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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万一撞见水榭里的阮香凝,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程宗扬把心一横,“说起来也是你姨父嘛。” 众人在城里早待得闷了,如今己方人强马壮,既有高手,又有众多硬手,临安附近勉强算得上己方势力地盘,这一次倾全力出击,狮子搏兔,如何不手到擒来? 言谈闲情绪高涨,气氛欢乐,不像是要去厮杀,倒像是要去郊游。 欢乐气氛中,胡须烧掉一大半的冯源这会儿却苦着脸,他揪着松渣,有点瑞瑞不安地说道:“我怎么一阵心惊rou跳的……” 俞子元用手肘撞了他一记。“冯大法,你不会还在屁股痛吧?” “不是不是——你们别怪我乌鸦嘴啊!我这好端端的,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邪劲儿……” 冯源底气不足地说道:“觉得明天会是血雨腥风?” 堂堂冯大法师的预言引起众人又一次哄笑。 欢乐的飨宴气氛中,即将参与野猪林大会的各组人马,几乎没有人能料想到明日会是一场怎样的盛会。 请续看第五集 作者后话: 有读者问起六朝这部作品的主轴,苦思良久后,决定这样回答。 六朝的目的,在于——全面梳理自上古至宋代的古代思想史,整理历代军事、科技、经济、法律、政治结构、宗教影响、人文艺术发展,以及人物思想动态,从微观到宏观,从个体到群体,分析利弊得失。 如果以为这是全部,那就错了。 这只是步——更重要的在于不同朝代不同思想不同人物之间的交流与碰撞,演绎一场风流人物、经典故事、智慧与勇气的盛宴。 如果以为这是全部,那也错了。 更更重要的也在于古人面对现代科技、知识时的反应与对策。看历史这个泥足的巨人如何扭曲而又顽固地自我发展,在穿越者的重击下,如何蹒跚前行。 如果以为这是全部,那还是错了。 更更更重要的还在于哲学问题的终极追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类作为群体与单体的意识与无意识,玄学与科学,超自然与自然统一。对空间与时间本质的思考与探寻。 如果以为这是全部,那就完全错了。 这本书的真正本质在于:你是否想看到轻盈的赵飞燕与丰腴的杨太真与你同浴?想知道妲己和妹喜谁更妖艳?戚夫人和虞姬哪个胸部更大?武则天与吕雉谁在床上更狠?夏姬与潘姐儿谁更有深度?如果秦桧娶了李清照,他还会娶苏小妹吗?…… 最后这些终极问题让我苦苦思索,无心睡眠。 第五集临安篇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小玲儿 回合一:鲁智深与林冲联手逼退诚组,相偕而逃! 回合二:大孚灵鹫寺与叵密静善为佛法而僵持不下! 回合三:秦桧对上西门庆,惊魔指怒挑天魔伞! 回合四:七方势力大混战,地底下却杀出一个来历不明的童颜巨乳女杀手? 一片混乱之中,黑魔海的神秘女子乍现,西门庆亦诡招尽出;鲁智深衣钵脱落,程宗扬却看懂上头用来寻找转世灵童的袈裟文字…… 章 阳光透过枝叶,斑斑驳驳地洒在身上,空气仿佛凝滞了,没有一丝微风。虽然是仲春天气,董超与薛霸却走得汗流浃背,两人只拽了根哨棒,行李、包裹都挂在林冲的木枷上。 “贼厮鸟!”薛霸恶狠狠道:“莫若就在此地结果了他!也少走后面几千里的路。” “噤声!”董超压低声音道:“昨晚你施计策拿开水给他烫脚,这厮的眉毛也不挑一下,滚开的水烫上去,脚背不见半点红!你还瞧不出林教头这一身的好功夫?” 薛霸急道:“老董!咱们拿了钱的!你若是打退堂鼓,太尉府那钱可是好白拿的?” “偏是你急!”董超拉着薛霸又堕后几步,远远瞧着林冲的背影道:“这厮功夫扎手,等闲制不住他。若是用强,怕是坏了我二人的性命。” 薛霸悄声道:“依你之见?” 董超从袖中摸出一根竹管,然后拿出腰间的水囊,拔开塞子,把竹管的蜡封揭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去。 “这是我花了一个银铢才买来的,饶是大罗金仙,只要吃下去,一时三刻也要筋酥骨软……” 忽然旁边呼喇一声,把两人唬了一跳,仔细看时,却是一只野鸡从林间拍着翅膀飞出。 