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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使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 夜色下,一只豹形的怪物蹲伏在自己身后,慢慢张开一张鳄鱼般的巨嘴,露出锯齿般白森森的牙齿。白仙儿身体一软,昏迷过去。…… 徐君房双目微闭,口鼻发出均匀的鼾声,一缕口水从他半张的直垂下来,一直滴到程宗扬身后的背包上。程宗扬也没叫醒他,只把他往背上推了推,紧紧追着朱老头。 上次自己是被赤阳藤拖入魔墟,一大半时间都被困在楼内和地下国。此时一路走来,才发现这座魔墟地如其名,那些外表宏伟的建筑大都已残破不堪,就像一处刚经历过大战的废墟。 一只足有十几层楼高的蜂巢贴在大楼顶部,巨大的巢体悬在街道上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似乎随时都会坠落。街旁不时可以看到空旷的广场,有的矗着一对高大的牛角雕塑;有的是祭台般的喷泉,裸露的喷水管泛着乌黑的金属光泽;还有的广场遍布着大大小小的“X”形金属架,充满肃杀的气息。 程宗扬越看越是糊涂,但至少有一点可以庆幸,这些建筑虽然和人类有极大差异,却还在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内。如果抛去这里自己所无法理解的科技或者魔法,这座都市的现代化元素之下,充斥着一种中世纪的魔幻氛围。 “老头,让你蒙了这么久,现在该说实话了吧?那只高压包哪儿来的?” 朱老头指向远处一幢高楼,“那次岳鹏举在里面游荡,曾经笑称自己如果不是天命之人,知道这件东西轻易碰不得,就和别的倒霉鬼一样横死当场了。等他走后,老夫便把那件东西取了出来。” “姓岳的身边有人?他对谁说话?” “燕无双。” 程宗扬听着有点陌生,“燕无双是谁?” “燕氏双姝之一,燕姣然的胞姊。” “不是星月湖大营的人?” 朱老头冷哼一声,“姓岳的见色忘义,除了燕无双,再没带别人来过。” 朱老头忽然停下脚步,抬手道:“那具僵尸便出自此地。” 那是一片用栅栏围起的绿地,中间一个直径里许的大坑,坑内长满青草。朱老头道:“老夫当日掘地数丈,发现坑中尸首不下万具。可惜大半都被焚烧过,只有一具尚且完整。” 程宗扬叫道:“离远点儿!” “怕什么?” 朱老头道:“这些尸体死气尚未消尽,你若能收为己用,对你的修为大有裨益。” “你还想吸收?” 程宗扬指着栅栏上三个半环拼成的生化污染标志,“看到没有--小心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一声咆哮,一个庞大的黑影嘶嚎着从天而降,半空中断成两截,带着倾盆血雨摔落下来。它在地上翻滚着,钢铁般的利爪像割纸般撕开柏油路面,片刻后不再动作,却是一只鳄首豹身的怪物。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抬头看时,惊鸿一瞥间,看到楼顶一个纤柔的身影。 那女子白衣胜雪,杏眼含春,虽然脸上蒙着一副薄纱,但程宗扬还是一眼认出她的身份:光明观堂的鹤羽剑姬潘金莲。 潘姊儿怎么也在这里?小香瓜呢?程宗扬心头升起一股疑云。他顾不得理会那只怪物,背着徐君房闯进楼内,飞一样掠上楼梯,几个呼吸便掠上楼顶。 程宗扬一脚踹开安全门,正看到潘姊儿飞身跃起,衣袂飘飞间,仿佛一只轻盈的玉燕,在空中一闪,随即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楼群中。 第四章 楼顶倒伏着几只大鸟般的怪物,外形看起来有些像大雁,背上却多一只苍黑色的硬壳,怪鸟尸体上都留着剑痕,显然是被人一剑毙命。旁边一个昏迷的女子软绵绵躺在地上,却是白仙儿。 程宗扬探了探她的经脉,发现她只是惊吓过度,随即输入真气,将她唤醒,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仙儿“哇”的大哭起来,“死二郎!我不让他去,他偏要去!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结果撞上怪物……二郎那个没良心的!看到姓左的狐狸精就变心了,呜呜……” “左护法?他们在哪儿?” “往那边去了!那贱人和二郎在一起,肯定不干好事!” 