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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群玉啼笑皆非,连连摇头,亲自捧了书送两人出门。 一辆马车正好在门前停下,一个公子哥儿掀开车帘,先哈哈长笑两声,然后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程兄别来无恙!” 这回轮到程宗扬惊讶了,来的竟然是熟人,晴州陶氏钱庄的少东家,陶五陶弘敏。 如果是别人就罢了,陶五可是自己的大债主!程宗扬只好迎上去,客气地拱手道:“原来是陶五爷!” “甭爷不爷的,喊个哥就给我面子了。”陶弘敏道:“你来临安也不和我说一声?上来!咱哥俩有段日子没见了,这回得好好聊聊!” 廖群玉脸上微微变色。“陶先生,敝东家已经等候多时。” 陶弘敏不以为意地说道:“又不急在一时,今日难得遇到程兄,和贵东家见面就改日吧。” 廖群玉脸色数变,微微挺起胸,沉声道:“请陶先生三思!”“行了,就下午吧。”陶弘敏笑嘻嘻道:“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让几分息呢。程兄,咱们走!临安夕鱼楼的鱼羹你多半还未尝过,那滋味,真是天下无双!” 廖群玉的脸色极为难看,显然对陶弘敏临时变卦大为恼怒。 陶弘敏却是浑不在意,连声招呼程宗扬去吃鱼羹。程宗扬只好苦笑着向廖群玉告罪,与陶弘敏一道上了车。 数月不见,陶弘敏仍是那副二世祖的模样,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程宗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陶弘敏要雪隼团暗中窥视梦娘的事,自己还没忘。 程宗扬倒有些好奇,这位陶五爷是看上自己哪点?难道真想拉自己当帮手,争夺陶氏当家人的位子? 但程宗扬一上车,陶弘敏就声明今天不谈生意,只是闲聊。他说到做到,甚至连江州的战事也只字不提,似乎对陶氏的大笔投资丝毫不放在心上,说的无非是吃喝玩乐。 夕鱼楼的鱼羹果然美味,即使程宗扬存着心事也吃得赞口不绝。 一顿饭吃完,临别时,陶弘敏才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云六爷也来了临安?”程宗扬心头微震,脸上笑道:“陶兄的消息倒灵通。” 陶弘敏道:“云六爷插手临安的精铁生意,抢了晴州商家三成份额,有几间铁商恨他入骨,我陶五怎么会不知道?” “天下的生意天下人做,那几位把持宋国的精铁生意就不许别人进,未免太霸道了吧?” “我早就看那些铁耗子不顺眼,能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陶弘敏笑道:“程兄若是有时间,明天大家再吃顿饭?有些事想向程兄讨教。” 债主把话说到这分上,自己没有推辞的余地。程宗扬只好道:“明天恐怕不成,后天,小弟一定扫榻恭迎。”“一言为定!” 陶弘敏离开夕鱼楼,车马滚滚赶往悦生堂的方向。 秦桧道:“此人城府极深,公子小心。” 程宗扬心知肚明,今天的鱼羹只是试探,后天要说的才是正事。他摸着下巴道:“我有些奇怪,什么生意能让陶五爷亲自来临安?” 陶弘敏怎么看都不像买书的人,来悦生堂多半是与廖群玉的东家谈生意。但悦生堂在业内再有名声也只是一间书坊,全卖了不见得值多少钱,更用不着陶弘敏亲自来临安。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也琢磨不出,干脆扔到一边,“走,去司营巷!” “去拜访林教头?” 程宗扬笑道:“去看戏。” 司营巷口已经有了一辆马车,这边驾车的独臂星月湖汉子一手抖动缰绳,策马从那辆马车旁骏过,停在能看到巷内的地方。 司营巷是条僻巷,这会儿刚过午时,巷中略无人迹。 程宗扬拿出那套翻看,不愧是悦生堂出的精品,不仅纸张、印刷、校对都精细无比,而且图文并茂,比自己在建康的那一套强得太多了。 “瞧瞧这印刷!这绘图!跟你六十枚银铢买的地摊货相比怎么样?你还说悦生堂不卖这个……” 秦桧道:“悦生堂确实是不卖这种书的。” “那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是廖老板自己的私藏。” “公子说的不错,这确是悦生堂的私藏。”