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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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八岐大蛇在战场上并未斩获大捷的“好消息”传来时,须佐之男脑海中紧绷的弦才终于松了下来。但与此同时,他也逐渐清楚地意识到,他同八岐大蛇的最后一次交手也将会在不久后展开。 再后来……他也不知该去向何处。 后背突然贴上来软软的触感,儿童身上特有的味道包裹过来,像个稀松的棉花靠垫。须佐之男微微侧过脸时,正迎上了伊邪那羽毛茸茸凑上来的脑袋。当有些湿漉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时,伊邪那羽带着笑意的声音也随之传进须佐之男耳中:“mama,你在想什么呀?” 小孩子有一双蛇莓似的红眼睛,细细尖尖的瞳孔立在虹膜上,在亲近的人面前顺毛服帖的样子,不像是冷血的蛇,倒像只听话的小黑猫。 抬手揉了揉小儿子细密的头发,须佐之男笑着搪塞道:“没什么,只是想——以后你们长大成人,离家在外,mama再想见你们一面,会不会很麻烦。” “就算长大了,我也是mama的孩子啊。”伊邪那羽钻进母亲怀里,顺势躺在须佐之男臂弯,眨巴着眼睛盯上须佐之男温和的目光:“就怕到时候他缠着mama,把我们都赶走,不让我们回家呢。” “怎么会。”须佐之男伸出食指刮了刮伊邪那羽的鼻子:“万一他真那么做,我就提前和你们约定好一个地点,到时候偷偷去见你们。”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伊邪那羽脸上扬起心满意足的笑,眯着眼睛朝须佐之男贴得更紧了些。正当他盯着须佐之男垂下来的发丝,心想着怎样才能给母亲设计一个方便又好看的编发手法时,羽姬的声音响了起来:“mama,你看,这是我画的画。” 伊邪那羽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了过去,他看向jiejie递过来的彩色画纸,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生物。画纸上跃然五个小人,凭借发色,他能认出来——最中间的是须佐之男,须佐之男左边站着的白发男人应该就是八岐大蛇;而在这两个小人前面还站着三个矮矮的小人,分别是八俣天、羽姬和伊邪那羽。 须佐之男看见那张画,也是微微一愣。他将羽姬拉过来坐在身边,一手拿着画纸仔细端详,末了像是憋不住了一样笑着问:“画得很棒啊,羽姬。只是为什么mama穿着裙子呢?” 羽姬认真答道:“因为mama只有裙子。” “……”这倒是事实。八岐大蛇没收了最开始他来时的那件铠衣,他的衣柜里只有几件样式宽松的睡袍。 “我知道了!这是全家福。”伊邪那羽将脑袋凑过去,又回头对须佐之男道:“夜刀老师经常给他的小镰刀和小蝙蝠拍照片,还说那是他心肝宝贝们的全家福。” “我们和mama没有照过相,那羽姬就画一张。”羽姬乖巧地依偎在须佐之男肩侧,小手指着画上的三个小孩:“以后想mama了,我和哥哥弟弟就拿出来看一看它。” 一股暖流缓缓漫上心头,如同柔软的丝绸轻轻拂动,叫须佐之男顿时感到眼眶发热。他鲜少在孩子们面前露出感性的一面,在儿女眼中他永远乐观而坚强,此刻却因为一张小画而鼻腔酸涩,感慨万千。 “好孩子,mama不会离开你们的。”他腾出一条胳膊,将羽姬抱在怀中搂紧,下巴抵在女儿同样金发茂密的脑袋上,向他们承诺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不会分开。” …… 可是,既然注定无法遵守这样厚重的誓言,为何当初要许下承诺呢? 热水可以冲去一身的疲惫,让人获得绵长的舒适和惬意,暂时忘却眼前的烦恼。 走进盥洗室,看着面前和六年前还一模一样的装潢设施,须佐之男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抬腿踏进宽敞的浴池,事先洒过花瓣与泡沫的水从脚踝浸上腰背,随着须佐之男渐渐坐进去的动作,将他全身都整个囊于其中。 抬手捧起水拍打在身上,腕上一点淡红色看着还有些刺眼。八岐留下来的吻痕,就像是池中嫣红的花瓣一般,新鲜而脆弱。望着自己隐藏在水中、痕迹比之更甚的躯体,须佐之男深吸了一口气,想令自己从先前那些靡乱中抽清思绪,尽快使一切回到正轨。 正在他继续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时,盥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氤氲水汽中走过来个熟悉的身影,裹挟着将他浸泡过无数次的信息素气味,如同入侵者一般驱逐了原本平静的氛围。 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冒起,就算是泡在热水中,也令须佐之男感到不寒而栗。 八岐大蛇穿着件简单的浴袍,手上正动作,几欲解开已经松垮的袍带。