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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逸道:“他们为了找岳帅的下落进过一次,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吸了口气,尽量保持语调的平静,“如果不是遇见雁过石,也许我也错过了。” “哎呀!” 后面猛然传来一声大叫,萧遥逸若无其事地停住脚步,但程宗扬清楚看到一股冷汗从他脸侧流淌下来。 “小心!别摔下去!” “这是什么?” 有人叫道:“这扶手怎么倒下了?” “那是铁轨。” 程宗扬道:“用来跑车的。” “跑马车的?怪了,难道马车还能在两条铁棍上跑?” 程宗扬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解释地铁,索性不提,只道:“咱们下去走!” 众人有些好奇地下到轨道中,铁中宝走了两步,骂骂咧咧道:“这石头铺得太坑人了!一次走一根太窄,跟个娘儿们似的迈不开步子。一次走两根太宽,扯得胯子疼!” 徐君房不放心地跺了跺铁轨,低声道:“程公子,这么走对吗?我怎么觉得有些古怪呢?” “放心吧。这是条直路,比从上面走要快得多。” 徐君房嘀咕道:“真的假的?你头一次来,怎么连这里有捷径都知道呢?” 程宗扬道:“要不说这是缘份呢?” 沿着台阶走进大厅时,程宗扬已经有所预料,此时终于可以确定,刚才众人所处的大厅,正是城市地铁中心,这一条是通往“熊谷”的隧道。程宗扬不无遗憾地想到,可惜地铁早已停运,要不然再搭乘一段地铁,那才快捷省事。 火把并没有支撑太久,半个时辰之后,两支火把先后熄灭,周围又恢复了一片黑暗。虽然沿着轨道不会迷路,但队伍不可避免得逐渐拉开。程宗扬只好停下来,收拢队伍休息片刻,等后面的人尽快追上来。 萧遥逸伤势未愈,走到这会儿浑身都是虚汗,还在咬牙硬撑。他们兄弟寻找了十几年,乍然见到岳鹏举留下的痕迹,能撑到现在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死丫头却对这个消息没有半点反应,就像没听见似的。 趁着休息的时候,程宗扬道:“丫头,你猜他是不是真在这里?” “谁啊?” “当然是你……那个……那个不争气的家伙!” 小紫翘起唇角,慢悠悠道:“如果真在这里就好啦--可惜不是。” 程宗扬不禁替岳鸟人庆幸,看死丫头的表情,那鸟人如果真在这里,八成要被死丫头抽筋剥皮,填上草当靶子打,“你这么肯定?” “一个人走投无路,在太泉古阵躲上十天半月还有可能。要这里待十几年,骨头都可以打鼓了。除非……” 小紫停顿了一下,目光闪闪地说道:“……有哪个傻瓜躲在苍澜镇上。”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对萧遥逸道:“岳帅吃鸡吗?” 萧遥逸正闭眼养神,闻言倒是一愣,“吃啊。” 程宗扬扬声道:“老徐!” 徐君房的声音传来,“这儿呢!” 程宗扬摸黑过去,“老徐,问你点儿事。” 徐君房痛快地说道:“尽管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在镇上住了不少年头,有没有什么怪事?” 徐君房寻思了一下,“没有啊。挺正常的。” 程宗扬暗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徐君房就住在镇上,再古怪的事也早已习以为常了,他换了个问题,“近十几年镇上有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人物?” 徐君房笑道:“这你可问着了。苍澜镇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来历不明的。就比方我吧,我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苍澜的,反正自打我懂事起,就跟着先生住在镇子上。” 程宗扬道:“你说镇上的粮食都是从外面贩运进来的,对吧?” “没错。” “镇上常住有一千多人?” “是啊。” “口粮每人每天两斤,减半算的话,一天也要一千多斤,差不多是十石,一个月要三百石--想把三百石粮运进来,至少要一百五十头走骡。就是三十头走骡的商队,每个月也要五趟--你在镇上瞧着,有这么多吗?” 徐君房一肚子苦水,“每天有半斤粮就不错了。外面的商队一个月也来不了两趟。好在山上有果子,水里有鱼,还能对付。” “如果想吃鸡怎么办?” “别说鸡了,鸡蛋我都没见过。” 