秦桧道:“书坊、藏书堂等处最怕火灾,传言火神忌秽,因此堂中往往会收藏一些春宫图书,以为厌胜,用来避火。这套便是悦生堂专门刻印镇堂的图书。” “还有这一说?” “廖老板把镇堂的藏书送给公子,这分人情可不小。” 闲聊间,林冲与鲁智深一同回来。两人多半是在哪儿刚吃过酒rou,一边走,一边谈论拳脚功夫。 林冲本来眉头紧锁,还为前日的事动怒,但他是好武之人,听着鲁智深谈到妙处,眉宇间的忧怒渐渐散开。 程宗扬隔着车帘,带着一丝古怪的笑容看着两人。秦桧虽然不明白家主的用意,但耐着性子在旁等候。 忽然旁边的马车轻轻一动,一名灰衣大汉悄悄下来,先绕了个弯,避开巷内两人的视线,然后昂首挺胸朝巷中走去。 那大汉生得浓眉大眼,颇有几分好汉的气势。他怀中抱着一个布囊,囊上插着一茎干草——六朝风俗,物上结草便是变卖的意思。 离林冲和鲁智深还有十几步的时候,灰衣大汉长叹一声,拍着布囊慨然道:“如此宝刀,竟无人能识!” 林冲回头朝那汉子望去,鲁智深朝他的肩上拍了一掌:“这贼厮鸟一看便不是好人,理他作甚!” 林冲却道:“兀那汉子,你拿的是何宝刀?” 灰衣汉子道:“你又不识货,问那么多却有何用?” “你如何知我不识货?”林冲道:“且拿来让某一观。” 灰衣汉子有些不甘愿地解开布囊,绳结一松,仿佛有股寒意从囊中涌出,接着露出一截刀柄。 林冲一看之下,脱口道:“好刀!” 那刀柄的把手上缠着暗红色的细麻绳,露出的部分色泽乌黑,柄后的环首并非寻常的铁环,而是一条鳞须飞扬的蟠龙。 龙身纠屈如环,质地十分特殊,非金非石,上面隐隐闪动着寒光,单看刀柄就不是凡物。 林冲按捺不住,伸手要去拿刀。灰衣汉子一把抱住布囊,正色道:“我这宝刀乃绝世珍品,等闲不得一见!你要看刀,且拿钱来!” 鲁智深勃然大怒,“贼厮鸟!看一眼也要钱?” 林冲拉住他道:“且说如何计较?” “看一寸须得一贯,此刀长三尺六寸,你若看全刀,须拿五十贯来!” 林冲的月俸不过几贯,鲁智深更是常年精穷的身家。听到那汉子开出的价钱,林冲不禁道:“看一眼便要一贯,你这刀须卖多少?” 灰衣汉子摊开手掌,“两千贯!” 鲁智深叫道:“贼厮鸟!敢来消遣洒家!哪里的鸟刀便要两千贯!洒家二十文买把菜刀,也切得rou,也切得青菜、豆腐!” 灰衣汉子拉起布囊,转身要走。 林冲叫道:“且慢!”他拿出十枚银铢,“且看一眼!” 灰衣汉子哼了一声,接过银铢揣进怀里,然后握住刀柄拔出寸许。 一抹寒气从鞘中逸出,凝重的刀光犹如实质。鞘口的猪婆龙皮仿佛无法承受锋锐的刀光气,啪的一声轻响,裂开一道细缝。 林冲怔了片刻,然后叫道:“这是何刀!”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灰衣汉子傲然道:“这便是屠龙刀!” 程宗扬差点把手里的砸到那汉子脸上。 好嘛!倚天剑还在叩天石那儿插着,屠龙刀也出来了,你们这戏演得太凑合了吧? 林冲却被那柄屠龙刀的寒芒镇住,半晌才道:“八百贯!” “两千贯!” 双方争执半天,最后花和尚抡起拳头作势要打,那汉子才服软,以一千贯的价格成交。 秦桧咂舌道:“此刀价值千金,林教头一千贯买来,着实捡了便宜。” 程宗扬冷笑道:“如果我在那儿能杀到两贯成交,你信不信?” 秦桧摇头道:“此刀绝非凡品,两贯的价格,属下实难相信。” “jian臣兄,这场戏你当真了。”程宗扬道:“只要林教头肯要,那贼厮鸟白送都肯。” “公子此言,这屠龙刀莫非有什么古怪?” “你听说过倚天剑,难道没听说过屠龙刀?” 秦桧摇了摇头。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程宗扬拍了拍袖子,“这对赝品,假得他娘的不能再假了。” 秦桧讶道:“此刀虽未出鞘已然锋芒毕露,称之为神兵利器也不为过,公子何有此说?” “忘了咱们是来看戏的?”程宗扬道:“这是高衙内挖的坑,专等着林教头往里面跳。你瞧着吧,后面还有好戏呢。” 正说着,巷内多了两条身影。那两人头戴斗笠、脚踏芒鞋,一手拿着竹杖缓步行来。 林冲与鲁智深正在把玩那柄宝刀,未曾留意。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人手里竹杖啪的一声碎开,接着杖中飞出一点寒光,如流星般直射鲁智深的眉心。 