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言情小说 - 【GB】和金主大人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在线阅读 - Chapter 7 违禁之绿

Chapter 7 违禁之绿

    靠在露台的玻璃围栏上,我忍不住点了根烟,深深呼出一口气。

    三十二层的高度风景和视野很开阔,踩在一众灯红绿酒繁华喧嚣的上方,有种如履薄冰的凌空感,踏错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言川过来的时候,我一根烟刚巧吸至一半。

    他没束好腰带,松垮垮的浴衣不大规矩地半敞着,沾有水汽的黑发顺着象牙般的脖颈蜿蜒。他一直走到我身前,眼睛看着我手里的香烟,“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怔了怔才从这副视觉冲击里反应过来他问得是吸烟的事,伸手理好被风吹乱的刘海,笑笑说,“好几年前拍戏需要自己练会的,”顿住,又观察着他的脸色解释,“只是偶尔才抽一根,而且我抽的这种是薄荷味的,烟味不重……”

    他的面容倏地在我面前放大,眼尾还有残存水意,夜露在唇上结晶,像裹了一层晶莹的糖霜。

    我的理智之弦几乎在瞬间迸裂,脑海里不可抑止地迸现出刚才发生的一切,湿淋淋的柔软睫毛,湿淋淋的眼睛,湿淋淋的唇是一片没有温度的薄冰。

    等我反应过来时,香烟已经被他悄然抽去夹在指间。

    色诱!这绝对是色诱!

    我木着脸干巴巴地续下去,“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抽……”

    言川没有说话,在烟嘴上吸了一口,咬破了薄荷爆珠,再凑近过来含住我的唇,我没有任何反抗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薄荷清新的烟气在口腔中蔓延开。

    身体的热度缓慢的攀升上来,感受到他身子轻微地晃了下,我松开一些,有点担心他还没缓过来:“回房间歇歇?”

    没有回应。

    他近在咫尺浓黑的睫毛频率缓慢地眨动着,没多少表情的脸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生冷的白,或者说其实从见面起他今天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正常,简直像石膏像那样没什么生气,给人一种风吹一吹就要倒下的错觉。

    我伸手将他半敞的衣襟收拢,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按进下沉式沙发里,“不是说了让你别吹冷风嘛,头发没弄干就来吹,等会着了凉又吐,怎么总是这么自讨苦吃的。”

    言川不甚在意地反扯过我的手,我被扯得一个踉跄,跪跌在沙发塌上,他唇角浮现出的笑意显得有些冷,“别装了,你刚才一直在三心二意。”

    我很轻微地颤了一下,没接话,只是伸手搭在他的腹部,顺着流畅分明的线条往衣襟里轻轻摸索,他很意外地没有搡开我,我便愈发大胆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言川的身材恰好介于健硕与干瘪之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薄薄的肌rou线条优美得像是雕刻刀绵延的笔画,被丝质的衣料衬得如雾里观花。

    正应了那句时尚名言:有的人明明穿着衣服却比不着寸缕更让人不敢直视。

    他搭着长腿幽幽地注视着我,眸色沉暗,柔软的语气带上了一种诱哄的意味,“宁宁,看着我,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埋着头闷闷地说:“没想什么,忽然很想抱你行不行?”又揩油状在他腰上摸了圈,不由奇怪嘀咕道,“是不是瘦了些啊,什么体质,都不长rou……”

    他并不回答。

    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就像养宠物的人也会定期探查宠物的心情状态么?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心不在焉伤及了他的自尊。

    我吸了一口气对上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很无辜地耸耸肩,“你就站在我面前,我还能想别人?看来言总对自己的魅力没什么信心呀。”

    “不要骗我,”言川的眼眸轻轻一弯,“真的没想别人?”

    “当然,就我那点事,早八百年的烂账了,还有什么是咱神通广大的言总不知道的?”我冲他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一只手轻轻滑进那肌理柔滑的双腿间,暗示性的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实在不信的话,刚才那次发挥不算,我们还可以再深入地交流一下,那句话怎么说的?性是卸去伪装的温床,人最真实的模样往往都是在床上展露的,一次不行就两次。”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道理?”他微微垂头,下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顺从地抬起一条腿。

    我心里暗暗想:不才正是我这个色胚无师自通悟出的歪理。

    言川凝视我半晌,直到我心里的鼓都快敲裂才夹着烟哧地笑出声,笑得像个会吸食人精魄的妖精。

    他在我鼻尖捏了一下,呼吸轻盈地擦过我的唇畔,拉长的语调教人有种柔情蜜意的错觉,“真想不到这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原来我们宁宁还有当色魔的本事。”

    “食色性也,老祖宗留下的名言,我践行得比较优秀。”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扶揽着他的腰身将腿彻底打开,他漂亮苍白的身体温润发冷,令人心惊的冷,像午夜里柔凉的夜河,漂浮在马天尼上的碎冰,会流动的,会融化的,不能被完整地捏在手中,这个象牙与玫瑰叶捏做而成的阿多尼斯,永远有着诱使人触碰探寻的欲望。

