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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荣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连程宗扬也禁不住心头一震。 程郑面上笑容不改,和风细雨地说道:“田少爷这话怎么说的?” 田荣冷笑道:“你一个外来的商户,攀上吕侯爷当了个不着边的门客,又花钱改了商籍,就敢趁着这关口播云弄雨,囤积居奇——以为我们洛都的商家都是吃素的吗?” 程郑懵懂地说道:“田少爷这话我可听不懂了,物价上涨又不是涨我程郑一家的,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这是好事啊。我又不是压价出售,抢了大家的饭碗,怎么就惹到田少了呢?” 吉策打圆场道:“田少的意思呢,生意讲究的是细水长流,不可竭泽而渔。眼下物价涨得太快,可有不少人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说起来,田少这番提点这也是好意。” 程郑道:“涨价的事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物以稀为贵嘛。要不各位高贤商量商量,怎么把洛水涨起来,这物价不就下去了吗?” 田荣刚要发怒,吉策抢先道:“看看!看看!老程你又急了吧?洛水这事咱们管得着吗?” 许景笑道:“程掌柜这话有点不着边了。咱们今天坐一块儿,也是商量个主意,免得招人记恨。” 场还没有圆完,田荣便森然道:“洛都这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外来商贩说了算的。程掌柜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手里那批货都是晴州那帮商蠹的?红口白牙跟我们扯什么运费,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鹿玉衡清了清嗓子,“依我看,程掌柜手上那批货有些多了,程掌柜自己照应不过来才乱了头绪。” 众人纷纷道:“这话在理!” “程掌柜,不如大伙替你分分忧?” 程宗扬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这会儿才终于听明白了。 陶弘敏担保的货物,都来自在洛都经营的晴州商人。晴州商人的店铺被封,这批货物无处可去,陶弘敏转手交给程宗扬,既给了程宗扬一大笔用来经营的本钱,也帮晴州那些商人的积压货物找到下家,大伙各得其利。 问题是程氏商会拿到这批货物之后,趁着洛水停航,运费高涨的时机大肆抬价,数日之内就将物价拉高到一个令人咋舌的位置。眼看着物价一路飞奔,洛都本地的商贾有心插上一脚,可程郑手里这批货物全是晴州商人积压在手里的,就搁在本地仓库里面,可谓是近水楼台。而洛都本地商贾前期因为晴州店铺被封,大量抢占市场,出货量大增,库存所剩无几,结果如今货物大都堆在洛水下游,眼下正靠着小艇一点一点驳运到偃师码头,再大车小车运往洛都。多付出的运费成本不说,单是运输效率就不能忍,等他们货物到齐,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虽然看得眼红上火,但话不是这么说的,嘴上偏拿着什么黎民百姓当幌子,一片慈悲心肠,让程郑把价格降下来。 这些人里面,吉策是唱白脸的,一见面就跟程郑套交情,对程郑各种维护,好像是跟他站在一边。 田荣是唱红脸的,先是以势逼人,再抛出程郑的底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其余众人有装中立的,有偏帮一方的,可不管演哪一角的,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让程郑要不然降价,别一个人把钱赚了,要不把手里的货拿出来,让大伙一起发财。 程宗扬敢肯定,程郑一降价,他们立刻会扑上来,把货物瓜分一空,再倒手高价卖出。至于黎民百姓的死活,那是官府cao心的事,与他们没半点关系。 众人口沫横飞,对程郑又拉又打。程郑却是圆滑之极,除了刚才那句洛水,再不说一句硬话,可口风没有半点松动。 