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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奉养的,由我们盘江程氏一力承担。” 秦桧起身拱手,“是。” “第二杯酒也不急着喝。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桩是死者为大。接下来就该罚过了。”程宗扬道:“冯大法,野猪林一战,你本来应该在树上投手雷,结果一上树你就晕了,贻误战机,导致俞子元被袭受伤,这个责任应该谁负?” 冯源脸上浮现出一抹朱砂色,站起来“吭哧吭哧”地想要辩解,却被程宗扬按着肩膀坐下。 “这个责任该是我负。”程宗扬道:“明知道你有恐高症,事前却忘了个干干净净,这个责任我不负谁负?” 秦桧道:“计划由属下制定,不周之处属下也有责任。” 程宗扬道:“那好,这个责任我和老秦一人一半。每人罚一个月的薪金,补给老俞和三位兄弟,怎么样?” 秦桧正容道:“属下甘心认罚。” 俞子元虚弱地说道:“属下受伤怨不得他人,这些钱还是给三位兄弟吧。” “可以。”程宗扬斟了杯酒,举起来道:“罚完该论赏。这一趟临安之行,会之居中运筹,四处奔走,论功该为,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都道:“正是!正是!” 秦桧躬身道:“属下为家主效力而已,岂敢居功?” 程宗扬笑道:“你就别谦虚了。不过你的功劳眼下只能记着,到下个月股东大会的时候再说。秦兄,干一杯!” 秦桧举杯与家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彼此心会。 “功劳第二位要属清浦,”程宗扬道:“这些天联络各方,全靠了林先生,虽然没有上阵厮杀,流血流汗,但身体消耗之大,还在我们之上。来,喝完这杯酒,接下来几日,你可要好好调养了。” 林清浦拱手施礼,然后接过酒杯,“多谢家主。” “往后盘江程氏所有的情报都要交给你过目,如果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允许你自行挑选僚属作为辅助。但你挑选的人,这一辈子都不能活着离开程氏,明白了吗?” 家主这是把最机密的核心交付给自己全权处理,林清浦哪里还能不明白?他仰首饮尽樽中美酒,“清浦定不会有负家主。” 程宗扬与林清浦碰了一杯,然后走到俞子元身边,“俞兄出生入死,单是凤凰岭引走敌人主力就是大功。” 俞子元抚了抚受伤的腿,惨然笑道:“俞某已经是残废之人。” “肢残不能复生,废却未必。”程宗扬道:“我已经买下武穆王府,奏报是拆除改建,其实是给大营留个落脚之地。俞兄,我已经替你向孟老大申请退役,将来专门帮我处理商务,武穆王府的改建,还有金库的大总管,这两副重担非你莫属。” 俞子元喉头哽住,半晌道:“誓不辱命!” 程宗扬笑道:“你身上有伤,我就不劝你酒了。待你身体大好,大伙再痛饮几杯。” 俞子元费力地向他敬了个军礼,眼圈不禁发红。 程宗扬走到冯源身边,“冯大法,让你弄个手雷,房子都炸了两幢,把你排到第四位,不冤吧?” 冯源嘿嘿笑道:“不冤不冤。” “你的功劳,手雷是一桩,另一桩是雪隼团的佣兵。”程宗扬一边斟酒,一边道:“除了钱庄,武穆王府的地产,还有会之抢过来的土木生意,每一桩都是千头万绪,若没有这些人手,我们每个人都生出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冯源拍着胸脯道:“程头儿,你放心,这些兄弟都是靠得住的!” 程宗扬笑道:“那就好!我还指望你给我建个法师营呢。” 冯源苦着脸道:“要建也行,就是太花钱。”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大事。”程宗扬举杯道:“冯大法,往后能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冯大法师,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冯源一口气喝完酒,抹了抹嘴,“我在江州请匡神仙算过命!只要跟着程头儿,跑不了的大富大贵!” 程宗扬大笑起来,匡仲玉这个大忽悠,冯大法找他算命,想听到点儿别的都不容易。 “再干一杯!看看咱们匡神仙的铁口神断准不准!” 程宗扬走到三名兽人身边,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三名兽蛮大汉喜笑颜开,“从这个月起,每人加一只羊!” 