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起名无感,但道玄坂小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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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晚上,供奉棚机津女时所许下的愿望,这个名为尾崎幻太郎的男人一时间喜出望外,一心只想着带这只可爱的“小猫咪”回家。
但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如果想养一只陌生小猫,首先要让它自愿跟你回家,以及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没有伤害到小猫,那就百无禁忌’,大概就是这样的话语,让尾崎幻太郎丢掉了这个世界的横滨人从出生就自带的警惕心。
所以...
尾崎幻太郎模仿着富〇义〇新出的那部全〇猎〇中,伊〇迷的经典动作,右手握成拳状敲击在摊开的左手掌心。
当然,这个动作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这一套动作是要在胸前完成的,然后再...
“老爹,你大清早的在这里干什么呢?”
继承幻太郎艳丽发色,看起来年纪不超过七八岁的短发女孩揉着眼睛从场内走到门口,问向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已经把大门打开等待来访者到来,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呆愣在那里的尾崎幻太郎。
“等等,老爹你是从哪里捡到的小孩子?!”
尾崎红叶惊慌失措的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不远处那个有着一头灰色卷发,身材矮小,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孩子。
“呀~早上好,红叶酱~人家不是尾崎幻太郎哟,人家现在可是姑获鸟来着呢~”
不会吧。
她突然想起昨晚幻太郎供奉棚机津女所求的那个祈愿,瞬间震惊到瞳孔地震。
“等等,老爹!你在干什么?!就算是变成姑获鸟,偷孩子也是违法的啊!!!”
“嗯?在带人家未来的学生回家呀,你这臭小鬼。”
幻太郎刻意学着之前来过道馆学习的女高中生模样,如同拎小猫似的,捏着未来学生的后衣领,将其抱在怀里后,才扭过身略带嫌弃地白了自家闺女一眼。
亲爹老不正经的模样,尽管从小到大长年累月下来早已有了一层免疫,但偶尔像现在这样冷不丁来一下子,对年仅七岁刚有了自己名字没多久的尾崎红叶来说,还是难免会有点过分的‘刺激’。
“啧,臭老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短发的女孩噘噘嘴,看着被父亲抱到自己床上的女孩,顺手想要帮她把鞋子褪下。
然而刚将女孩的鞋子放到地上摆好,她就听见床上传来几声微弱的呢喃。
重新站好后,尾崎红叶侧耳俯身凑近,试图听清这个女孩在梦中也依然在呢喃着的内容。
会是这个孩子的家人吗?
或者是其他能够帮助她回到家的线索?
自己也还是个孩子的红叶如此想着,连眉头都皱起来的继续努力辨认着呢喃声。
“什么...?”
[什么什么?]
红叶不解的在心中也跟着奇怪的重复了一遍。
“mama....”
[这是想mama了?]
“葵....太....”
[嗯...这个是...狗?也可能是哥哥或者弟弟的名字吧...等等,果然还是狗名吧。]
“你...是谁?”
[你是谁?诶?难道梦到不认识的人了吗?]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小小的拉扯自前胸处因俯身而垂落的一根麻花辫传来。
“诶?!!!”
尾崎红叶一扭头,一双比她眼睛稍微浅一些的红色眼睛正一动不动的默默注视着,因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叫了一声的自己。
“你醒啦,这里是我家。”
“我想....”
走在濡缘①上的感觉,很奇妙,但同时也很吵,有点想喝冰镇过的橘子汽水了。
听着那一片小树林中所传来的叫个不停的蝉鸣声,■如此想到。
“然后接下来再往这里走....”
■看着这个从自己醒来,提出想见一下救助自己的人后,就一路拉着自己的手,一边走在前面领路,一边还不忘介绍的红发女孩,突然有些好奇她的另一面会是什么样。
如果只剩她自己一个人的话,还会这样子对自己吗?
等等,不可以,这是错误的想法。
在意识到自己某些对常人而言比较奇怪的想法后,■在心中悄悄警告自己。
“十分感谢您的救助,如果您愿意的话,请告知我您的姓名,好让我能够知晓未来所报答的人。”
年幼的孩子,虽衣着有些许的脏污,但通体下来的气质跟得体的礼仪却能够让人感受到某些大家族遗留下来的气息,更何况...
尾崎幻太郎看着那身一看就知道十分昂贵的面料跟格外精美的绘有蝴蝶、牡丹、芍药和几只肆意飞翔着的丹顶鹤样式的和柄②所组成的黑振袖,幻太郎拢在袖管中的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手,凭借自己上一份工作所带来的眼光,他敢保证,这身绘羽一定是某位大家族代代相传的织娘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但哪个大家族会放任自家最受宠的孩子流浪起码半个月啊!
又不是都死绝了。
尾崎幻太郎尽管在那一瞬间,心中闪过万千思绪,但还是及时的回应了■。
当然,在此之前果然还是要...