渐渐的,红脸派占了上风,口气越来越强硬。甚至有人叫嚣把程郑的店铺封了,免得他这个jian商坏了洛都商贾的名声。 程宗扬冷眼旁观,在座的可都是好演技。态度最强硬的田荣未必真强硬,只不过有田家在汉国商界的地位,他来演红脸最合适。而好话说尽的吉策未必就是好意,程宗扬还记得,当初设套让执金吾扣下云家财物的,就有吉家的掌柜。而且程郑手中的货物里有一大批皮货,专做皮货生意的吉家可以说是对这批货物最眼红的一个。 鹿玉衡看似中立,言谈间有些漠不关心,但他的布料生意与吉策的皮货生意一样,都是受程郑冲击最大的。倒是这批货中粮食份量不多,跟边宁这位粮商关系不大,所以他选择打头炮,未必没有早些了事,赶紧走人的意思。 席上火药味渐浓,眼看这些演员们入戏越来越深,再演下去弄假成真就不好收场了。程宗扬终于开口,“一成太少。” 程宗扬声音并不高,但这四个字一出口,就把满座的喧哗都压了下去。 “如今洛都的物价已经上涨六成,我们只拿一半。货物也不能全盘出去,一共六万金铢,我们同样拿一半出来,算是与各位的交情。” 席间一片寂静,最后还是吉策先笑道:“我们这些人竟然都看走了眼,原来阁下才是拿主意的,哎呀,真真是年轻有为。” 程宗扬没理会他故意套话,只道:“各位都是能拍板的,我们程氏商会善意已经放出来了,成与不成,一言可决。” 边宁先给了个地板价,“六万。一成。” 程宗扬当然不肯,程郑为了抬价,还高价回购了不少,他们只肯给一成,等于自己还赔钱了。 “物价往后还会再涨,若是六万全拿走,至少给我留五成的利。以后物价涨到天上,我们也认了。若是各位觉得太多,只肯拿一两万的货,倒是可以再降一成。以后涨多涨少,就看各家的手段。” 程宗扬三言两语摆明立场,想分润可以,但多拿货就多给钱,想便宜,就少拿一点。 许景冷笑道:“六万五成……这一笔可就是三万金铢的利。贵商会胃口不小啊。” 程宗扬笑了笑,拿起茶饮了一口,也不言语。 鹿玉衡道:“六万全盘下来,我们给一成半的利。” 程郑道:“要不你拿五万,给个四成的利。剩下一万的货,将来涨上一倍,对本对利,正好是三万,我们也不吃亏。鹿掌柜全拿走只给三成,我们可得喝西北风去了。” 吉策忽然道:“我可听说程掌柜接了十万金铢的货?” 程郑笑嘻嘻道:“卖啦。” 田荣半晌没有说话,只远远看着程宗扬,等众人都商量了一遍价钱,程郑还是松口,田荣这才说道:“五万,三成。当场结算。” 许景提醒道:“六万的货。” 田荣道:“程掌柜也要做生意。多少给他留些。” 众人这才无话。 程宗扬想了想,然后笑道:“行。” 程宗扬上前与田荣一击掌,不待众人开口询问,就与程郑告辞离席。 一上车,程郑便说道:“我们手里可没有六万的货,连五万都没有。” “我知道。就是要全部盘出去。”程宗扬道:“我们手里的货物现在还有多少?” “上次云家拍卖,我们捡着贵重物品出掉一部分,剩下不到四万金铢,这段时间有出有进,现货大概在三万五六的左右。” “从云家和赵墨轩赵兄那边再调些货物,凑够五万金铢给他们。” “为何要全出清?” “一来我们精力有限,该丢手的就要丢手,二来涨价的势头已经造出去,就算我们不再沾手,物价也只会上涨。三来……”程宗扬一笑,“今天临安捎来了一批东西,我们的产业正式升级了。” “升级?”程郑一头雾水。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手臂,“大哥放心,这笔生意亏不了。哎,程大哥,你有没有兴趣设个地下钱庄?” “钱庄?” “就是专门做钱的生意。” 程郑道:“我知道钱庄。” 程宗扬笑道:“但我们的钱庄跟别人的家不大一样……” ………………………………………………………………………………… 满是药味的泥土一点一点剥落下来,露出老兽人苍老而松弛的皮肤。青面兽没敢把泥土全部扒开,只捡着脚背的位置剥开少许,然后用手背碰了碰。老兽人皮肤火热,在药物的刺激下,血脉贲张,甚至能看到血脉跳动的痕迹。 程宗扬低声道:“能不能醒?” “能!”青面兽信心满满地说道:“伤好便醒。” 这跟没说一样。程宗扬还惦记着那枚赤阳圣果,想问问哈大爷的意思,现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程宗扬直起腰,“算了,还是封起来吧。” 青面兽抓起泥土正要盖上,老兽人的脚背忽然微微动了一下。 高智商叫道:“哈大叔醒了!” 卢景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少咋呼。” “等等!”