如果她就这样呆在他身边多好呀,他会给她最高的地位,让她站在云端,皇后之位,荣华富贵,还有他完整的爱。

轻轻吻过她的额头,自己躺在她身边睡下。

清晨,骆殿尘醒来,昨天就好像梦一样,他侧过脸,却不见聂瑶珈的身影,他腾的起身下床去找。

守卫的兵说:“因为聂瑶珈说要方便一下,才放她找地方去了。”

不会,她一定是逃走了。

骆殿尘骑上马,不顾众将军的阻拦去找聂瑶珈,某位将军只好调了五千军马跟随保护。

骆殿尘骑马跑出军营很远,远到回头都看不到影子,但是他却看到聂瑶珈的身影。

聂瑶珈边跑边回头,见了他没有露出惊慌的样子,而是任他强行将自己抱上了马。

骆殿尘看着身前的女人:“你还不死心?我待你不好吗?”

聂瑶珈一愣,她自己在做什么?骆殿尘有什么错?栾倾痕又有哪里做得对?战争不是单方面的,虽然,沁国先挑起战事,不过,卉国也从来没有忘记要攻下沁国呀。

可是她利用了骆殿尘对自己的深情,去帮助了栾倾痕,那么……因为她的这次小小的逃跑,就会害死好多人啊,她也成为了杀人凶手不是吗?

聂瑶珈突然抓紧骆殿尘的手:“你快回营,快呀!”

“为什么?”骆殿尘奇怪的问她,隐约的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的军营有危险!”她痛苦失声的喊道。

骆殿尘转睛一想,夹了马肚,甩鞭前行。

跑了一半的路,他们就看到五千沁国兵卒全死了。

骆殿尘的喘息开始重,他咬牙切齿的说:“栾倾痕……”

聂瑶珈看着一张张死去的脸庞,他们家里也许还有白发苍苍的母亲,还有不会叫爸爸的孩子,可是她干了什么,沁国人又怎样,卉国人又怎样?她为了栾倾痕间接的害了这么多人。

她流着泪,眼前被那血泊画面占据,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骆殿尘骑马急忙奔回军营,可是却见军营乱七八糟,显然被偷袭过。

“皇上!”一个将军上前跪下,脸上痛苦神色:“卉国军突袭我们军营,死伤了不少。”

“重整军队,既然卉国突袭,我们同样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他若不报此仇,心中难平。

“可是……我们只有暂时退兵,因为卉国军来袭,目的是烧了粮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烧掉粮草可不是小事,骆殿尘气愤的想要杀人。

“我们粮草所剩不多,所以只有退兵五十里,等待粮草运来。”

骆殿尘闭闭眼,“就这样吧,退营五十里,让大家养蓄锐。”

聂瑶珈在马前,“你若想杀了我,可以动手了。”她更痛苦,到现在那些死去的兵卒都浮现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你,栾倾痕就是算到这一点,才敢让你来的吧,可你……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自甘被利用,来我身边伤害我?”情感的最大伤痛莫过于背叛,骆殿尘真的很伤心。

“从今天开始,我什么也不做了。”她不敢再多做什么,让沁国受挫,她已经为栾倾痕尽力了,她无法再忽视那些生命,不想再看因为自己而看到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就在战场上凋零。

骆殿尘也沉默不语,他宁可虐伤自己,也不舍得动她一汗毛,就是这样的爱情,他自己也感到可怕,却戒不掉,甩不开了。

……

司徒冷通报栾倾痕,说沁国退营了。

栾倾痕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之色,“那……皇后在哪里。”她还好吧,依她的才智,应该知道她自己被利用了,现在会不会正恨着自己。

“听探子说,她与骆殿尘在一起。”

栾倾痕听闻,合了合眼睛,“自古覆水难收,朕好后悔,这次利用她来纷乱沁国军营,年前朕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战事一起,朕不想让她与战争沾边,当她出现在朕面前,却还是说出了口。”

作为旁观者清的司徒冷,他说:“末将觉得皇上是甘之如饴。”

“怎么说。”

“皇后也许早就知道皇上利用了她,不然,事情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栾倾痕的脸僵硬住,瑶珈自愿被利用?这样一来,他更无法原谅自己了,他和她的缝隙永远难恢复从前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呢?