豹子头咧开大嘴,口水横飞地说道:“羊!” 青面兽矜持地点头道:“甚好!甚好!” 金兀术也眉飞色舞,显然对这个奖赏很满意。 程宗扬继续道:“另外按照护卫的定额,每人每月给两贯的薪水。” “吾不要钱!”豹子头道:“换成羊便是!” 青面兽扭头道:“两贯能买几口羊?” 冯源道:“半只都不到,羊rou一斤都要好几百钱!” 青面兽皱起眉头,摇头道:“太少了!” 程宗扬啼笑皆非,宋国羊贵猪贱,一头羊的价钱够买五头猪的,自己为了养这几个兽蛮人,单是羊rou钱每个月就得好几十金铢,折算下来够雇十几个佣兵,现在怕他们几个存不住钱,特意加了两贯,这头yin兽居然还嫌少。 金兀术没有吭声,只低着头扳着手指一阵猛算。 程宗扬莫名其妙,“狼主,你这算什么账呢?” 金兀术抬头道:“吾让一半羊出来。” “我没听错吧?你们这几个吃羊不吐骨头的,居然还从嘴里往外掏羊?你准备让给谁?” 金兀术道:“吾族老幼。” 程宗扬一怔,旁边的青面兽和豹子头却陷入沉思。半晌,青面兽叹了口气,“吾也一半。” 豹子头却是万分不舍,欲哭无泪地说道:“让一半吾唯余一只矣……”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老豹,你不识数就少丢点儿脸吧!” 众人一阵大笑,冯源扳着豹子头的手指,好不容易才让他弄明白让出一半还剩三只。这下豹子头转忧为喜,把头点得飞快,“吾留肥的!” 金兀术揉了揉鼻子,“吾想把族人接来吃吾的羊。” 程宗扬看了他一会儿,“用不着从你们的羊里扣,就一条,人不能太多。吃饭管饱,但不作事的,羊每月只有半只——谁说少我立刻翻脸!你们知道这儿的羊他娘的有多贵吗!” 三名兽蛮人都露出笑容,用力点头。三头大牲口把头凑在一起,商量片刻,金兀术道:“吾去!” “得了,一群兽蛮人招摇过市,到不了筠州不是被乡兵剿了,就是被人口贩子卖了。何况这边还得你们办事,也走不开。”程宗扬琢磨了一下,“这样,让祁远去安排,也不用来临安,先到荆溪落脚。” 程宗扬以前便听金兀术说过族人在山中生活极苦,如今他们想把族人接来吃羊,虽然又背上一堆要抚养的包袱,但至少说明这三名兽蛮人已经把这里当成他们的家。 程宗扬答应金兀术接来亲近的族人,只是出于善意,却没想到不久之后那些兽蛮人会给他一个惊喜。 程宗扬最后走到李师师身边,“师师姑娘刚来不久,不说别的,单是救下老俞这条命,我们大伙儿就该向你道声谢。来,我敬你一杯!” 李师师低头想了片刻,然后展颜笑道:“师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酒宴……很古怪。但也很有趣。”说着她接过酒杯,浅浅饮了一口,柔声道:“奴家不胜酒力——” “不行!”程宗扬打断她,耍赖道:“我敬的酒你若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大伙面子!” 李师师嗔怪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举杯一口饮尽。酒液入喉,李师师洁白的面颊立刻染上一抹嫣红,倍显娇艳。 “好样的!”程宗扬兴致高昂,拿起酒坛放桌上一放,挽起袖子道:“赏也赏了,罚也罚了,现在开始喝酒!先说好,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不喝,直接扔西湖里!老俞!你的酒先记下!等你伤好了,加倍补出来!” 俞子元笑道:“成!” 秦桧当先发难,“狼主!上次在林教头家你说秦某酒量不及你!今晚咱们便比上一比!” 金兀术一脸不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比便比!先各喝一坛!” “干喝有甚兴味?不如划拳。”秦桧笑眯眯道:“狼主不会也不识数吧?” 金兀术勃然大怒,“吾当然识得数!便是划拳!来啊!” 秦桧和金兀术挽起袖子,“五魁首、六啊六、哥俩好”地吆喝上了。豹子头和青面兽热心地替两人数指头,谁数错就罚谁一大觥。 冯源和林清浦玩的是雅戏射覆,两人轮流拿杯子扣着一件事物让对方来猜,输者饮一杯。俞子元看了两眼便失笑起来,“冯大法!你换个玩法吧。林法师的水镜术最擅长隔板猜物,你就是玩到天明也赢不了啊!” 冯源拍案叫道:“哎哟老林!我说我怎么总输呢!这不坑人嘛!” 林清浦笑道:“在下量浅,只好让阁下多饮几杯。” 冯源叫着不依,程宗扬道:“人少玩着也没劲。清浦、冯大法、老俞还有师师,咱们五个也别搞什么花样了,来个最简单的,掷骰子!我一、师师二、清浦三、冯大法四、老俞五,掷到谁谁喝!” “若是六呢?” “全喝!” “好!”众人都鼓掌叫好。 