“我是尾崎幻太郎,那家伙是我可爱的女儿——尾崎红叶,”莫名给人一种不靠谱感觉的男人朝正臭着一张脸,瞪着自己的红发女孩抬抬下巴示意一下,“顺便一提,要留下来我的学生吗,尚未得知姓名但很懂礼貌的小朋友?”
定语好长...
听完这一长串后,■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过名字吗?
“很荣幸能够成为您的学生,尾崎先生。”
穿着黑振袖的女孩仿佛宣誓般郑重的行了一个拜师礼。
“我是...”
“道玄坂小路。”
介绍自己名字时,女孩极短的停顿了一下,但除了躲在她影子下的两个还算清醒理智的咒灵外,无人察觉。
听到她这么介绍自己时,作为某种安全装置在有人情况下被束缚在女孩影子中的‘mama’像是被愉悦到又像是生气了似的朝着自己相同处境的‘弟弟’挥舞了一下被未知材质的布料所遮盖住后仅露出来的几根触手。
“居然是因为下错车站才到的横滨吗?”
“是,因为当时在电车上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在睡梦中偶然听见似乎熟悉的车站名后,就连忙带着葵太一起下了车。”
说着,道玄坂小路举了举手中毛毡材质的小熊示意了一下后,才继续说起自己来到横滨这接近一个月后的遭遇。
在说完下错车站,被人骗走,然后又被一个好心的红头发jiejie(在这里她重点说了一句‘那个jiejie的眼睛像海水一样是深蓝色的’。)顺手捎带到路边,之后就是在又热又饿的情况下,就算是竭力保持清醒,也没能坚持着找到一处凉爽的地方。
最终就是一觉醒来后,看见尾崎红叶这种三人都清楚的事情了。
“那么,这个椭圆形,扁扁的炸物是什么,红叶jiejie?”
闻着碗中炸物所散发出来的迷人味道,道玄坂小路疑惑不解却又格外迫不及待想要把它填进嘴中细细品味的样子,成功逗乐了坐在她身旁的尾崎红叶。
“是薯饼哦,露露酱。”
坐在尾崎红叶另一旁的尾崎幻太郎看着道玄坂小路吃薯饼并惊为天人的样子,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带另一个同样从没吃过薯饼的家伙第一次吃薯饼的样子。
“说起来老师我有一位品行高洁的挚友,尽管年纪稍微大露露酱些许的样子,但她第一次吃到薯饼的样子跟露露酱现在的样子很像呢,该说真不愧是大家子弟吗,哈哈哈。”
“诶?老爹你说的是藤叔叔吗?”
“不,是另一个,我唯一志同道合的挚友,红叶酱那个不可爱的姨姨哦。”
小小的饮了一口浓稠的味增汤后,尾崎幻太郎继续说着刚才没说完的那个人的后续。
“只是在换了一份工作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再加上道馆的事情比较多,她的工作也比较麻烦,就很少再见面了。”
“所以,露露酱是想明天开始训练呢,还是想再歇一歇呢?”
幻太郎托着腮,歪着脑袋看着这个被自己捡来的便宜学生,同时也是唯一的学生,心中十分期待她接下来所给出的答案。
“我想尽可能的变得更强,所以,请从明天就开始尽情教导我吧,尾崎先生。”
“是老师哦,叫尾崎老师好不好嘛,露露酱。”
还没过一天,就原形毕露的不靠谱大人凄哀哀的模样,甚至不惜唱念做打,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让自己新捡来的学生改口。
这种事情,就算是登在今天的报纸上,想必也是极为炸裂的吧。
“不过,为什么要叫我‘露露酱’呢,老师?”
“哇啊,太好了,我也有学生叫我老师,万岁~”
听到这声称呼,这个二十八岁,快要变成三十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欢呼起来,甚至举起双手,还想要表演一出即兴舞蹈来发泄自己此时的欣喜若狂。
“因为这样子很可爱啊,不是吗,露露酱?”
“好吧,幻太郎。”
“呜噫!好过分呢,不叫老师还直接叫老师名字什么的,真是个过分的坏孩子呢~露露酱~”
“请别这样,尾崎老师,刚才是我的不对...”
“呜噫!在亲密的呼唤过名字后,又故意换回了较为生疏的称呼,真是坏心眼~”
“老师,我并不想知道您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毕竟,”女孩比划了下自己的身高“我只是个涉世未深且如天使般纯洁懵懂的好孩子啊。”
“咿呀/嘶,好痛!”两个声音同时对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尾崎红叶委屈着说道。
“吃饭。”
刚刚对两个越凑越近的脑袋施以暴行的红发女孩分别示意了一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因为说话,结果没怎么动的午饭后。
两个就在几十秒前达成一致的家伙果断抛弃跟自己莫名臭味相投,啊不,默契十足的另一个人,开始了不管何时何地都无比享受的进食。
俗称,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