白仙儿捶地顿足地哭道:“我不活了……” 程宗扬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扭头道:“老头,你刚才是怎么让老徐睡着的?” 朱老头拿出一只寸许长的漆黑木偶,得意地说道:“这禁魂鬼偶乃是老夫不传之秘,只需将真气注入其中,在人眼前轻晃……” 程宗扬一把夺过木偶,在白仙儿脸前一晃,白仙儿哭声顿时卡住,闭上眼沉沉睡去。 程宗扬顺手把木偶揣进怀里,“你一个毒宗大佬,整天玩巫宗的东西你好意思吗?” “小程子,不带你这样啊……” “有点良知好不好!” 程宗扬黑着脸道:“就你那点儿不靠谱的巫术,这东西放你手里,迟早害人害己!没收了!” 程宗扬扶起白仙儿,忽然臂上一硬,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他有些好奇地翻开白仙儿的腰囊,摸出一个严严实实的包裹。打开来,里面却是一个沉甸甸硬梆梆的金属物件--那只被武二视若珍宝的水龙头。 程宗扬好笑之余又有几分感动,武二那厮满门心思都在苏荔身上,很难说对白仙儿有什么感情。可就是对这个整天吵闹的大小姐,武二还是悄悄塞给她一件视若命根子的“宝贝”程宗扬本来想把这个没用的“活宝”扔掉,想了想又重新包好,放回白仙儿的腰囊中。这东西说穿了虽然一文不值,但对他们而言,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宝物”看着熟睡的徐君房和白仙儿,程宗扬不由犯了难。天知道这周围还有多少怪物,把他们扔在这儿,回来只有给他们收尸了。带着走,朱老头那儿根本不用指望,自己一个人背两个,想想都不现实。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醒?” “这没准。” 朱老头哼哼叽叽道:“少则半个时辰,长的一天一夜也有。” “赶紧把他们弄醒,起码醒一个。” “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 朱老头端起架子,“想学,先把大爷的鬼偶拿来。” “信不信我让死丫头烧了你的衣钵,让你们毒宗绝后?” “小程子,你……” “赶紧着!你们毒宗要是不想混了,就当我没说。” “小程子,丧尽天良啊你……” 朱老头的控诉直接被程宗扬当成空气,连理都不带理的,朱老头被他拿住七寸,只好道:“把小徐子放地上,一手握住鬼偶,一手按在小徐子眉心……” 程宗扬依言将真气送入徐君房头顶的四神会。半晌才在他脑际找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烟雾,那缕烟雾极淡,即使有朱老头指点,还不小心错过两次。 程宗扬小心送入真气,驱散那股薄烟。真气一触,他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刚才听朱老头的吹嘘,他还以为这是老家伙又找来巫宗的什么秘术在瞎弄,这会儿才发现那缕烟雾是如假包换的毒药。 虽然自己不知道巫宗的禁魂鬼偶是怎么回事,可朱老头这个显然跟巫术没啥关系,不过是挂着巫宗的羊头,卖的毒宗的狗rou。但朱老头玩毒确实有两下子,这点毒药正好能让人昏睡,又不至于损伤身体。至于那只鬼偶,不过是下毒的毒偶。 程宗扬很快把毒烟驱散,徐君房打着呵欠醒来,往旁边一看,顿时吓得一哆嗦,“龟背鸦!” “这是什么东西?” “太泉古阵里一种怪鸟,嘴尖爪利……别摸!羽毛上有毒!” 朱老头乐呵呵揪下几根翎羽,“做个毽子怪不赖。” 程宗扬道:“魔墟还有什么怪物?” 徐君房摇头道:“魔墟里除了行yin兽,再没有其他怪物。这些龟背鸦是从外面进来的。” 程宗扬一阵不安,在污染区附近遇见这些怪物也许不是意外,魔墟的禁制被人破掉,外面的怪物随之而来,它们的目标也许正是这片生化污染区。 “赶紧走!” 程宗扬背起白仙儿,“老头,那地方还有多远?” 朱老头估摸了一下,“……十五六七八里吧。” 程宗扬听得脸都黑了,徐君房凑过来道:“去哪儿呢?” 朱老头道:“一个大白色的大房子,圆的,知道不?” “是不是半空中有好几条路的?” “没错,没错!” 程宗扬道:“老徐,你怎么知道?” “群仙殿嘛,先生跟我说过最多的就是这个,里面有各种仙术,妙不可言。就在魔墟中央,沿大路走就对了。” “老头,你在小道瞎转什么呢?” “姓岳的就是那么走的啊!哎哟,那家伙死了还坑大爷一把。” 程宗扬一口气跑出两个街区,把污染区远远抛在身后,这才放缓脚步。