    游走的指尖着触及到已经扩张过的柔软入口,进入很顺利,那里又湿又热吞得很紧,翕合着包裹着抽动的指根。

    言川闭上眼睛轻轻吐息,汗意在他的发上结晶,沾了水汽的睫毛止不住发颤,盖住了一片清明的瞳孔,给人一种沉沦欲念的假象,如同朦胧雨雾里扑朔颤栗的鸟尾绒羽。

    我又添了一根手指,整根手指都没入xue里,齐齐在他的身体里轻轻捻磨搅弄着。

    “哈啊……慢些……”

    言川瘦韧的腰肢颤栗着挺动摇晃,收紧的双腿将我勾夹住,喘息凌乱不定。

    我没有理会,手指刻意戳弄着那处微凸的腺体,透明的湿液顺着指尖蜿蜒而下,带出湿黏的水声。

    他很快就被弄得完全脱力,只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喘咽就再没了动静,酸软伏倒的身体本能地随吞吐的频率起伏。

    我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没收住,言川抿紧的唇中漏出一声微哑的低吟,失去意识般软靠在我身上,姿态看上去很安静,有种任凭拿捏的温顺,像粒随时都会化成水的雪片,染了情潮的脸颊泛着极浅的荷粉,白净修长的指节覆在尚且微微搐动的小腹上。

    事实上我确实不觉得馋言川身子是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撇开其他不谈,他那副皮囊确实挺有做小白脸吃软饭的资本,这男人给人下降头的能耐极其邪门,有这本事只用来开开公司还真是屈才,就算哪天破产估计也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和言川一道坐在琴房里时,我几乎有种恍如隔世的眩晕感,直愣愣盯着他在钢琴上随性敲出一连串轻盈的音符。

    我对钢琴音乐的了解基本源于祁叙,却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他弹的是《爱乐之城》里的曲子。

    原因无他,作为院里备受瞩目的音乐天才的女朋友,居然是个只通九窍的乐盲这件事曾一度令我自残形愧,不信邪恶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琴技,但我显然没有把任何技能点加在这方面,任凭祁叙手把手带着来回折腾,也只死记硬背下这么一首勉强拿出手撑门面。

    许多年前我去看过祁叙的钢琴演出。礼服洁白,领花优雅,聚光灯齐聚在他身上,漫天的光带像万千飞舞的花瓣,掩映着半张线条优美的侧颜,细长的十指在黑白键上起舞。

    他看上去真像童话里英俊的王子,将要牵上心爱姑娘的手,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没日没夜地旋舞。

    遗憾的是,我既也不会跳舞,也没有合脚的水晶鞋。而那些花瓣、光带、王子都只不过是少女时代一个短促消逝的梦而已。

    思绪回笼,我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黑白分明的琴键,随着肌rou逐渐苏生的记忆按下一段陌生却又熟悉至极的旋律。

    言川并不言语,指尖的动作却有意配合般放慢了速度,两段旋律交织相合在一起,听上去不能说默契到多么天衣无缝,那种感觉就好像有种不可言喻的暗泉在无声中流淌。

    我几乎快要忘了,言川也是会弹钢琴的,我想起第一次前往言宅时,那个撑靠在钢琴盖上向人投来随心一瞥的少年。

    他上半身撑直,没着礼服正装,也不系领结,只穿了件款式松散垂坠的深红色衬衣,一手松弛地搭着雪白的琴背,脊背拉出的弧线散漫不经,指尖下淌出的音符如冰冷凛冽的流泉。

    那天是他的十七岁生日宴。

    已经是十二年前的旧事,彼时我的身份还是祁叙的女朋友。

    琴音戛然止住,他面无表情地垂头凑近,扣着我的下巴在我唇上咬了一口,“说了不要动不动走神。”

    我僵直了一瞬回过神,眨眨眼冲他微笑,“没走神,我想着你呢。”

    他脸色不明,撑开的手指扣在钢琴架上收紧又放开,分明漂亮的手指和雪白的钢琴骨架相衬极了。

    潜意识里我预感他有未竟的话想说,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又闭了闭眼,身形有些不稳似的摇了摇,靠在琴键上发出轰鸣般的回响。

    我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接住,言川就这样近乎脱力地栽进我怀里,脸颊和嘴唇上颜色霎时尽失。我用尽全力支撑住他的身体,才没教他直接滑倒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反应都慢了半拍,急忙用手背试试他的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倒是触到一层凉凉的汗意。

    完犊子,该不会是我刚刚下手太过火真把人整虚脱了吧。

    我诚惶诚恐地戳了下他的脸,一个劲小声低唤他的名字,言川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皮看了看我,复又缓缓合上,“好吵……”

    他那眼风绵厉的一眼瞧得我当即噤声,内心狂飙万字小作文以表涕零,不由将人紧紧捞住轻声问:“你哪儿不舒服啊?”

    “我……呃……”他的前额支在我肩头,才冒出一个音节身体忽而狠狠一抖,手指颤抖着捂住小腹,抿紧的唇缝间漏出一声极轻的痛喘。

    直到这时我才惊骇地发现,他半敞的浴衣下竟然渗出了点点暗红。我瞪大眼睛盯着那抹刺目的红,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轰然炸裂开来。

    这下真的玩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