薛霸眼明手快,抄起哨棒将那只野鸡打下来。两人对视一眼,董超提着野鸡的两只翅膀朝前跑去,口中嚷道:“林教头好口福!这只野鸡半路撞出来,正好给教头打牙祭!” 林冲戴着重枷,头发髡过,脸上刚刺了青,比起当日的豪迈多了几分沧桑。他立定脚步,两手捧着枷,微微躬身,“不敢。” 董超从腰间解下水囊,一边笑道:“本该我们自己拿行李,偏生昨晚吃坏肚子,身上半点力气也无,偏劳教头了。辛苦辛苦!且来喝口水。” 林冲看着他把水囊递到木枷上,片刻后张开口,犹如长鲸吸水,一口气喝了大半。 他的双手被铁镣锁着,递不到木枷上,无法抹嘴,只点了点头说道:“谢了。”董超堆起笑脸。“累了这一路,也该歇歇了。教头且坐,待小的杀了这只鸡,给教头尝鲜!” 林冲倚着一棵大树坐下,虎目四处一扫,只见周围的山林烟雾弥漫,古木森森,翻起的树根犹如怪蟒,透出一股险恶的气息,不禁问道:“这是何地?” “野猪林。”董超道:“往江州去的必经之路。教头放心,这路我们兄弟都是走熟的,断不会有事。” 林冲道:“离江州还有多少路程?” 董超还没开口,薛霸便道:“好不晓事!刚出了临安,离江州还远着呢!”林冲不再言语,背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董超使一把牛耳尖刀利落地给野鸡放血,一边向薛霸使眼色。两人是做惯活的,薛霸心下会意,一边做出小解的样子,把腰间的铁索抖得哗哗作响,一边骂骂咧例往树后走去。 到了树后,他瞧准林冲的位置,猛地抖手一挥,铁索绕过大树,哗啦一声绷紧,将林冲当胸捆在树上。 铁索捆在身上,林冲却没有挣扎,只像是没了力气一样,缓缓睁开眼睛。董超将野鸡一抛,一边提着滴血的尖刀过来,一边道:“林教头,你不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兄弟也是奉命行事。” 林冲脸上的肌rou微微抽动一下,沉声道:“是谁要取林某的性命?” “还能有谁?”薛霸将铁索钉在树后,提着腰刀过来,抖着一脸横rou说道:“要怪就怪你娶了个花枝般的娘子,惹得太尉府的小衙内动心。你若不死,小衙内怎好与你家娘子双宿双飞?” 董超道:“教头莫听他胡说,今日之事与你家娘子无关,教头只需安心上路,往后一年两祭少不了教头的酒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薛霸挽起袖子拧笑道:“姓林的!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林冲腮帮绷紧,盯着两人手中的刀,虎目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激愤,一字一字地道:“我家娘子现在何处?” 董超道:“林教头,你今生夫妻缘分已尽,还管得了许多?”薛霸喝道:“少跟这厮废话!早些了帐便是!” 两人并肩上前要结果林冲的性命,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声炸雷似的大吼:“贼厮鸟!且吃洒家一杖!” 一个穿着僧袍的大汉从树上跃下,一路劈啪连响,胖大的身体仿佛一口铜钟,撞得枝叶纷飞。 两名官差愕然抬头,便见鲁智深带着一股劲风直扑下来。大和尚暴喝声中,一杖将薛霸的右手连刀拍进土中。薛霸只发出半声惨叫,整只右手便被鸡蛋粗的杖身砸成rou泥,鲜血四溅,顿时昏过去。 董超眼珠滴溜溜一转,欲待逃走又心下不甘,握住尖刀朝林冲的心窝猛刺过去,却见林冲长吸一口气,接着噗的一口,喷出一条水柱,却是将方才喝下的半囊水尽数喷出,正中董超脸上。 董超只觉面门像被人重重擂了一拳,眼前一黑,向后倒去。鲁智深挥起禅杖便要了结两人的性命,却听得铛啷一声,禅杖被一条铁镣缠住。 林冲的双手拽着铁镣,挡住鲁智深的禅杖,摇头道:“杀不得。”鲁智深嘿了一声,摇了摇光秃秃的大脑壳。“偏你是个善心人。”说着,鲁智深顾不上理睬两名官差,一把将禅杖扎在地上,两手扳着林冲的木枷就要掰碎。 林冲闪身避开,“开不得。” 鲁智深道:“林师弟!洒家赶来救你,你这是何道理?”林冲道:“拙荆尚在临安,小弟……”他咬了咬牙,腮帮肌rou鼓起,“小弟刺配江州,尚有回乡之时,若是杀官逃亡……” 不等林冲说完,鲁智深便哇哇叫道:“哎呀!