程宗扬拦住青面兽,“如果我给哈大爷扎一针,他会不会醒?” 青面兽摸了摸脸上的青斑,“吾亦不晓得。” 程宗扬想了想,用指尖轻轻一弹。 “动了!”高智商叫道。 “闭嘴!”卢景往他脑门敲了个栗子。 程宗扬松了口气,抓起泥土盖住老兽人的脚背。 对外部刺激有反应,显然哈米蚩的腰伤已经度过最危险的关口,避免了瘫痪的后果。剩下的事就是让他安安静静养伤,早日恢复了。 众人都从房里退了出来,留下青面兽在旁边照看。 程宗扬去了一件心病,心情好了许多,对高智商笑道:“你爹来信了?” “啰哩啰嗦的,我才不耐烦看……富安,我爹信里说什么了?” “回衙内,没什么。” “没什么还写信,真是闲的。” “也就是给衙内相了一门亲。” “瞧瞧瞧瞧,我就知道没好事。” 富安冒死进谏,“衙内,你也该娶亲了。” “那是我不愿意吗?我上次看中的小寡妇,本来都要娶她的——师傅,你猜猜我爹怎么说的?他竟然不乐意!师傅,我跟你说,我爹的审美真不行。那小寡妇多标致啊,我爹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专门给我找那些没长开的黄毛丫头。小点也就算了,小得连胸都没有,他还好意思跟我说。富安,你给我爹回一封信,跟他说,有好的让他自己留着吧。” 程宗扬没答理他,对富安道:“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是贾太师家里的一个外甥女。” “贾师宪想跟高太尉联姻?” “信上是这么说的。” 高衙内那名声,在临安迎风能臭出二十好几里,贾师宪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把外甥女嫁给他呢? 就在这时,程宗扬腰间一枚玉佩微微一震。 ………………………………………………………………………………… 传来消息的是林清浦,韦妃那块手表早在女儿失踪的同时,就一并消失。 “怎么消失的,她还不肯说吗?”程宗扬问道。 林清浦摇了摇头。 “临安有什么动静吗?我听说贾师宪要跟高太尉联姻。” “尚未听说。”林清浦接连施术,法力也有些吃不消,水镜淡得几乎看不清影子。 程宗扬也不再多问,“留心打听一下。就这样吧。” “还有一事……”林清浦的声音从水镜中断断续续传来,“徐君房等人……三天前应到建德,但未见踪影……正在查找……” 声音戛然而止,水镜化为雾状的水滴,渐渐消失。 程宗扬皱起眉头,与苍澜的商路开通之后,徐君房被商会的人接走,辗转北上,赶赴临安。由于他腿伤未愈,一路走得极慢,现在还在途中,不知为何会失去联系。不过徐大忽悠只要舌头还在,保命应该无忧。而且他一旦离开苍澜小镇的束缚,如同鱼入大海,即便发家致富也不是不可能的。 倒是手表的消息更让程宗扬不安,假如西门庆拿来作信物的手表,就是韦妃那只,黑魔海巫宗与岳霏的失踪必定脱不了干系,很可能就是黑魔海的人劫走了岳霏。那么岳霏现在在哪里呢? 换一个角度讲,不管抢走岳霏的是不是黑魔海,他们把人抢走,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到底想干什么呢? 水镜消散无痕,室内一片寂静。程宗扬想找人聊聊,却发现只有自己闲着。 程郑去调配货物,好如数转交给洛都商贾。斯明信带着严君平去取玉牌,现在还没有回来。卢五哥说是出去散心,披件破衣,拎个破碗就出门了。多半是追查严君平所说的军报,看谁把左武军覆没的黑锅扣到星月湖大营头上。剧孟和哈米蚩准备撤往舞都,秦桧等人正在安排路线和护送的事宜…… 更让程宗扬忧心的是死丫头到现在还没有音信。虽然死老头不大靠谱,但有小紫管着,总不至于出事。可这么久还没有消息,程宗扬想想就烦心,黑魔海的大祭怎么就这么难产呢? 正郁闷间,背后忽然一软,两团软腻的乳球贴在背上,接着一双白嫩的纤手搭在自己肩头,鼻端传来一股暖融融的香气。 “老爷……”阮香琳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程宗扬脸色沉了下来,“没有人告诉,这处静室不许别人随便进来吗?” 阮香琳顿时怯了,她收回手,怯生生道:“妾身真的不知道……” “跪下!” 阮香琳惶恐地屈膝跪下。 程宗扬冷冷道:“此处是机密重地,擅自闯入,一律处死。” 阮香琳身子伏得低低的,央求道:“相公饶命……” “念你确实不知情,这回就饶你一命。不过……”程宗扬挑起唇角,“死罪可免,