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女人
许琛今天穿一件烟灰色的oversize长T,白鞋,黑裤,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牌子,是很简单的搭配。 黄川很怨恨,有些人天生就好看的出众,随便一站就能让周围的人黯淡无光。是因为他这张脸,周月才相信他吧,她一定是被这个小白脸蒙骗了。 “你敢在这里对我动手,就别想走出去了。”恨意让黄川敢直面枪口,他狠狠道:“我爸不会放过你!” 黄阿龙看过来,许琛朝他晃了晃枪口,“黄老板,你儿子好像不太满意我们的合作。” 十个亿,说是赔礼,实为对黄阿龙到达国外后的生意入股。已经开始规划在国外的贩毒大业的黄阿龙当然懂得能屈能伸的取舍之道,拉住儿子,“许少别在意。” 黄川怒而大吼:“爸!你把他绑了!跟他们家要更多的钱!” 小孩子打输了才找家长。许琛冷冷扫过去一眼,“我能拿十个亿跟你爸合作,那我也能拿出二十个亿来买你的命。” “你爸不是不想绑我,”许琛的枪拍了拍黄川气急败坏的脸,“是没绑我的本事。” 许琛想起黄川之前经常给女孩发的一些关心又别扭的消息。女孩无语又烦闷:“这个黄川好烦,老给我发奇怪的消息,没话找话。” 女孩对感情很迟钝,不懂黄川的心思。但许琛看得很清楚,烂人最喜欢乖女孩。 许琛下意识地上扬嘴角,他的女孩只喜欢他,真好。 黄川看许琛笑得愉悦,气不可遏,挥起拳头被黄阿龙抬手一巴掌打得老实在沙发上坐着,像只斗败的鸡。 放下枪,许琛慢悠悠地擦干净手,他还要回家浇花除草,拒绝了黄阿龙的牌局。 走出会所大门,喧闹的人群聚在一堆,许琛扫了一眼包围圈里浑身是血的女人,很眼熟,顿住了脚。 服务员凑上来告诉他,女人是从二楼跳下来的。这高度死不了人,但后半生也不好活。 没人报警,也没有救护车,服务生驱散了看热闹的人。女人被鲜血污染的脸扭曲了,赤裸着上身,她看到许琛,笑了。 许琛想起她了,问服务生:“她欠的债不是还过了吗?” 服务生说钱是钱,人是人。进了金马会所的女人走不出去,许少爷心地善良,但想的简单了。 会所里有很多不服管教的女人,她们最后都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其实都是被黄阿龙卖到了东南亚,一些政权混乱的灰色地区。 毒品与yin秽是相伴而行的罪恶,女人在毒贩的眼里算不得人,是标着价格的玩意儿,是维护利益的工具,jianyin或者虐杀都不过是满足玩乐的欲望。 以前有人举报过,然而写的邮件或寄出的信都石沉大海。近年来网络发达,也有人尝试过录视频发布在一些用户群体庞大的社交平台。但大都被管理员以内容暴力色情给屏蔽或者限流。 “把那女的给我抓回来!妈的!还敢跳楼!”怒火冲天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手上的鞭子甩在地板上劈啪作响,指使着服务员和保安,“出来卖的婊子还跟我装贞洁烈女跳楼,给我把她抬回去,我今天非要玩死她!” 浴巾裹不住男人肥硕的身体,许琛认出来这是静城的教育局局长兼一中的校长魏强。脱掉教书育人的那层皮,他是一个有嗜血怪癖的变态,女人受不了,夺窗而逃。 看到许琛,魏强收敛了一些,“许琛啊,你也在这里啊。” 许琛笑笑,伸手把他快要从腰上滑落的浴巾提了提,“刚来。” 魏强说:“在静城怎么样,要不要让怡怡带你陪你去玩玩好玩的啊?” 魏强四十多岁,育有一子一女。对他而言,别人的女儿是婊子,自己的女儿是好玩的。 这种男人许琛看不起,没劲。 那天女人圆满完成了任务,许琛指了指被服务生抬起来的女人,说:“这女人今天不能陪你了。” 少年有惹不起的背景,魏强脸色一僵,讪讪道:“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一个被玩烂了的破鞋,许琛不见得是真心喜欢。说不定都不会上手。想整死她,有的是时间。 变态都有凌虐欲。许琛看他一眼,说:“我不喜欢她,但是吧...” 魏强好奇,“但是什么?” 牛皮编织的细鞭子,沾了水抽打皮肤只红肿却不破皮。柔韧性与束缚性很好,许琛拿过他手中的鞭子,扬手,缠住他粗短的脖子,撑开又收紧,两手往反方向拉。 缺氧让魏强双眼暴涨,挣扎不得。 保安看到惊变,也无人敢上前。许琛被魏强的丑态逗笑,抬脚将他笨重的身子踹倒,“但是吧,我答应过帮她,你以后要是找她的麻烦,我下次松不松手就不一定了。” 腕表上的时针跨越一格,许琛丢开皮鞭,随口叫了个服务员,“喊吴宗安去给那女人看看。” 吴宗安是黄阿龙今晚的牌搭子,服务员欲言又止:“吴老板他...” 许琛:“你跟他说是个快死的女人就行了。” 服务员快步而去,许琛拍了拍皱巴巴的T恤下摆,喊司机开车,回家养花弄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