林师弟!你就是放不下你那处宅子、那点产业!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着回临安!你被刺配江州,阿嫂也不见踪影,便是回临安又有何用?” 林冲劈手抓住鲁智深的僧衣,叫道:“不见踪影!” 鲁智深自知失言,又无法改口,被林冲连声追问,只好搔了搔光亮的头皮,说道:“洒家听说你被下狱便赶到林宅,屋里已经不见半个人,问遍街坊邻居都说不知。” 林冲的双手微微发抖,忽然目光一闪,大喝一声,抡起铁镣。鲁智深也同时反应过来,展臂抓住禅杖,身上僧袍鼓起。随着弓弦的震响,几点乌光从林叶间飞出,一半被林冲挥舞铁镣格开,另一半则飞向鲁智深。 带着锯齿的箭头如毒牙般穿透僧袍,在衣内发出金石碰撞的声音,像射在铁块上一样被弹开。 鲁智深拔出禅杖,迈开大步,就像一头犀牛冲进密林,草鞋在地上留下一串数寸深浅的脚印。 林冲叫道:“是皇城司!小心他们的铁网!”话音未落便看到一顶大网从天而降,如乌云般罩在鲁智深头顶。这铁网是皇城司惯用的捕具,可攻可守,但有心戒备时,并不难防。林冲闪身退到树侧,一边抬脚将昏倒的董超和薛霸两人踢到树丛深处,免得在搏杀中误伤。 林冲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震碎贴着封条的木枷,挽着铁链朝遇袭的鲁智深跃去。 那张铁网是用蚕丝混着铜丝织成,就算是一头犀牛也会被困住。鲁智深禅杖被铁网缠住,一时无法挣开,接着几条人影从树上飘下;两人对付鲁智深,另外四人则围向林冲。 正在疾掠的林冲脚下一沉,像钉子一般凝住身形,捧枷望着来人道:“赵大夫可是来取林冲的性命?” 为首一名汉子抬起手止住同伴,然后道:“林教头,我赵奉安敬你是一条好汉,你若答应,我便让你自尽,留一条全尸。” 说着赵奉安一扬手,将一柄腰刀掷到林冲面前。 林冲盯着刀锋看了片刻,摇了摇头。“林某死不足惜,但一死之下,‘畏罪自尽’这四个字,今生再无法洗脱,只怕连累家人。” 旁边一名戴着禁军腰牌的汉子冷笑道:“林教头好生伉俪情深,都死到临头还放不下自家娘子。可惜尊夫人已进太尉府,皇城司就是千肯万肯也动不了高太尉一根汗毛。” 赵奉安带的诚组一共有六人,三人来自皇城司,其余分别是从兵部和刑部抽调来的好手。 说话的江逢岩也是禁军武官,平日与林冲多有不合,眼看他虎落平阳,心头的快意哪里还按捺得住,开口便是一番奚落。 听江逢岩说得刻薄,赵泰安暗叫不好,耸身准备抢回腰刀,却听到背后一喝,那张铁网轰然破碎,像被巨兽撕开般寸寸断开。 鲁智深扯下半幅僧衣,露出一侧粗壮的肩膀和肌rou纠结的胸膛。他一手握着禅杖,赤裸的胸膛上挂着一串佛珠,身上连绵不绝的暗金色百花刺青浮动,犹如一尊怒目金刚。 两名皇城司的属下同时举刀向鲁智深劈去,刀锋及体,立刻被他的金钟罩震开。 鲁智深抡起月牙铲,横手一挥,将一名皇城司属下拦腰截断,血雨纷飞间,鲁智深拔步冲来。刚才说话的禁军武官往腕背上一拍,从袖中弹出一道淡金色的小符,反手抹在刀锋上。 林冲叫道:“小心!是乾贞道的焚金符!专破护体真气!”符箓如烟氤般融入刀身,刀锋闪起一点锐金光泽;江逢岩沉肩侧腕,腰刀由下而上,直挑鲁智深腰腹。 与此同时,两枚弩矢从头顶飞下,弩矢的锋芒上也闪烁着同样的光泽。在长刀和弩箭的威胁下,鲁智深庞大的躯体显现惊人的柔韧性。他腰身一折,就像一头巨熊突然做出体cao的动作,以不可思议的灵巧接连避开两枝弩矢,接着鼻尖紧贴江逢岩的刀锋滑到他臂间,然后雄躯一展,挺身重重地撞在他胸口。 江逢岩只觉眼前一花,臂间忽然多了一个龙精虎猛、遍体刺青的半裸和尚,然后整个人腾空飞起,右侧一排肋骨齐齐折断,又跌倒在地,爬不起身。 赵奉安向后跃了一步,眼锋犀利如刀。“好一个花和尚!好俊的身手!”鲁智深一手提着禅杖,一手拍着胸膛的花纹叫道:“鸟官差!看清楚了!杀官的是洒家!莫要栽到我林师弟头上!” 赵奉安道:“林教头,得罪了。” 林冲道:“赵大夫,当日之事,林某从未吐露半字,如今林某已是阶下囚徒,何必赶尽杀绝?” 赵奉安道:“若你在大宋境内,我皇城司势必保你周全,可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