须佐之男条件反射地想从水缸中站起来逃走,然而手刚搭上池壁,八岐大蛇便蹲下来按住了他的手腕。随着他有些用力的一握,一个质地坚硬的东西逐渐显了形,被照明灯映得金光闪闪。 “不用紧张。比起单纯的鱼水交欢,我更想和你好好聊聊天。”八岐大蛇语调十分轻松,他放开了对方的手腕,起身除去浴袍,接着也跨步迈进水池。浴缸很宽敞,足够容得下两个成年男性面对面坐下,八岐大蛇随意将腿伸到一边,手却十分机敏地捉住须佐之男的脚腕,眼皮抬也没抬,就将想要偷偷跑掉的Omega困在了水底。 “不信我?”看着须佐之男警惕的眼神,八岐大蛇笑了:“你仔细想一想,我向你做过的承诺,有哪条没有遵守了?” “你说不想再生,我就没有再让你怀过孕。你说想让我们的孩子能有更好的出行条件,我也给他们配备了代步工具。刚回来那天,你在我怀里睡着了,应该没有看到——他们四个乘坐的飞行器,可是不亚于‘蛇神’的军事级别舰艇。” 他抓起须佐之男的手,一根根摩挲着修长五指,而后俯下身,将吻轻轻落在无名指上。 “反观你,须佐之男,答应了别人之后一再食言的,是你。” 须佐之男沉默不语,想要将手抽回,却被八岐大蛇紧紧扣住。 “你真是个失败的母亲。”那张薄唇里一字一句吐出犀利的话语,如同一把弯刀,在须佐之男心头割下一块块血rou:“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将他们溺爱成一群泡在蜜罐子里的废物,然后又毫不留情地丢下,让他们在一地碎片中扎得浑身是血。” 须佐之男被这一席话刺得心里难受,刚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却最终哑口无言。他确实狠心丢下了自己的孩子们,这一点无可辩驳,但八岐大蛇在其中究竟扮演了多么糟糕的角色——也是一道值得探讨的论题。可惜八岐大蛇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道:“八俣天肖想你,伊邪那羽因为你的离开生了场大病,直到现在甚至都还没分化。” 末了,他抬眼,深邃的紫黑色眼睛看向须佐之男,幽幽道:“现在,我们终于团聚了。须佐之男,你还跑吗?” 被毫无掩饰的目光肆意打量,须佐之男顿感无所适从。六年前羽姬伤心的哭声又一次回荡在脑海中,他心如乱麻,下意识地想要从眼前这个为他带来困扰的场景中逃离,八岐大蛇却又一次将他拽住,不由分说地拉进怀里。 “你给我的那一枪,可真疼啊。”他将鼻尖搭上须佐之男的肩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直接将左边心房都捣碎了……是不是以为我必死无疑、可以就此摆脱我了?” “……你放开,我累了,要去睡觉。”须佐之男开始挣扎,然而他很快便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一件无比熟悉的物什正在水下顶着他,再乱动下去,恐怕会发生更加危险的事情。 八岐大蛇对他的喝止置若罔闻,将他的脸掰过来细细端详,最终缓缓道了一句:“你想得美。”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擦枪走火,然后发生什么让他遭罪的事情。 “……我头晕,你先放开。”思来想去,须佐之男决定暂时放低姿态,先稳住面前这个随时可能扑上来将自己吃掉的定时炸弹:“我洗完了,现在想去喝水。” 闻言,八岐大蛇将手伸向池外,变戏法似地掏出来一只酒杯。 须佐之男望着高脚杯,里面微微晃动的紫红色液体唤醒了他不太美好的回忆,只得放软了语气道:“你知道的,我不能喝酒。” 八岐大蛇毫不在意,将酒杯递到唇边,仰起头一饮而尽,而后将须佐之男的脑袋摁了下来。唇齿相接,冰凉的酒液从八岐口中滑进须佐嘴里,须佐之男被这一举动惊得瞪大了眼睛,而后拼命抵住八岐大蛇的胸膛,想要制止Alpha明目张胆的下药行为。然而,被信息素浸透的酒精如同火舌,一路席卷着滚进喉咙流入肺腑,立刻制止了他的反抗与挣扎,狞笑着将他拖入了更深层的地狱。 剧烈的刺激令须佐之男无力支撑抵在八岐胸前的手,他趴在水池边用力咳嗽着,想要将酒液从身体里清除掉。但八岐大蛇又动身靠了过来,悠哉拄着小臂,像是观赏什么美景一般歪过脑袋看须佐之男狼狈的模样,偶尔还好心似的替须佐之男拍拍后背。 他看着须佐之男金发下悬浮的耳环,看着须佐之男上半身他留下的暧昧印记,最后看向了Omega后颈裸露在外的后颈。 柔软的、散发着香气的腺体,被他标记后的腺体。一个不甚美观的牙印在那个脆弱的地方留下了丑陋的疤痕,每每拂开须佐之男的金色碎发,映入眼帘的咬痕总令他叹息自己当初的粗鲁。 “我承认,以前在床上,我对你实在是太没有风度了。”八岐大蛇解开了发圈,绀紫色的头发洋洋洒洒披下来:“从现在开始,我会用非常、非常温和的手段,让我和你在其中都能得到快乐。” 汹涌的情潮自身体深处蔓延上来,须佐之男颤声道:“你说过你只是聊天,不会……” “是啊,我不会碰你。”八岐大蛇笑着说出极为残忍的话:“只要你能挺得过去,那我自然信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