鲁智深光头一摆,寒光贴着头皮掠过,却是一柄细若手指的利剑。林冲正捧着刀爱不释手地把玩,过客竹杖碎裂的同时,他也握住刀柄。 那柄屠龙刀极长,林冲反手将刀背在肩后,接着猿臂一展,宝刀出鞘。 只迟了这一瞬,鲁智深已陷身险境。另一名剌客提杖朝他的腰后刺去,杖至中途,竹管迸碎,露出里面细长的剑身。 鲁智深被面前的对手逼住,无法闪避。他低吼一声,接着双掌砰的合在一处,那身破旧的僧衣应声鼓起,衣内仿佛有无数巨蟒涌动,接着露出无数细微的金光。 偷袭的长剑从鲁智深的腰侧刺入,剑锋钻入衣衫间,接着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竟然是金属撞击般的声音。 鲁智深护体神功全力施展,扭身一拳砸在剑上,暴喝道:“哪个鼠辈敢偷袭洒家!” 偷袭者的长剑被鲁智深击中,微微一沉,头上的斗笠被动气震碎,现出面容,却是青布裹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两名刺客同时进招,一左一右朝鲁智深腋下挑去。 鲁智深狂吼一声,双拳左右击在剑上,他身上的僧衣被劲气震碎,刹那间仿佛无数蝴蝶飞开,露出布满刺青的雄躯。 鲁智深遍体纹身透出暗金色的光芒,犹如无数鲜花在身上一朵朵绽放。 两名刺客长剑虽利,却无法攻破他的金钟罩。 交手间,忽然背后寒意大作,林冲手中的屠龙刀已经如狂龙飞天,一刀斩向两名刺客的背心。 两名刺客步法颇为巧妙,错身背对,一人攻向花和尚鲁智深,另一人旋身敌住林冲。 屠龙刀带着如匹练般的刀光落下,刺客的长剑与刀光一触,悄无声息地断裂开来,接着他握剑的手臂溅起血光,断肢与断剑同时飞出。 屠龙刀去势未绝,刀锋未至,刀光已经落在刺客的斗笠上。 斗笠悄然破碎,裂成两半,接着裹头的青布也齐齐分开,露出的却是一颗光头,头顶还带着香疤,竟然是一名和尚! 刀光乍过,那和尚头顶迸出鲜血,眼看一颗光头就要被屠龙刀劈开,一只大手蓦然伸来,如磐石般架住林冲的手腕,硬生生阻住屠龙刀的攻势。 林冲抬眼去看却是鲁智深。花和尚已经放翻自己的对手,他挡住林冲,然后对那和尚喝道:“莫慌!洒家过来救你!” 说着一脚踹中那名和尚的小腹,把他踢倒,接着像火烧屁股一样的抓起旁边的碎布,手忙脚乱的为那和尚裹伤。 那和尚头顶鲜血河流,更重的伤势却是手臂。 鲁智深一脚踏住他的胸口免得他挣扎,一边抓住他的断肢,封住他的xue道,然后用碎衣裹住扎紧,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直娘贼!三番五次来惹洒家!哪天惹恼了洒家,一把火烧了你们那鸟庙!” 那和尚倔强得紧,虽然疼得额头都是冷汗,还强撑着道:“鲁师兄!你抢了寺中传世的衣钵,小僧即便舍了性命,也要带你回去在佛前分说清楚!” 鲁智深屈起手指,“崩”的在他光头上狠凿一记,瞪着眼睛骂道:“洒家若有你那么傻,还能活到今天?洒家若是回去,早让那帮贼厮鸟剥皮拆骨,什么分说清楚!呸!说得好听!要不是看在师傅面上,洒家便把你这秃瓢敲开,灌泡尿进去,给你好生洗洗脑子!” 鲁智深骂得狗血喷头,手下却不含糊,三两下裹好那和尚的伤口,又帮另一名和尚推血过宫。 在巷中遭遇刺客,自己下手打伤了刺客,又卖力为刺客救治……林冲看着古怪,收起屠龙刀道:“师兄?” 鲁智深顾不上答话,只晃了晃墙袋,让他不必插手。刚才他下手不轻,这会儿疗伤颇费一番工夫。鲁智深精赤着上身,头顶冒着热腾腾的白气,竟比方才动手伤人消耗还大。 马车内安静得针落可闻,半晌秦桧咳了一声:“此刀果然是神品!” 程宗扬也瞠目结舌。自己大大的失算一把,高衙内居然是玩真的!这小兔崽子究竟从哪弄来的屠龙宝刀? 鲁智深好不容易将两人救治好,盘膝坐下调息。那两名和尚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扶携着起来,奔出巷子。 鲁智深一睁眼,发现两人已经跑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跳脚骂道:“这帮该死的贼秃!洒家又不是老虎!哪里就吃了你们!” 林冲道:“这是怎么回事?师兄与这两名僧人可是旧识?” “此事说来话长,改日再跟兄弟细说。” 鲁智深拉起林冲进了宅院,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