他不要!百年之后还在后悔与煎熬之中,他一定要让聂瑶珈回来,就算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求得她原谅。

“司徒将军,传朕令,趁热打铁,再攻击一次沁国,让他们无力回天。但是,千万不要伤着皇后,让兵卒留意着点。”

“是!”司徒冷下去,只留栾倾痕。

……

骆殿尘与聂瑶珈坐在帐营里已经几个时辰了,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聂瑶珈看着他,犹豫过后说:“你拿我去向你的军队作个交代吧。”也许在外面的兵卒心里,她俨然是纣王的妲己,幽王的褒姒,成为了祸国的女人。

人竟是如此的充满矛盾,她希望栾倾痕没事,又不想害骆殿尘,如果你是聂瑶珈,会怎样决择?

她不想再摆布一切,宁愿听从命运的安排,这一次,她做他们的棋子,至于谁能成王,谁成败寇,就让老天来决定吧。

至少这样,当一切都结束,不会因为她而死伤无数,最后,怀着歉疚的心来看世人吧。

也许,她本活不到战争结束,生命无常,只不过瞬间的事情而已。

骆殿尘没有看她,因为看到她的脸,自己的心就痛得不能呼吸,他都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你坐在这里,哪也不用去,你是我的选择,就不会再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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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205

205(2159字)

聂瑶珈的心被触动了,换作栾倾痕,他是否可以说到这些?做到这些?曾经他一次次的舍弃,她也舍弃过他,那样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

聂瑶珈不确定了,不过,现在不想爱不爱的问题了,她走到骆殿尘面前,“你要振作。”

“你让我怎么振作!”他心里的火气还无处释放,便对她态度不好了。

“现在军营有所折损,卉国军队一定会趁机再袭,彻底打击你的士气,我不想多发表什么意见,不过能躲就躲,能守就守吧,不要再让你的兵再折损。”她言尽于此,今后的路就看他和栾倾痕是怎么走的了。

两者,必有一个是败者,她却谁也不想有那么一天。

骆殿尘经她提醒,出去指示了。

到了傍晚才回来,满脸的疲惫。

聂瑶珈过去,给他轻轻揉着太阳。

“你这样做是想赎罪吗?”骆殿尘闭上眼睛,第一次,聂瑶珈心甘情愿的这样对待他。

“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算是。对了,素绾在沁国中吗?习风怎么样。”

“她很好,习风也长大了许多。”骆殿尘只有一个儿子,他握住她的手:“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生一个习风的弟弟。”

聂瑶珈抽回手,面色为难:“我不会素绾抢一个你,况且,我的心在哪里你知道的。”

“我真羡慕他,可以拥有你那么久,而我,用尽手段想得到你,你却总像泥鳅一样在我手心逃脱。”骆殿尘站起来,去倒了一杯酒。

“你不能醉,顾着身体吧,外面还要你主持大局呢。”她劝道。

骆殿尘放下酒杯,“你睡吧,我到另一个帐营。”

聂瑶珈缓缓趴在床上,其实骆殿尘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只要将自己作为人质,想必会让栾倾痕……不,不会的,栾倾痕本不爱自己,他又失忆,又利用自己,一定是不爱自己的吧。

半夜,聂瑶珈突然听见刀剑的碰撞声,她醒来,披上披风奔出去,外面已经火光乱飞,卉国军与沁国军打得正不可开交。

骆殿尘像一只愤怒的狼,双手举剑见卉国人就杀,他的双眼已经证明他已发狂。

几个像首领的卉国小将也许是想着领功,他们一起设计偷袭骆殿尘。

聂瑶珈见骆殿尘有危险,当其中一个先下手的时候,她扑了过去,本想推开骆殿尘,却行动不及,那人的剑刺伤了自己的后背。

骆殿尘反应过来,忙扶起她:“瑶珈,瑶珈!你不能有事!”