路上行人渐多,三五成群,都沿着同样的方向前进。 虽然知道这些人一大半都是冲着岳鸟人来的,与自己是敌非友,但看到有人类活动,程宗扬还是松了口气,魔墟这鬼地方实在太压抑了。 忽然前面有人喝道:“这里是我们周族禁地!非我周族盟友,逾线者,杀无赦!” 人群一片哗然,程宗扬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地上画着一条白线,几名劲装大汉守在线后,一个个目露凶光,面带杀气。再往周围看时,通往群仙殿的道路都被周族封锁,楼群间不时有周族人仗剑穿过,各处楼顶都守着周族汉子,虎视眈眈,戒备森严。四处涌来的寻宝者都被拦住,一个个验明身份才能放行。 程宗扬扭头便走。 徐君房低声道:“程头儿,你不是知道下面的地道吗?” “那东西只能逃命用。这么远,谁知道中间拐到哪儿了。” “阿弥陀佛,借光!借光!” 喧哗声中,一群和尚热热闹闹地涌了过来。最前面的胖和尚穿着大红袈裟,被众僧簇拥着,极有派头。忽然他眼睛一亮,一溜小跑地过来,先端着架子合什道:“施主别来无恙?” 然后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大哥!是我!小永啊!” 徐君房和朱老头一脸呆滞,看着那和尚热络地和程宗扬打着招呼,“大哥你没事就好!发财!发财!哈哈,佛祖保佑!” 程宗扬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信永乐得两眼都眯成一条线,“幸亏大哥把我带到奈何桥,大哥刚走,小庙的人就都来了--哎哟,这小娘子怪俊的--大哥,你们也是来寻宝的?” “可不是嘛。人家不让进。” 信永拍着胸口道:“包在我身上!” 信永领着众人大摇大摆过去,拍出一张名刺。守在路口的周族人赶紧施礼,“原来是娑梵寺的方丈大师,请!” 信永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信寂师弟,小庙的掌衣僧;这是信道师弟,掌钵僧;这是信德师弟,掌油僧,都是小庙的实权人物。这是信空师弟,戒律僧;还有咱们的小师弟,癫头陀……” 诸僧都堆起笑脸,一一向程宗扬打过招呼,连癫头陀也挤出一个笑容。徐君房是个自来熟,拱手道:“久仰!久仰!见到诸位大德高僧,实是三生有幸。佛道本是一家,往后还要多亲近。” 徐君房出面跟众人客套,程宗扬施了个眼色,信永心下透亮,紧走两步,凑到他身边。 “少蒙我,你们来干嘛的?” “都是那个舍利闹的。” 信永交心交底地说道:“佛光寺的人上次找到佛祖舍利,结果被那个头陀抢走了,我们追了几日也没追到。刚才见到法音寺的人,听说周少主又发现了什么宝藏。我们几个寺庙的人一商量,既然有舍利,说不定还有佛祖留下的宝贝,说不得要走一趟。” 程宗扬听着都稀奇,魔墟里面连人类的痕迹都不多,怎么可能会有佛门的遗物? “你跟周族的梁子呢?” 信永一听就火了,“那帮龟孙敢冤枉我!佛爷非找姓周的说清楚不可!我们佛门诸寺同进同退,还怕他们周族!” 娑梵、法音、佛光诸寺都属于十方丛林名下,比起道门诸宗的勾心斗角,佛门诸寺关系要亲近得多,难怪信永底气十足。程宗扬提醒道:“小心些。周族恐怕不好对付。” 信永慨然道:“小僧乃佛门弟子,卫道除魔,责无旁贷!再说了,我们佛门的宝物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外道手里!这次便是拼了性命,小僧也要把佛祖的遗物请回去!” “真看不出来啊,大师竟然这么虔诚。” “那是!” 信永压低声音,两眼都放出金光,“佛门重宝啊,值钱着呢!把它请回去往庙里一放,善男信女还不得都来礼拜?那钱赚的,还不海了去了!” 程宗扬这才明白,难怪信永浑身干劲,奔着周族就来了,原来是cao着这心。 “怎么赚?谁看谁掏钱?” 一说到赚钱,信永顿时来劲了,“大哥,你这就外行了。看一眼就收钱,能收几个钱?十个铜铢顶天了,传扬出去我们娑梵寺名声可臭了,得不偿失啊。我都盘算好了,把佛宝请回去,谁来看都行,一文钱不收,先把名声打出去,让人都知道我这儿有佛门重宝。然后找几个穷酸写篇榜文,说庙里准备建座佛宝殿,我娑梵寺慈悲为怀,不独占便宜,信众们只要肯掏钱,都能结个善缘。大哥,我跟你说,那些达官贵人愁的是怎么花钱,可一毛不拔的贵人多的是,想让他们掏钱,得讲个由头,行善这种事花钱不多,说出去可是又风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