徐君房悻悻道:“那些好东西,也就外姓人才能吃上。” “哪些外姓人?” 徐君房撇了撇嘴,“栖凤院的东家,水果行的会首。” “栖凤院的东家是谁?” 徐君房干脆地说道:“不知道。那些外姓人鬼鬼祟祟的,谁知道呢。” 程宗扬叹了口气,抚住额角,拧眉思索。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像岳鸟人那种享受惯的,如果让他在鸟不生蛋的地方待十几年,还不如杀了他痛快些。从他生活习惯入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看来从太泉古阵出去,自己该查查从外面运进苍澜的鸡都被谁吃了。 不过最大的可能,所谓岳鸟人在苍澜出现的消息,仅仅只是讹传。毕竟这个消息出现得太过蹊跷,而且是从远离太泉古阵的北三朝传播开来,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黑暗中,一个柔软的身体忽然撞在身上,对方一声低叫,却是个女子。 程宗扬连忙道:“是我!” 对方松了口气,“原来是程公子,唐突勿怪。” 程宗扬笑道:“这地方黑得要命,也怪不得左护法。” 左彤芝却道:“公子年纪轻轻,修为却是不凡,呼吸声弱不可闻,连奴家也没听到呢。”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我这点三脚猫功夫,让左护法见笑了。” 说着他站起身,扬声道:“凉州盟的朋友都到齐了吗?咱们接着赶路!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到地方了!” 众人欢呼一声,振作精神,沿着轨道继续前行。 程宗扬高估了众人行进的速度,也低估了隧道的长度。隧道内的温度越来越低,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才看到一缕金黄的光线出现在隧道尽头。众人顿时一阵欢呼,当即就有人抢先跃过去,看看是什么宝物发出的金光。 “水晶!好大的水晶!” 有人震惊地叫道。 “土狗!” 铁中宝撇了撇嘴,“这是玻璃!每年走凉州道从泰西贩来的,起码有几十驼。啧啧!这么大的玻璃倒是少见。” 出口是一个设在地面上的地铁站,整座建筑全部采用是透明度极高的玻璃建成,宛如一座水晶宫。 水晶宫外,夕阳的余晖从两道山梁之间射入,山谷内长满巨松,上面覆盖着皑皑白雪,一片寒冬景象。 众人面面相觑,外面正值盛夏,谁能想到会在阵内遇上寒冬腊月天气?待在地铁站内还不觉得寒冷,但隔着玻璃看看外面的雪景,就够人打冷战的。 程宗扬一阵失望,关于赤阳圣果的信息,自己得到的不过是只鳞片爪,但那些杂乱的信息不约而同都提到赤阳圣果生长在至阳极热之地。眼前这大雪封山的景象,与赤阳圣果生长的地域天差地远。 铁中宝头一个站出来,他跃过一道铁栅栏,蹿到站外,捧起一把雪搓了搓,叫道:“真是雪啊!” 说着朝脸上擦去,边擦边道:“痛快!痛快!” 徐君房伸长脖子道:“雪是这样的?这就是雪?” 众人一阵哄笑,“怎么有人连雪都没见过?” 徐君房道:“苍澜最冷的时候穿两件单衣也就对付过去了,从来没下过雪。我听先生说过,这还是头一回见。” 他搓着手道:“铁堂主,这雪凉不凉?” “这点儿冷算什么?我老铁在凉州,三九天照洗凉水澡!这天气离滴水成冰的时候差得远呢!” 程宗扬望着站外一棵巨松,对徐君房道:“老徐,这地方你没来过?” 徐君房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 程宗扬扭头看着一边裹紧羊皮袍一边乐得鼻涕泡都出来的朱老头道:“死老头,你来过吧?” “可不是吗?” 朱老头乐呵呵道:“这都好几十年了。” “我说你怎么把羊皮袍翻出来穿上呢?” 程宗扬道:“好你个死老头,也不提醒我们一声。” 朱老头叫起屈来,“谁知道几十年雪都没化呢?话说回来,你有钱给咱们备冬衣吗?就算你有钱,也得有地儿买啊。” 程宗扬一边翻出多余的衣物给小紫披上,一边压低声音道:“死老头,都到这里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万一有个闪失,有你哭的时候。” 朱老头堆起猥琐的笑容,嘿嘿笑道:“瞧你说的。哪儿能呢?我不走到这儿才想起来--那颗夜明珠,就是在这儿采的。” “还装!” 朱老头一脸委屈,“我那次走了六天才到,哪儿能想到你这回不到半天就摸到地方了呢?” 地方本来就陌生,再加上双方走的不是一条路,也难怪朱老头弄不清楚。这里虽然不大可能找到赤阳圣果,但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程宗扬道:“在哪儿摘的?” 