有一位小将认识聂瑶珈,吓得马上说:“撤!”所有人一齐退下。

沁国兵没有追,因为他们又一次受创,每人都筋疲力尽了。

“快找太医过来!”幸好军营里也有太医,不过,瑶珈千万不能有事。

整晚,太医为聂瑶珈上了药,可是聂瑶珈趴在床上一直昏睡不醒,高烧不退。

骆殿尘蹲在她床边,整夜没有合眼守着她,自己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深爱的女人为自己挡了致命的一剑,他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是为什么是她受伤了?他不想。

……

“什么?”栾倾痕手里的茶杯失手掉在地上,跌坐在椅上,眼睛已经湿润。

司徒冷说:“皇上,也许皇后没有事,我再安排探子去查一查。”他出帐营安排。

栾倾痕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他的手慌乱的抚过桌上的地图和纸,双手无力的垂下,他错了行不行!他愿接受惩罚行不行!他愿拿整个卉国来换她行不行!或者拿他自己的命来换!

悔字,像一把刀在自己心里正迅速滋长,他的心快要暴掉了。

不负如来不负卿,他是不是已经负了聂瑶珈?她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吗?不求她原谅自己,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就可以!

他站起来,翻到了衣柜,里面有织锦的红色衣服,可惜他没有拿面具。

墨亦说,他另一个身份叫织锦,也从薜晚烟那里听了许多细节。

亲自穿上它,戴上披风帽子便独自骑马去了沁国军营。

一路上,他还在痛悔,为什么不在第一次打击了沁国时就将她抢回来呢?他为什么贪心的再去派人袭击一次!更令她心痛的,是聂瑶珈居然为了骆殿尘肯豁出命,他太不安了,以前自信在于聂瑶珈本不理会骆殿尘,现在情况变得不同,他觉得必须见她一面!

聂瑶珈的高烧一直未退,骆殿尘一直为她换着头巾,为她擦着汗。

一道人影突然闪进来,像闪电一样快,外面的守卫本没人发觉。

“是你!”骆殿尘看着进来的骆殿尘,却穿着不毁主的衣服,冷笑:“原来你就是不毁的主,怪不得当日交换质子后,你在沁国一定要救聂瑶珈。”

“朕不怕你知道,以朕的武功足以让你现在就死,到时候群龙无首的沁国,会乖乖投降。”他的手心聚集着气,眼睛却一直担忧的看着聂瑶珈。

“你杀呀,朕就怕你了?你杀了我,让聂瑶珈所付出的伤变得没有意义!”骆殿尘还想找他算帐呢,派人来袭,却伤了聂瑶珈。

栾倾痕收起掌气,走过去看着聂瑶珈苍白的脸,心疼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你好好医治她,等她好起来,朕就带她走。”这次带走她,一定不会再让她远离自己。

“她会愿意跟一个利用了她的男人走吗?她已经不过问我们之间的任何事了,连我都不知道她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从来都是局外人。”栾倾痕强调道。

骆殿尘听完这句话,痛心疾首,沉默不语。

“瑶珈,瑶珈……”栾倾痕轻轻唤着聂瑶珈,他的瑶珈一定会听到他的声音,他有话要对她说,一定不能有事啊。

只是聂瑶事还沉沉的睡着,没有一点反应。

“你走吧,别忘了,这里是我们沁国的军营,我一声令下,你本逃不了。”

“换作是你也许逃不掉,可是朕的武功谁都没有真正见识过,别把你那遍体鳞伤的军营拿出来吓人了。”他说话也很刻毒,骆殿尘气的握起了拳头。

聂瑶珈的手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