冯源跑去取了骰子,兴冲冲往碗里一丢,却是个四点,只好在众人的笑声中自饮一杯。 湖上波光连着月色,清风徐来,水榭宛如浮在水上的琼宇。众人放开胸怀,一番畅饮,欢笑声、吵闹声……从水面上远远传开。 程宗扬发现李师师虽然不常饮酒,却是天生的好酒量。她杯来盏往喝了差不多有半斤,那双美目水汪汪的,泛起桃花醉人的红色,可还没到喝醉的地步。 林清浦首先退出酒战,一身酒气地靠在椅子上,沉入醉乡。冯源喝得舌头都大了,与俞子元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高兴。另一边秦桧独战三名兽蛮勇士,却丝毫不落下风。豹子头和青面兽已经醉倒,只剩下金兀术还在苦苦支撑。 众人一直喝到近三更,秦桧一连喊了几个超过五的大数,终于成功地把金兀术也彻底喝倒。饶是占了兽蛮人不识数的便宜,划拳十胜未必一负,死jian臣这会儿也喝了不少,长须上酒水淋漓,举止也少了几分从容,多了几分醉态。 直到深夜,酒宴方散,除了秦桧和李师师能走着回去,其他人都是被抬回去的,尤其是那三个兽蛮人,rou山一样的体型可累坏了翠微园的小厮。 程宗扬趁醉拉住李师师的手,入手的纤软柔滑让他心头禁不住一阵激荡,涎着脸道:“今晚月色真好,师师姑娘要不要一起赏月呢?” 李师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位家主的举止半点也称不上正人君子,可在宋国,即便是正人君子,想要奴婢伺候也不过一句话的事。而这位家主宁愿用厚着脸皮挑逗的方式,也不肯以势欺人。似乎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虽然只限于他认为的自己人而言。 李师师轻轻抽出手,柔声道:“俞先生刚才忍不住吃了杯酒,奴家要去给他检查一下伤势。”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自己要再拦着,就不止是禽兽了。程宗扬宽慰自己:来日方长,这么鲜嫩的白菜就在自己手边放着,又不怕她跑掉,将来水到渠成,还不是想怎么拱就怎么拱? 程宗扬放开手,又觉得不舍,一拈指从她鬓侧摘下那朵海棠,放在鼻端嗅了嗅,酸溜溜地嘟囔道:“一点香味都没有。” 李师师白了他一眼,“海棠无香,却有殊色。” “没闻到香味总是少了点什么……” “公子醉啦。”李师师柔声道:“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如果用强的,小美人儿就算立刻生出翅膀,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但程宗扬再醉十倍,也厚不起脸皮学高衙内那个禽兽,只好眼巴巴看着花枝一样的小美人儿带着清香,风姿绰约地离开水榭。 众人散去,程宗扬带着酒意上楼,一边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边醉醺醺道: “凝美人儿!不管你睡没睡……限你一分钟内光着屁股给我爬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美妇便四肢着地,赤条条从房内爬出来。 阮香凝从头到脚脱得一丝不挂,裸露着柔媚动人的玉体,像一只母犬般摇摇摆摆爬到主人脚前,然后扬脸绽露出娇媚的笑容。她身子丰润如玉,一双浑圆的玉乳悬在胸前,纤腰盈盈一握,雪团般的粉臀高高耸起,月色下,光洁的玉体宛如一件精美的瓷器,泛起白亮的光泽。 程宗扬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拉开裤子,把阳具塞到她口中,让她含住,这才开始解衣物。 对于这个黑魔海当礼物送来的御姬奴,程宗扬的想法很简单:难得捞到一个还是完璧的大美人儿,不用白不用。 阮香凝的记忆不知是被剑玉姬封闭还是抹去,总之有许多空白。这样的情形与梦娘有些类似,区别在于凝美人儿多了一个作茧自缚的瞑寂术。 这些天连程宗扬自己都忘了给她下过多少指令,尤其是兴致一来作的扮演游戏,这位林娘子一会儿变成被强盗劫持的官眷,一会儿变成与情郎偷情的小家碧玉,一会儿是被审讯的女犯,一会儿是刚入洞房的新娘……天知道凝美人儿现在意识里乱成什么样。 不过有一点始终未变:在阮香凝的意识深处,她整个人都归主人所有。而握有瞑寂术指令的程宗扬是她唯一的主人。 程宗扬脱下衣服,正准备按惯例好好享用这只难得的鼎炉,楼外突然响起小厮的声音:“公子,有客人来访!” 程宗扬的酒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