朱老头估摸了一下,“往右,过了山口就是。” 外面忽然有人叫道:“脚印!这边有脚印!” 第二章 雪地上印着几行浅浅的脚印,凉州盟都是北疆豪客,对于雪上踪迹再熟悉不过,一眼看去,就能推断出对方一共有四个人,那些足迹全是前半个脚掌着地,两个略深一些,另外两个只有浅浅一点印迹。 铁中宝蹲下来看了片刻,赞道:“好轻功。” 左彤芝脸色出奇地凝重,低声道:“什么时候留下的?” 铁中宝摇头道:“上面没有浮雪,应该是雪停的时候才路过。咱们刚来,不知道雪什么时候停的,这倒瞧不出来。” 左彤芝望着周围,吩咐道:“大家小心些,这地方……有些古怪……” 程宗扬突然觉得耳边清静得有点过分,好像少了某个大牲口的聒噪,他回头一看,愕然道:“武二呢?” 萧遥逸、朱老头、徐君房一起摇头,“不知道。” “干!不会把那家伙弄丢了吧?” 左彤芝道:“你说武二爷?在雁过石我还见过他,一晃就没影儿了。” 小紫笑道:“别担心,他说找件东西给苏荔姊姊当礼物,一会儿就来。” “黑灯瞎火他找什么礼物呢?不会是想掘两块地砖吧?” 程宗扬看了看前面的雪景,天气虽冷,但以众人的修为,尽可以抵挡,只是徐君房耐不得寒,抱着肩一个劲儿的打哆嗦。 “先过了山口,找个地方生火!” 众人轰然应诺,迈步朝山口奔去。 山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无数巨大的松树拔地而起,枝叶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每一株松树下都有一座建筑,高度与平常住房相似,但门前铺着一条向下的台阶,仿佛入口是在地下。 铁中宝跃下台阶,只见在上面看起来平常的房门居然有自己两三个高,几乎赶上城门的规模。房门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色泽棕黑,表面平整得没有丝毫划痕。他伸手欲推,却被徐君房叫住,“不可!” 铁中宝连忙停手,程宗扬道:“怎么了?” 徐君房告诫道:“太泉古阵有谚,遇桥慎行,遇室慎入。这里房门紧闭,一旦触动,说不定会惊动守阵力士,若是那边,倒可一入。” 顺着徐君房的手指看去,远处一座圆形的建筑,房门大开着,门前堆着半人高的积雪。…… 萧遥逸一脸扫兴地收回脑袋,“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程宗扬打量着这座建筑,与周围的建筑不同,这座建筑完全建在地表,中间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平台,周围隔成一个个房间,呈环形排列。房间里只有一个半人高的士敏土台,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与外面的桥梁、建筑相比,这座建筑显得过于粗大笨重,到处是粗糙的士敏土构件,看不到任何装饰的痕迹。整座建筑头一眼看去,像是剧场,但周围全是房间,没有设置席位的地方。如果说是宾馆,又实在太过简陋。 程宗扬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这建筑是做什么用的,此时眼看天已经快黑了,一旦下雪,这里倒是遮风挡雪的好地方。 程宗扬与左彤芝商量了一下,决定挑出三组人手,每组五人,往周围寻宝,剩下的留在此地接应。 程宗扬道:“我们准备往南边去看看,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 左彤芝笑道:“真巧,我也要往南边。” 程宗扬往南,是因为朱老头偷灯泡的地方是在南边,左彤芝却是盯上了那行足印,坦然道:“太泉古阵危险重重,不摸清那些人的底细,奴家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程宗扬道:“一起走也无妨,不过我们已经五个人,左护法再带几个人,恐怕太多了些。” “何必带人?” 左彤芝道:“我自己与你们一道去便是了。” 说着她眼波轻转,有意无意地抛了个媚眼,轻笑道:“以程公子的身手,想必能保护奴家的周全。”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那可不好说。这地方古怪得很,我们这几个跛脚鸭都自身难保呢。” “啊嚏!” 徐君房打了个喷嚏,摇手道:“我,我是去不成了……在这儿等你们便是。” 凉州盟诸人久经酷寒,又有修为打底,对外面的大雪并不在意,徐君房却是自小生在苍澜,刚才这段路差点儿冻得连小命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